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见状连连点头道:“比珍珠还真!阿姐你就放心罢,我保证不乱来!”
虽然还是对妹妹口中的轻重有些不能完全放心,可是元熙心里那想要教训对方的心思终究站了上风,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你记得跟我保证的,最好不要叫对方自认倒霉,而不会联想到我们身上!”
这有什么难处?当年她给人当婢子的时候,为了往上爬,这种暗地里使绊子叫对方还找不着北的法子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了,说难也难,但说简单也简单,无非是一个资源和信息对等的问题。
她若只是个婢子,想要整治人就要多费些思量,可她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上面有兄姐,下面有婢子仆妇,想做什么都不难,不过是吩咐几句的事儿。
不过既然元熙吩咐了要对方自认倒霉不能攀扯上崔家,那就不好现在趁她落单动手了,万一她耍无赖可怎么办?元容可不会寄希望于那虚无缥缈的风度,能当着人家长辈的面说出那种话来的人,元容真不觉得对方有什么风度。
终于打发了元熙回去奉承卢氏,元容则是带着婢子直奔富春居,中途路过观澜苑的时候还叫人拿了白绒绒的护手出来带着。
这会儿崔元靖正倚在窗下看书,神情专注的很,手边还放着一盏茶,正冒着热气,读到妙处还不由得会心一笑,叫兴冲冲的奔过来的元容都忍不住放轻了脚步,扶着门框偷偷瞧了往里一眼。却不意一冒头就被崔元靖发现了。
“你不是陪着阿婆宴客的吗?怎么又到我这人来淘气了?”崔元靖放下书卷,便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招手叫元容往他身边的绒毯上坐下,又吩咐婢子冲了杯花露过来。
元容摘了护手,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便眯着眼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跟崔元靖说了一遍,道:“我是看不过眼的,她凭什么嫌弃三姐姐?三姐姐脾气好不计较,但我却不想忍了这口气。”做奴婢的时候要忍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忍?会憋死的啦!
况且对方又不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欺软怕硬说起来似乎不是好词,但人素来就是这样的,你看谁会对待婢子和圣人一个态度?婢子能打能骂,你敢对着圣人抬手试试?元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崔元靖则是抬起微凉的手指按了按眉心,而后才瞅了元容一眼,知道这个妹子必定是有什么想法了,便道:“你待如何?”
元容则是嘿嘿笑了一声,凑过去给崔元靖咬了咬耳朵,只见崔元靖神色略微变幻了几回,随后才挑了挑眉,勾唇笑道:“你倒是个小心的,不过这样做会不会有些狠了?万一碰巧了,这人可就要遭殃……”
倒不是崔元靖心慈手软,只是他觉得对方不过是说话刻薄了些,虽然讨厌,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按照元容的法子来的话,说不得对方要是一个不走运,这结果可就不太美妙。
元容则是不以为然:“那就看她的造化罢,若是老天爷觉得她罪不至此,便不会叫她那样倒霉的。”而后便看见崔元靖面色有些不好,便鼓了鼓腮帮子道:“阿兄要是不帮忙,我便去找大兄去。”那可是同父的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