由于一连两晚,魏一鸣都喝了不少酒,故而觉得累的不行。第二天一早,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魏一鸣猛的惊醒过来之后,眉头紧蹙了起来,这顿时间双桥镇正是多事之秋,这么早便有人找上门来,他心里很有点没底。
打开门之后,见门口站的竟是方洪庆和方洪俊兄弟俩,这让其很是疑惑。自从肖盈离开方家之后,他与方家三父子并几无关联,对方怎么会一大早找上门来呢?
陈潇隆意外出事之后,方家人再也沉不住气了。他们名下的一千万贷款是陈潇隆以镇上的名义贷的。现在姓陈的一命呜呼,镇上若是不认这笔贷款的话,他们老方家可就被套死了。
一番商议之后,方荣华让两个儿子一早便来找魏一鸣,这事只有书记大人才能帮着解决。
听完方家兄弟的话后,魏一鸣对陈潇隆突然跳楼的举动多了几分了解。在这之前,他猜到陈潇隆和卢梓功之间有利益瓜葛,但他还是觉得想不通。
卢梓功和王利坤本就是骗子,他们就算给陈潇隆一点小恩小惠,但也不会太多。如果及时处理的话,最多也不过就党纪处分,上升到刑事案件的可能性不大,陈潇隆依然没必要走极端。
在这之前,魏一鸣便觉得奇怪,陈潇隆怎么会突然有一千万用于李家村的拆迁的,原来走的是这路子。现在事情败露了,这一千万他根本没法还上,再加上卢梓功的问题。陈潇隆心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在此情况下,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被彻底击垮,从而选择以一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潇隆选择从楼上一跃而下,却将一个烂摊子丢给了魏一鸣。尽管如此,他也不得不将这事接手过来。
魏一鸣给兄弟两人的说辞简洁明了,这笔钱如果是以镇上的名义借贷的,那么镇上一定承担;若是陈潇隆以个人名义借贷的,那就和双桥镇无关了。
方家兄弟听到这话后,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说,借款字据上有镇政府的公章呢!
“那就行,今天我要去县里参加潇隆同志的葬礼,明天一早,你们过来再谈!”魏一鸣沉声说道。
方家兄弟此时最为担心的便是魏一鸣甩手不管,那样的话,他们可就彻底死逼了。魏一鸣的这番话让他们颇有几分放心之感,忙不迭的告辞走人。
看着方家兄弟出门之后,魏一鸣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若是一千万的欠款做实了,就算将何绍宽推上一把手的职位,这日子只怕也不容易过。这样的事不是他能左右的,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明天和方家兄弟聊完之后再确定该怎么办。
上午十点,双桥镇原镇长陈潇隆的追悼会在泰丰县殡仪馆准时举行。
看着陈潇隆的老妈哭的像个泪人似的,魏一鸣的心里也很不好受。虽说陈潇隆是咎由自取,但白人送黑人的悲剧,还是让人看了心痛的不行。
追悼会由县民政部门的同志主持,其间给予了陈潇隆的高度的评价。死者为大是华夏人的共识,魏一鸣只是一听而过,并无与之较真之意。
副县长谢云龙代县委县政府言,他的这篇言稿显然是经过精心推敲,将陈潇隆捧的挺高,但却又并无实质性的东西,可谓用心良苦。
魏一鸣紧接在谢云龙后面言,他事先并未准备稿子,信手拈来。两人共事了大半年时间,他对其情况非常熟悉,就事论事,既未刻意抬高,也没有有意贬低,就是论事。
整个追悼会持续了四十分钟左右,陈万荣并未代表家属言,讲话的是陈潇隆的叔叔。不知陈主席是悲伤过度,抑或是丢不起整个人,总而言之,他并未当众露面。
陈万荣虽是省政协副主席,但县委书记夏文海和县长居一飞均未在陈潇隆的追悼会上露面,这便很能说明问题了。双桥镇的党委委员以及各科室负责人都过来了,追悼会结束之后,魏一鸣便和何绍宽一起并排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走了过来,开口说道:“魏书记请留步,陈主席请你过去一下!”
“哦!”魏一鸣微微一愣,随即便转身跟着其向着前面那幢二层下楼走去。
根据柳家兄弟的分析,陈万荣出事之后,陈万荣一定会迁怒于魏一鸣。起先他还有几分不以为然,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他有几分信了。
“老板,魏书记过来了!”秘书伸手推开门,冲着陈万荣说道。
魏一鸣注意到不大的办公室里除了一对老夫妻以外,还有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年青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看上去很是干练,眼睛里投射出两道阴郁渗人的光,让人看后很不舒服。
陈万荣的妻子何芍莉冲着魏一鸣怒声说道:“姓魏的,我儿子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逼死他?”
魏一鸣听到这话后,眉头当即便蹙了起来,沉声说道:“陈夫人,看在你痛失爱子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陈主席,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听你夫人胡搅蛮缠的吧?”
妻子这么说并非来自陈万荣的授意,但他也并未阻止。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魏一鸣的反应竟然如此迅,让他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应对。
“魏书记,你好,我是陈潇隆的表弟宋成祥,幸会!”宋成祥伸手和魏一鸣相握。
之前的保健行业交流会上,服务员投毒、刘教授难,都让魏一鸣疲于应付。虽说他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