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动静之后,魏一鸣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伸手拽了两张纸巾递给了陈怡蕾。
陈怡蕾伸手接过纸巾,轻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低声说道:“魏县长,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陈老师客气了,你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魏一鸣不动声色的说道。
陈怡蕾将手中的纸巾丢到纸篓里,低声说道:“魏县长,事情是这样的,两年前,我们学校创建市文明示范学校,当时恰逢副县长陶明喜在乡里检查工作。晚上,由镇上出面招待市局检查组的领导,校长安排我和另外几位女老师过去作陪。”
魏一鸣听到这儿后,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陈怡蕾说的这一情况在基层单位普遍存在,有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便几个美女作陪,以便在饭桌上活跃一下气氛。看着陈怡蕾的表现,魏一鸣觉得这事并非如此简单,而且这事似乎和副县长陶明喜有关联,他听后格外上心。
说到这儿,陈怡蕾略作停顿之后,继续说道:“这在乡镇也算是习以为常的事,我也没有在意,谁知在这当中却出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说到这儿,陈怡蕾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香肩也耸动了起来。
魏一鸣见此状况后,伸手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同时开口说道:“陈老师,别激动,慢点说!”
陈怡蕾接过纸巾,轻道了一声谢谢,用纸巾擦干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吃饭时,我恰巧坐在陶明喜身边,在饭桌上,他便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以为他酒喝多了,便没和他计较,谁知他竟越大胆了起来……”
当着魏一鸣的面,说这样的事对于陈怡蕾而言,的确不容易,但为了能摆脱这一桎梏,她也是豁出去了。
根据陈怡蕾所言,吃完饭后,镇领导出面招呼她们一起去了镇上的舞厅。在跳舞的过程中,陶明喜愈变本加厉,几乎将陈怡蕾搂进了怀里。陈怡蕾实在忍无可忍了,跳了一半,便甩开陶明喜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陶明喜见此状况后,生气的不行,当即便站起身来直接走人了。
三天后,校长找到陈怡蕾,说她那天晚上得罪了陶副县长,他好不容易才托关系请到其吃饭,让她务必和其一起过去。陈怡蕾一百万二十个不愿意去,但校长明确表态,只要她和其一起去吃饭,秋学期开学之后,便将她由教研组长升为教导副主任,而且优先让她升高级职称。
陈怡蕾对于当官一点兴趣也没有,但高级职称却让她很是上心。如果能顺利升上去,工资便能比原先多三百多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在校长再三恳请之后,陈怡蕾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陈怡蕾和校长说的很清楚只是过去吃顿饭,不去跳舞或是唱歌。从她的角度来说,只要不去那些娱乐场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陶明喜绝不敢乱来。校长听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天晚上吃饭时,陈怡蕾坐的离陶明喜远远的,而且特意留了个心眼,只喝饮料不喝酒,不给其以可乘之机。
陈怡蕾防范的非常严密,谁知还是着了陶明喜的道儿。他偷偷在陈怡蕾的酒杯里下了药,吃到一半时,她的两只眼睛便睁不开了。陶明喜见此状况后,积极主动的亲自驾车送其回家。
等陈怡蕾醒来之时,正躺在某宾馆的大床上,睡在其身边的则是副县长陶明喜。陈怡蕾当即便哭闹了起来,陶明喜却丝毫也不担心,他告诉陈怡蕾,她若是闹的话,他便说其主动勾引他,而且把她的果照给她的亲戚朋友和学校同事,让她没脸见人。
陈怡蕾只是个弱女子,看见陶明喜乘她人事不省时拍的那些照片,她有种想要跳楼的冲动。
陶明喜看见陈怡蕾的表现之后,得意异常,让她以后必须随叫随到,否则,他便将她的照片散布出去,让她的颜面扫地,永远抬不起头来。
魏一鸣没想到陶明喜竟然无耻到如此地步,当即开口问道:“他这是**,你完全可以去公安局告他呀!”
听到魏一鸣的话后,陈怡蕾抬起头来说道:“我也想过报警,但他是副县长,又是向县长的人,连公安局长见到他都要点头哈腰的,谁敢制他的罪呀?”
魏一鸣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不管他承不承认,陈怡蕾说的这话都是实情。她只是个小教师,陶明喜是高高在上的副县长,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资源,她和他斗的话,无异于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见魏一鸣不说话了,陈怡蕾愁容满面的低声说道:“从那以后,我便成了他的情人,这房子便是他给我住的,人大代表也是他帮我安排的。他本来要将我调到县里来的,但我说什么都没答应,他才作罢的。”
魏一鸣明白陈怡蕾不愿调到城里来,便是不想完全被陶明喜控制住,可谓是用心良苦。
“陈老师,我对你的遭遇虽然很同情,但有一点不明白,你说的事生在两年前,而且你也成了他的情人,现在将这些事告诉我,有何意义呢?”魏一鸣两眼直视着陈怡蕾,一脸严肃的问道。
两年前,陈怡蕾既然选择了屈服,而且陶明喜也给了她房子,荣誉,确实没理由再来找魏一鸣。
听到问话后,陈怡蕾喃喃的说道:“我本来也想这样下去便算了,谁知他现在却变本加厉,年前,我丈夫从外地打工回来,他找道上的人将其吓唬走了,并说他若再敢回来,便打断他的腿。”
魏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