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方连习字都要跟他娘讨价还价,讨要好处的,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向严池低头,更何况严池还说他是朽木,别以为他不懂,朽木是啥意思,哼!哼!
儿子被人说成是朽木,杜夫人自是不服的,可是严池是谁啊!那是杜相的友人,二少爷的师父,当朝的大画师,她一个内宅妇人质疑他的话?谁信?
不能找严池出气,还只能咽下他对儿子这不堪的评语,叫杜夫人怎能忍。
不过今儿这事,好好的利用,说不定能狠狠的搧严池一耳光啊?扯上了王府的子嗣问题,只怕宫里的那几位都坐不住吧?
严池一旦颜面扫地,杜云寻和范安阳也得跟着丢脸啊!哈!她就不信,到那个地步,相爷还能坚持范安阳那死丫头继续管家。
杜夫人招手让祝嬷嬷附耳过来,轻声的交代了一番,祝嬷嬷面露迟疑,不过很快就改了颜色,欣喜应下。
青青看着不妥,可是不敢劝,但是低头想起喜嬷嬷她们的下场,她咬了咬唇,随后寻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杜云寻一回府就去见杜相,相爷听杜云寻说起,留置云渡飞太久,怕他身后的人借此做文章,他嘿嘿笑了下,“傻小子,你们都想得到的事,你祖父想不到?”
“那您打算?”
“打算什么?有的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咱们本就处于被动,那就继续让他们以为咱们很被动吧!要动,也不在明面上动于他们看。”
“什么意思啊?”杜云寻不懂,杜相捋着须,问,“你道你祖父就这么点道行啊?嘿!送云渡飞去怀王府时,我就让人顺道去通知大理寺啦!我这宰相虽不过问皇室宗亲的内宅事,但人家都到我跟前来告状了,我虽不管,可也不能真的不管不是?当然要通报皇上,大理寺本就管这个,当然不能不通知。”杜相冠冕堂皇的道。
杜云寻暗撇了嘴角,恭敬的听了长辈们训勉后才回房。
早回了房换过衣服的范安阳,正在听丫鬟们禀报今日府里发生的事情,见他进屋,忙遣退了众人,跟着他进内室侍候他更衣,杜云寻很喜欢范安阳这样紧着自己的感觉,拉着她的小手久久不放。
待更衣洗漱后,夫妻两坐到窗前的软榻上,窗棂支起来,微风轻轻送来窗外月季浓郁香气,竹香领人端来晚饭,用过饭后,夫妻两个就坐在榻上,一人对帐,一人看书。
范安阳以手指在账本上轻压做记号,让人请来范嬷嬷,“嬷嬷可听说了怀王府的事?”
一般来说,女子相处久了,小日子来的时间会变得很接近,范安阳前世时,同寝的女同学们就曾经是如此。
但怀王妃她们虽都同是怀王府的人,却不是同住一屋,关系也不亲近,她们四人同时来小日子的机率会有多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太可能会同步调,因此受孕的时间必有先后,但是却同天发动?
这其中必定有人动了手脚。
云渡飞为女抱屈,可他女儿未必干净,同理,怀王妃及两位侧妃也不可能无辜,不过云渡飞的女儿难产,生下的女儿也不健康,太医说可能活不长,反倒是一直病蔫蔫的怀王妃早产不说,还能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这种堪称奇迹的事情,怎不叫人存疑。
范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对这种事情,最有心得。
一听到怀王府发生的事,她就知道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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