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和墨缘终于走出了病房,搬到了新的员工宿舍,比病房的条件要好得多。
宿舍也是在地下,每一套面积都不小,足够我和墨缘住了,而且我的那些东西确实也都被他们搬了过来。
这真是太好了,至少这样,我还能找到一点家的感觉。
为小寒准备的立场装在了她的房间中,这样她们就能直接对话了,不过小寒的出入都需要我先进入立场。
因为雪院说过,小寒在现实中不能说我们的母语,只能用翻译器交流;我就小寒这个问题。
她点点头,说道:“没错,现实中听到我说他的母语的人,会产生强烈的幻觉;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
小寒的汉语是跟着前院长学会的,前院长是唯一能听懂她说话的人,所以只有他能教小寒汉语。
过程相当痛苦,前院长想要听到小寒的话,她就必须从他老婆的身体中出来,她的结界也就跟着出现。
那时还没有特别有效的限制结界的办法所以为了完成这事,他们需要找到很宽阔无人的地方。
他老婆倒是可以离远一些,但他不行——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考虑过对讲机,但对讲机在小寒的结界中根本无法正常工作。
对讲机不行的话,站在结界边上呢?也不行——距离还是太远,小寒的声音听不清楚;所以院长只能穿着很厚的羽绒服,一边抵御结界中的极端寒冷,一边近距离教小寒汉语。
在他院会了汉语,翻译器也因此被设计开发出来。
直到小寒用汉语跟她妻子交流时——他的妻子立刻就出现了异常,变得精神恍惚、神志不清、伴随着癫狂的笑声,不出一会便开始口吐白沫。
这把他吓坏了,立刻把起妻子带到急救室抢救,前前后后两三个小时成功把她抢救回来。
为了论证,院长对小寒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测试,并让研究人员记录数据——让小寒用汉语对他说话。
小寒就用汉语问他,副院长是怎么回事。
他刚想回答,视线就立刻模糊,天旋地转,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感觉自己飞到九天之外,看见飞机在铁轨上奔跑,妻子扭曲的脸庞正对着自己嘲笑,他还看见健身的绵羊,冰上燃烧的火焰,长着八条腿的人,正方形的圆圈……
听到小寒的话后,他脑子里的一切都变得毫无逻辑可言,从外界看此时的院长就如同一个正在发疯的精神病患者。
院长也被送到抢救室抢救。
后来经过验证,对小寒的记录多出一条“无论是通过多媒体或是其他任何音频途径(包括但不限于视频,音频),但凡小寒在说出能收听者的母语后,收听者100会产生严重幻觉”的信息。
至于小寒在学习的过程中,院长没感觉到异常,是因为小寒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门语言,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话就没有构成致幻作用。
自打小寒因为自己都不知道的某些能力而差点杀死自己的住处时,她就不再对人类说话,她选择了沉默。
不管是之后派她去测试那些ac还是其它方面,她都一直沉默下去,而这反而让那些本就心惊胆颤的人更加魂飞魄散。
核灵果然很危险,即使是对猎灵人也是如此。
还有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双方级别差距太大——但这点无法证实,而且我可不想因为听到小寒说我的母语而口吐白沫被送去抢救。
这样看来的话……我能在心中跟她交流还不出事,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对人类没有什么恶意;否则用雪院的话说,gsri早就不复存在了。
搬到新宿舍后,我和墨缘开始了在gsri的生活。
我们要经历三个月的猎灵人特训,包括理论和实践。
我们跟着雪院来到地下深处的猎灵人训练中心。
除了我和墨缘,还有两个新晋成员被分到训练队伍里。
他们也穿着灰黑色的猎灵人专用训练制服。
分别是年龄30岁,身材魁梧的退役军人汪毅,接触测试为a级;以及22岁刚从大学毕业,身材高瘦的周川,接触测试为b级。
他们也在接触测试中吃了不少苦,就像我和墨缘那样,是在病房认识的。
教官是一位大概33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叫唐梦;后来我们都称她为唐队。
第一天上午我们就在一个小会议室一直听唐队讲gsri的规章制度。
她太严肃了,和雪院那种平易近人完全不同。
不过她讲得倒也细致,声音虽然严肃,却还是带着一股成shú_nǚ性特有的魅力;只是她身上散发的气场似乎流露出对灵异体的愤怒和仇恨。
午休时我们四人坐在食堂的一张桌子上吃着饭,聊了起来;我看着眼下热腾腾的可口饭菜却只有等到凉了才能吃,就让我坐立不安。
硕大的食堂大部分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以及穿着迷彩服的战士;而穿着和我们一样灰黑色制服的人寥寥可数。
gsri在全球范围都有分布,这样的情况是可以理解的。
我问他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得到的结果差不多;都是先来gsri没什么异常。
然后是第二次邀请,这里稍微有些不同——我是收到弹窗问卷;汪毅是填了一份街头问卷,周川是手机上弹出来的游戏问卷。
填写过程都差不多,完成问卷后大家都遭遇了离奇的事情;然后我听他们描述了自己的经历。
周川抢在汪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