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再请大夫给她看看。总是要把病治好来。”
“高家人不会把这事怪到子守哥身上吧?”范安岳只担心他的好兄弟。
范安柏与杜云寻互视一眼,各自轻叹一声,又能奈何?
严筠知他们过来,带着一个丫鬟进来,见礼后,范安柏知她挂心父亲和丈夫,跟她说了昨夜宴席上。姚都指挥使对他们岳婿两多有照顾,严筠听了方才安下心来。
“表姨父是有大事要忙的。我就怕我爹他们给他添乱。”
“师姐就放心吧!师父是姚都指挥使的长辈呢!他岂会不用心照顾?师姐夫有本事,我瞧啊!姚都指挥使和他那几个幕僚,很想把师姐夫纳入麾下哪!”范安岳给严筠倒茶。
严筠拍拍他的头,“你看出来啦!”
“那当然。而且卫师父看来是要重回军中了!”范安岳有些蔫头蔫脑的道。
卫放本就是军人,且不说他之前为何离开,现在得姚都指挥使看重,能重回行伍自是如鱼得水,只是范安岳才跟他学了点基础,而且之前曾请他帮忙寻会武的丫鬟,和教武的师父呢!人还没找到啊!
范安柏笑道:“就知道你惦记着这个,放心吧!我已经请姚伯父帮忙找人了。”
杜云寻也笑,“真要给你请了武师父回来。你不要被折腾得喊不敢,又闹着要赶人走!”
范安柏点头,范安岳气鼓鼓的双手扠在胸前道:“我长大了。不会再干这种事了!”
严筠不解,一旁侍候的范家丫鬟忙为她解释,范安岳给自己住的院子命名后,没两天又要改的旧事。
范安岳不高兴的瞪了他哥和准姐夫一眼,溜出去找他姐了。
才出门就看到范安阳在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走来,嗯。他姐今天气色很好,红扑扑的脸蛋在樱红斗篷衬托下。更显水灵。
“你怎么跑出来了啦?”
“出来等你啊!”姐弟两相视一笑,然后不约而同的把小脸皱成了二十四折的包子脸。
杜大少奶奶的尖嚷声犹不绝于耳,这背景音实在让人头疼欲裂啊!可惜不能把她给关掉!
范安阳姐弟捂着耳朵快步进了厢房,范安柏问严筠,“不知严师姐此去京中要往何处去?”
“我爹已经答去往表姐夫家去小住。”她顿了下转头对范安阳道:“你这趟回去,婚前怕是出不来了,不过待你婚后,能四处走动了,我再带你去见囡囡。”
“嗯。”
范安柏道:“姚都指挥使是职司在身,他已使人往宫中报讯,因此他们需等宫中来人。”
“还请严师姐收拾行李,一会儿我们先护送您和严先生去姚府。”
严筠早知此安排,当即点头转身令人收拾箱笼,范安阳也命人去收拾,“复常表哥与我们一起?”
“是。”杜云寻听着大嫂又响起的叫嚷声,苦笑道:“希望她回府后别再动不动就这么瞎嚷嚷,否则惊扰到母亲和弟妹们事小,要是扰了祖父……”
咳咳,他不用说下去,大家也都知道,那下场肯定不会很美好。
这个孙媳是杜相亲手选的,结果这般不堪,旁的也还罢了!苛扣小叔子的用度,还能说是下人挑拨离间两兄弟,那生生作耗掉自己肚里的子嗣呢?杜相心里肯定很火,觉得被高家蒙骗了!杜大少奶奶若再不收敛些,只怕连撑腰的人都没啦!
杜云寻望着范安柏,眸光里隐有求恳之意,范安柏沉吟好半晌,才对范安阳道:“就让你身边的丫鬟过去提醒那位蓝妈妈一声,就算杜大少奶奶不念你的好,她身边的人也会替她记着。”
范安阳点头,不过随手之劳,昨天不也做了,不差今儿再做一次,“不过光提醒蓝妈妈没用,还得子守表哥知道厉害才行。”
杜云寻点头,“大哥那边我去提醒他。
“说到底,还是子守心太软了!他要是一开始就下狠手,把人送交官府,也不会生出后头这么多事来!”
可不是吗?
不过也是刘奶娘心大,被逐出去了,还敢再找上门,杜大少奶奶偏又是个不清楚的,三言两语便被人哄了去,偏杜云启心慈手软,不然,在刘奶娘再度上门时,态度强硬一些,敢再上门就打出去,那刘奶娘岂还跟再上门来?就更别说都离这么远了,还有人因收了她的钱,故意跑去杜大少奶奶面前胡说,意欲让杜大少奶奶派人去把她们母女接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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