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厅堂中的医师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不到十位,这还是加上了之后又新来的,他们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进门时的自信与骄傲,紧张地、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
随着众位医师的沉默和安家之人的黯然,整个广阔的厅堂内气氛也是变得压抑起来。安智看着一道道的身影从内间走出,皆是无奈的尴尬神色,脸色越发郁结。终于,最后一位医也轻摇着头,微微叹息着走出,他是一位五级医师,在里面待了足有半个小时,是安智寄予希望最大的一个,但是……
良久,安智叹了口气,强颜笑脸道:“多谢诸位应邀前来,治病医伤本无定数,不然安家也不会劳师动众,广邀天下名医了,不管结果如何,诸位都颇为辛劳,今日中午,安家已备好了酒席,还请赏脸,筵席之后酬劳将会由专人送达。有劳了!之前的众位名医已经先行入席等待了,各位请随我来吧!说不定在席间探讨相较,能想出什么奇思妙想,帮到家主呢!”
厅堂里的二十余位医师,听到安智说话,都站起身来,酬劳什么的,他们面对安礼的重伤一筹莫展,怕是都拉不下那个脸来领取了,但这个筵席,却是难得的名医毕至、群贤汇集,诸位医师心中对此都是充满了期待,相互之间打过招呼,正欲跟去,却听得厅堂偏僻处传来一声平淡的话语。
“家主重伤垂危,你们却尚有心情开筵!”
那些医师本不识得安宇,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阳光俊朗的少年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脸色平静却冷漠,顿时吸引了厅堂内所有的目光。
“家主的伤,还是由我来试试吧!”
望着少年那严肃的脸容,众位医师都是一愣,心想难道这么年轻的少年也是位名医?而且医术这门学问,可不是天赋好就能成长地快,它需要经验的积累,在医学上小有成就的人,无不是从医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老者,三四十岁已经算是名医中的小年轻了!而十五六岁的名医,这绝对不可能!
思及如此,许多医师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屑甚至讥讽的异样笑容,在这里的,有几位都是松水排名前十的名医,品级高达四五级,早已声名在外,却仍然对安礼的重伤毫无办法,你一个愣头小子,这个年纪成为一级医师就不错了,能有何能耐?说不得,还只是一个医师学徒呢!
安智引领众宾走在前面,听到安宇的说话,回过身来怒目而视,刚才后者的话,连安家众人与诸位医师一齐数落了。安宇能够率领那么多的高手,能力确实让人吃惊,但医术可不是领导或者战斗能力,所谓术业有专攻,安智自是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他只以为对方是心中不平,趁机胡闹:“安宇!说话注意分寸,不要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有了靠山,就不把安家放在眼里了。做人要守本分,不能忘本,你好自为知吧!”
“呵呵!”安宇冷笑两声:“我去为家主治伤,怎么就忘本,怎么就不守本分了?难道我要像你们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家主重伤不治,遗恨而去,不仅不急,反而开筳庆祝么?”
一石激起千重浪,无论是安家众人,还是诸位医师,都开始指责起安宇来,什么大言不惭不尊长辈,什么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什么不知礼节年少轻狂,各种批评咒骂之声鼎沸厅堂,而安宇却是对此置若罔闻,毫不在意地走到厅堂正中,扫视着众人,一凛然豪迈的气势冲天而起:任凭你们如何唾骂,与我何干,到时喉咙痛、嗓子痒的人又不是我!
咒骂之声愈演愈烈,如果是之前,安宇如此的话,早就被安家之人一拥而上,打个半死甚至直接打死了,但是此刻,那些口中叫得最凶之人,却不敢向前半步,只是远远地喷吐着内心的情绪。而当安宇目光扫过他们的时候,这些人竟双眼躲闪,不敢直视,口中的叫嚣也瞬间吞了回去,这种小动作令得安宇颇为不屑。
这么喧闹下去,丢的是安家的脸,安智面色阴沉地压下了议论,走到安宇身旁,斥道:“真是欠缺教养,安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原来给家主治伤,是丢安家的脸么?照你的这个意思,让家主不治惨死,才是光荣?这就是你的道理?”安宇瞥了一眼安智,漠然道。
“你…安宇!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智已是怒极,几欲动手,但忌惮对方的势力,却硬将怒气压了下来,但面色已变得通红发紫。
“我从进门之后,一直在说要为家主治伤,而且说了不止一遍,你难道听不清?”安宇向前两步,骤然转身一周,目光扫过众人:“难道你们都是聋子?”
“哗——”厅堂里切切私语的场面顿时如同沸水一般爆裂,大有群情激愤,怒江决堤之势,数十上百人吆喝着,怒骂着,恨不得将厅堂中央的少年分而食之,终于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安家少年,在旁人的鼓动下忍不住跳了出来,当了出头鸟。
“安宇!你这个安家的耻辱,拿命来!”有三四个少年从后跃出,口中嚎叫着,拳脚就向着安宇招呼过来。
安宇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几个二脉初、中期的武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眸中紫意微露,心中暗念:“邪影·星罗禁固!”
众人见有出头的,顿时叫起好来,但助威声尚未出口,只见安宇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探出,轻松写意地开合了几下,手刀准确无误地砍在了对方四名少年的后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