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惨吗?”顾晏生问。
“不会特别惨。”何钰尽量往小了说,“其实拜师了好处多多。”
他举起手,“偌大的底下训练场分你一半。”
也就这点好处了。
“还能跟我同进同出,增进感情,多好。”何钰不要脸道。
“何兄心可真大。”这么大的底下训练场,非一日完工,就算是百年前的东西,日常维护也不是一个夫子能做到的。
武夫子的背后有人。
这个人权势滔天,将爪牙伸进书苑里,这可是皇宫,皇上的天下,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不是皇宫里的娘娘,便是朝廷中的大臣,亦或者早年摄政王漏网之鱼。
即便都不是,也有可能是最尊贵的那个人,那个人搞这出会没有目的?
“有好玩的我当然要凑个热闹。”好奇心害死猫,何钰就是想知道这个背后的人是谁,所以才大胆答应。
“就不怕受制于人?”学了人家的东西,占了人家的训练场,会没有代价?
“我是丞相的儿子我怕谁?”何钰骄傲道,“而且我也可以只学东西,不掺和,人家叫我往东,我往西便是。”
“只怕打上标志,便由不得你。”若真的是摄政王的旧党,武夫子的身份被人揭穿,何钰是他的徒弟,还能幸免。
何钰行了一招险棋。
“大不了落井下石。”若真的是摄政王的旧党,他也可以说是卧底,大难临头之际,先出卖武夫子。
当然这样做不太仗义,但是能保全自己,他还好好的,才能救夫子,夫子怎么说都教了他这么久,一点感情还是有的。
他以前的事何钰不管,他跟什么人在一起,站队是谁何钰也不管,他只知道武夫子帮他,他就帮回去,只帮武夫子一个人。
和顾晏生的观念很像,何钰虽然代表何家,但是顾晏生只相信他,不相信何家,他也只认何钰。
感情好,将来何钰的家人有难也帮把手,感情不好,将来何钰的家人有难便置之不理,与他何干?
目前他俩的感情……?
处于不知道的状态。
没到穿一条裤衩的地步,只是双方信任而已,偶尔还有一些看不惯。
何钰觉得顾晏生毛病多,顾晏生也觉得他毛病多,大抵如此。
“这世上竟有你这般无耻的人?”顾晏生虽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不过也没忍住,调侃他一句。
“哈哈哈哈。”何钰大笑,“顾兄都会笑话我了。”
原来见顾晏生,总是那副死样子,不咸不淡,不近不远,看不透,摸不着似的。
后来拐着弯骂他是猪,时不时调侃他一句,还会跟他生气。
再也不能欺负他不会生气,没有感情波动了。
“到了。”他俩聊着聊着,便到了地方,还是那间石室,藏在密道的尽头。
武夫子也在里面等着他俩。
何钰起了坏心眼,“你去敲门。”
他上次敲门,险些便将小丁丁射掉,如果他有小丁丁的话。
“何兄是长,你请。”顾晏生当然不上当。
何钰也不勉强,“那我敲了。”
他敲了敲,那门下果然又如上次似的,射出两根箭。
顾晏生也瞧见了,正待往左躲去,何钰突然道,“往右。”
他已经往左了,这时候再往左已然来不及,顾晏生这么一思考的功夫,那箭破空而来。
这么近的距离,躲无可躲,无奈只能探手接住。
那箭冲力极大,被他夹住后仍然惯性向后冲了一下,险些便刺破了他的子孙·袋。
顾晏生丢了两根细箭,白了何钰一眼,“何兄,皮这一下是不是很开心?”
何钰搂住他的肩膀,“这不是为了你好,考验一下你的应变能力。”
那箭何钰能躲开,顾晏生的灵敏程度还在他之上,自然也能躲开,便想着给他增添些难度。
结果发现这样也难不倒他。
“顾兄反应当真不错,这样也能躲开。”
“若是躲不开,你待如何?”
“躲不开也不管你。”何钰捡起那箭,轻轻一掰上面的箭头便掉了下来,被他揉成了泥。
“放心吧,你第一次来,师傅不会让你断子绝孙的。”
他第一次来没有心理准备,陡然中了一箭,后来才发现箭是假的。
没道理顾晏生第一次来那箭就变成了真的,等他适应了还差不多。
“何兄原来心里有分寸。”何钰小事上确实不靠谱,这等关系到终身大事上,自然不可能胡闹。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胡来的那种人?”
顾晏生瞥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何钰哈哈一笑,打个马虎眼,没正面回答,推开门,将人带去师傅面前。
“师傅,人我又带来了。”再皮一下下。
武夫子站在门后,等的就是顾晏生,“方才劣徒该说的都告诉你了吧?”
顾晏生点头。
“三殿下拿到最多的腰牌,便是第一名,第一名可学一套别人没有的功法秘籍,但有个要求,须得拜我为师。”
这个师当然是拜不了的。
“夫子的美意学生心领,奈何学生福浅,家里有套祖传的功夫,霸道刚正,学了此功便再也习不得其它功法。”顾晏生委婉推辞。
武夫子挑眉,“什么功法如此霸道?”
有些功法确实与其它功法不兼容,学了便再也无法学其它的,但那样的功法少之甚少,每一本都是佳作,甫一出现便会招人哄抢。
“恕学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