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儿子还来乱。“爹啊!您把那些炭拉去杜府,那儿子新签下的那单生意怎么交货啊!”
往年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别家的货先送,等到杜府来催,催到不能再拖了。才把货给交了,所以今年他依样画葫芦,没想到才谈好了生意,回到店里才晓得,他爹把存货都拉到杜府去了,还都是上好的货啊!这下可怎么客人交货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紧去催人把货送来啊!”蒋掌柜气极把儿子推开。顺势再踹他一脚,不过因是坐着,力道不大,只让他儿子微微趔趄。
看老父在生气,被踹了一脚的汉子摸摸鼻子。缩头缩脑的问,“往年咱们这么做,杜府都由着咱们,怎么今年?”
“换了个当家,自然有些不同。”蒋掌柜长叹一声,“倒没想到,那丫头会放出那样的话来。怪道杜相要把家交给她管了!”
“有啥不同,去年不就是这位二少奶奶当家了!”
“你懂什么?去年。今年能跟去年一样吗?”蒋掌柜暗叹,去年杜府可没跟万家撕破脸啊!今年嘛!想来自家这差事也保不了多久了,还是赶紧的另谋出路吧!…
汉子不明白。拉着他爹直问,蒋掌柜被逼得没法子,只得四下瞧了下,见都没人,才压低了嗓子跟儿子说:“之前杜府大总管在万家大门前,把主子送去侍候二姑太太的人全送回去 。还在门外说了一番话,记得不?”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他们私下还笑杜相傻,人家白送上门的下人不用。还大张旗鼓的给送回去,谁知没几天,铺里的生意就受了影响。
“那日后,杜府这笔生意不就肯定保不住了?”
“嘿!我说你啊!先别管这生意了,先担心咱们的差事保不保得住吧!”
*
幽幽醒来,懒懒得伸了个懒腰,范安阳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外头瑞香在说话,推被坐起,墨香正好掀帘进来,听到动静忙上前侍候。
“您可醒了,二姑娘的丫鬟正在针线房里闹腾呢!”
“又怎么了?”范安阳打了个呵欠,伸手穿衣,墨香边小声的回禀,“针线房有几位绣娘病了,所以冬衣就有些赶,二姑娘的衣服是都已经做好了,但因负责绣花的绣娘因病耽误了,其他人的手艺又赶不上她,不敢随便相帮,二姑娘的人去催了几次。”
墨香蹲下帮范安阳穿鞋,“今儿大概是真的急了,就在针线房里闹起来,吵着吵着就说到您身上来,说您见杜夫人失势,便故意踩她们,压着针线房不给二姑娘做冬衣,存心要给二姑娘难看。”
“这话从何说起啊?”范安阳坐到镜奁前,让墨香帮她梳头。
“大概又是在夫人那儿听多了编派您的话呗!”墨香轻柔帮范安阳梳头。
范安阳笑了下,“你儿子的病好了?”
“好了!早好了!只是一直托我婆婆和嫂子们帮忙照顾着,便趁着这机会,让她们多休息几日,不过一早我婆婆就嚷着想孙子了,让我把孩子送过去,我就回来了。”
范安阳听了很为墨香高兴,“是该让她们多休息,你也该多休息几日,照顾生病的孩子最受累了!”
“是。所以我就回来赖着姑娘了!”墨香笑嘻嘻的拿了靶镜给范安阳看脑后的发饰。
“行啦!咱们过去看看吧!”范安阳叹口气,“父亲还想让我和大嫂带二妹妹出门赴宴呢!”
墨香是知道这位二姑娘之前的言行的,闻言一愣,“要是二姑娘还同之前那样,岂不是给您和大少奶奶添麻烦吗?”
“可不是吗?”伤脑筋啊!
墨香忍不住问:“二姑娘有亲娘在,不该由她娘带她出门作客去?”
“夫人怀着孩子哪!”墨香并不知杜夫人有孕是假,闻言就闭了嘴。
范安阳出了内室,把瑞香叫来,又问一遍,瑞香因是亲见目睹说的更详细,屋里侍候的人全都义愤填膺,范安阳却是淡淡的交代,“先去帮我请顾嬷嬷过来,一会儿回来,我有事要跟她商量。还有,二姑娘是二姑娘,闹事的是她的丫鬟,不是她,别混为一谈。”
“可是,不都是一样吗?我们出去就代表着您啊!”瑞香不懂的问。
“当然,那是因为你们懂事啊!知道代表着二少奶奶我,所以不会恣意行事,二姑娘的这个丫鬟却未必如你们一样懂事啊!”
呼,好累!范安阳伸手摸了下小腹,怎么这回大姨妈来会这么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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