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柏忽悠他娘,哄得她答应从针线房里拨两个绣娘给他,又答应他们,去大厨房找两个会厨的嬷嬷,随他们出门。
范长泽使人传话,今儿要与同僚吃酒,会晚回来,若时辰太晚,回来后就留宿外院书房云云。
“父亲这个月还真忙,连着几日没进内院了?”范安柏眼睛微闪,貌似叹服的道。
范夫人不愿在儿子面前,说他们父亲的不是,便没有说什么,只笑着让人摆饭,又叮嘱人不要忘了给两位姑娘送滋补汤品过去。
“她们两个怎么了?”
“病了,昨儿贪玩,晚上就病了,一个说是直咳,一个发了高热,可怜见的,大年下的,怎么就病了呢?唉!”
看范夫人喟叹,范安柏与范安岳交换了一眼,兄弟两你一言我一语的哄范夫人,总算把人哄笑了,才起身告退回房去。
范安阳却是玩毛笔玩出兴趣来,让贺璋家的跟在旁边随时订正她的姿势,贺璋家的以前就跟在安阳身边,跟着学过一些皮毛,完全要她教,她做不来,若范安岳已教过,范安阳自己练习,让她来纠正错误,倒是可行。
只不过直接说,怕贺璋家的乱想,范安阳只好又装呆扮痴,好拐贺璋家的陪着自己,并随时纠正自己的姿势。
这一玩就玩到掌灯,贺璋家的怕她累,也怕光线不够伤眼,夜里不让她动笔,找来竹香、丁香陪她玩沙包,三个女孩坐在炕上玩沙包,倒也不亦乐乎。
隔天从针线房来了两个媳妇,其中一个得知是要来侍候六姑娘,当下就拉下脸,等范安柏兄弟过来,便寻了借口想推辞。
“你不必多言,既是无法配合,那你就去吧!”那绣娘没想到自己的理由都还没说完,就大少爷打断让她回去,绣娘心里五味杂陈,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阿昭你来跟赵绣娘认识下。”范安岳朝屋里的范安阳招手,范安阳皱着眉头走出来,“干么找绣娘啊?要她给阿昭做衣服吗?“阿昭有衣服了!”
“她是来教阿昭做漂亮绣花的。”
范安阳戒慎的看着大哥,“阿昭有漂亮花了。”
“是,可大哥没有,大哥等阿昭学会了,帮大哥绣漂亮花,可好?”
“好。”范安阳不很情愿的应了。
范安柏让赵绣娘过来和阿昭认识下,他在一旁观察着赵绣娘和阿昭应对,赵绣娘很聪明,加上小侄女砚月早跟她打过招呼,道是大少爷有意为六姑娘找绣娘教女红。
赵绣娘没有生养,丈夫、公婆都去了,娘家人只剩下一个小侄女,她心里飞快的合算了下,砚月在六姑娘身边当差,自己若能得到这个差事,也能就近照顾砚。
当下对范安阳的态度就更加和柔,六姑娘似乎也知道大少爷的打算,很努力的想表现给范安柏看,偏偏手指头不听话,抓着针却如临大敌,不是戳到手指头哇哇叫,就是把线扯成一团。
赵绣娘瞧着好笑,抿着嘴帮她分线,边偷眼瞧了一下,坐在一旁看书的两兄弟,大少爷情绪掩饰得好,只是不时抬头看六姑娘一眼,七少爷则是捧著书,却浑不知书拿反了,一双眼直盯着六姑娘,也不知是怕六姑娘会不耐而走,还是怕自己不教走人。
贺璋家的看看时间,六姑娘摸着针线快一个时辰,适时端出茶点和茶,“大少爷歇歇吧?六姑娘没拿过针线。”
“那就歇歇吧!”
范安岳早已拿走范安阳的针线,拿了个虾仁烧卖给她,“小心烫啊!”有吃的,有喝的,小八卦公开始发作:“周姨娘怎么会在三姐院里?”想到那魔音传脑,范安岳浑身一颤。
“三姑娘昨晚上发热,折腾了一晚上,也不知道退热了没?周姨娘肯定是在骂如雪她们没侍候好三姑娘!”瑞芳提供自己探来的消息。
范安柏没好气的瞄弟弟一眼,“快吃吧,吃完了消食下,让丫鬟去把你的功课拿过来,我在这儿教阿昭读书时,你就在旁边描红吧!”
范安岳怔了下随即苦了脸,为何阿昭读书,我得在旁边陪着咧?
今天主机系统崩溃,一直重新启动却进不到桌面,好不容易等到手提式计算机回来,才能把文码完,回头再继续跟桌机奋战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