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之焦急道:“那还有什么?”
楼安之在里面回答说:“没什么,反正你别问了,该开门的时候我自然会开门的。”
楼宛之抬起的手指在空中顿了顿,收了回来,长叹了口气,声音很大,足以让门里的楼安之听见。她真的是人在公司坐,锅从天上来。
楼安之还没爬上床,听见门外没了动静,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安静极了。她就这么站了五分钟,门外的楼宛之贴着墙根,躲在镜子和墙面的夹角——正好是门里视线盲区的地方,静静地站了五分钟。
楼安之沉着气再等了五分钟,楼宛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她僵持着。
楼安之小心翼翼地把门锁转回去,然后轻轻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门外没有人,她把门打开到可以探出一个脑袋的大小,斜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抵住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挤了进来。
楼安之后知后觉关上门,人已经站在她跟前了,楼宛之背抵着们。
楼安之:“你——”
楼宛之往下蹲,一把抱住了她双腿,为了腿着想没有把她抱到床边去,而是原地往上举了一下,双脚腾空引得楼安之一声惊呼。
楼宛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不是就是想找我吵个架?根本不管什么粉不粉的事。”
楼安之:“不是。”
楼宛之说:“还骗我?”
楼安之故作惊讶道:“我骗你干什么?我闲着没事找你吵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是,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是两岁小孩儿。”楼宛之在门外的十分钟琢磨明白了,楼安之虽然是追星狗,但是年纪和阅历摆在这儿,绝对不是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大动干戈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和楼宁之一样,谈了恋爱就时不时想要作一把,吵吵小架,不然浑身不舒服。
楼安之本来就是个死傲娇,现在有了正当理由,还不得把她傲娇的本事发挥个十成十?
楼安之被她看透了心思,人也进来赶不走,死鸭子嘴硬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不要跟我说话。”
“不跟你说话?待会儿你又跟我吵。”楼宛之还不知道她,她要是真不想和自己说话,就不会在门外听了十分钟,还偷偷摸摸地开门看。
“谁跟你吵了?我一直说的是你不要说话。”
“嘴长在我身上,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就因为——唔。”
楼宛之在和她聊天的几句工夫中,悄悄地靠近了她,找准时机便吻了上去。
楼安之:“唔唔唔——”她手掐着楼宛之的手臂,挣扎渐弱,变成了细微的喘息声,“嗯……”
有一个吻技一流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在生气或者假装生气要吵架的时候,她上来吻你一通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哪里了。
楼安之可耻地就这么被抚平了怒火。
楼宛之牵着她出去:“走,我们去吃蛋糕。”
楼安之生气说:“不吃!我——”
楼宛之搂过她的腰,低头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楼安之四肢绵软,楼宛之放开她的时候她手勾在。
楼宛之:“吃不吃蛋糕?”
楼安之:“……吃。”
楼宛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乖。”
楼安之乖乖跟在她后头,楼宛之稍微看她一眼,她就感觉对方又要吻过来了,连忙小跑开了,自己去沙发边坐下。
楼宛之喂给她吃,楼安之敢表现出要吵架的意思,她就舌吻攻击。最后楼安之就差跪下来求她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楼宛之淡定笑开。
楼安之的傲娇病楼宛之暂时找到了办法治她,但是这个办法不能多用,用多了不但会失效,还会引起反作用。是时候向庄笙取取经了,是怎么治住家里的小霸王的。
楼安之吃了蛋糕后又吃了两瓣儿西瓜,基本上饱了。她想再矫情一下,被楼宛之蠢蠢欲动的眼神吓了回去,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去洗澡了,困了,想睡觉。”
“我加会儿班。”
“又加班?”
“一点事情,半个小时就能处理完。”
“我在你身边会影响你吗?”
“不会。”楼宛之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从包里拿出眼镜,刚打算戴上,楼安之出声道:“等一下。”
楼宛之一只手捏着眼睛腿儿,白净修长的手指和淡金色的镜腿形成鲜明的照应,楼安之手摸到她手腕上,慢慢往下滑。
楼宛之心弦一动,垂目望着她细长的手指。
指腹落在楼宛之手腕处跳动的脉搏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是掌心,最后才是手指,楼安之将眼镜从她指间轻轻地取了下来,两手拿着,给楼宛之戴上了。
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
是楼安之以前给她的评价。
现在她要在这两个词前面加一个形容词:性感。
无论是透过金边眼镜投射过来的戏谑眼神,还是她略比上唇丰厚的粉润下唇,还是遗传了楼妈妈的高挺的鼻梁,举手投足,无一不透着令人迷醉、无可救药的性感。
楼安之和她镜片后的目光久久对视着。
楼宛之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率先移开了视线,按了电脑上的开机键,手指在触屏板上不时轻点。蓦地手背一暖,楼安之的手盖在了她手上。
楼安之问她:“你这个工作着急吗?”
楼宛之直视着她:“不着急,怎么了?”
楼安之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