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也是她们能过问的吗?还好奇咧!这种事能好奇的?九皇子是皇后嫡子,素日都在深宫,有皇帝、皇后护着,想伤他半分谈何容易。所以他一出京,就遇到危险啦!
这些她一个内宅妇人都想得出来,她相公和那些幕僚们不懂?别逗了!怀王他们遇刺,肯定是作作样子而已。
至于怀王受伤。
他不受伤,这场戏能逼真?
“所以你觉得,怀王遇刺是富阳侯他们安排的?”杜云寻摸着下颌。边端详着棋盘上范安阳的棋路。
“嗯,你不这么想?”范安阳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
“可是怀王的人折损最重,怀王还受伤。”
范安阳呿了一声,“怀王是长不是嫡,所以有心想争的人。当然也把他绊脚石啊!”
杜云寻将手中云子落下,“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么,怀王的人会折损的这么严重,是因为他不止遇到一批刺客?”
“我记得我大哥说,梅妃的父亲是宰相之一。”
“是,方相颇有才干,但私心颇重。做事先计利益得失。”
范安阳抬头看他,“方相有意扶他外孙当太子?”
“这很自然啊!你别跟我说你姑祖母夫妻就不想着外孙当太子。”…
呃,这个。人家就算有此打算,也不会跟她说吧?“皇帝正当年,有必要早早就立太子吗?”
“太子,国之储贰,早立有早立的好,皇上可以趁着年轻力壮有精力。手把手的教导太子为君之道。”
“我看太后和富阳侯家对怀王很用心,他们是想扶他做太子?”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有什么不对吗?”
“我在怀王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企图心。感觉上他就是闲散度日王爷的料啊!”范安阳可以从杜云寻身上感觉到他对父祖的愤怒,对小万氏的恨之不能欲取其命的冲动。在杜相身上可以感受到,老人对这个国家社稷的忧心,杜大老爷虽不似其父那般为国为民,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每次面对杜云寻时,那种愧疚心疼种种复杂情绪。
但怀王……
就是诚王,身上也有种想为百姓做点什么的心,若不是她与诚王妃亲近,不然她也不知,诚王私下赞助不少莘莘学子,帮的其实不多,但至少有心,让那些丄时阮囊羞涩的学子们,暂有栖身之处以待科考之期。
可怀王他连他那表妹侧妃逃婚,追着诚王满大燕跑,他也没强硬的表示些什么,他的妻子被庶妹和姨娘算计,差点没了小命,也不见他与岳家,表示过不满,就这样淡然的接受了。
杜云寻颌首,“祖父也说,怀王被太后和杨妃护得太紧,自小有什么事,都有人替他出头,从前是杨十一郎,后来杨十一郎被流放,怀王就沉静下来,后来出宫开府成亲,诸事都有怀王妃在打理。”
范安阳忽地托腮望着他笑,“你会不会很羡慕他啊?什么事都有人帮着处理的好好的,真是好命哪!”
“是好命,不过,相形之下,他也失去了很多,不过怀王自己大概也不在乎吧?”
虽然贵为皇子,但诸事皆操控于旁人之手,这样的人如若当了皇帝,妥妥的就是个傀儡皇帝的节奏啊!谁当操控者?除富阳侯还能有谁?
“太后记恨我家,就是因为祖父当年力阻杨氏女为太子妃。”
“其实当皇上由着太后和富阳侯做主怀王妃的人选,就看得出来,怀王与大位无缘了。”范安柏笑着走进画室。
“大哥怎么来了?”
“来看你不好?”
“好啊!”范安阳傻笑,起身让坐,范安柏也不客气,“来,咱两下盘棋。”
范安阳看看时辰,便问:“大哥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好,不拘什么。”
范安阳点点头,自去安排,杜云寻看她走远,才问:“有事?”
“嗯,安王遇刺,性命垂危。”
“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杜云寻问。
范安柏道:“适才才传进京的消息。”
“那你怎么还能出宫?”
范安柏直笑,“我都出宫了,消息才传到西山。”天子近臣消息太灵通不好,所以他装着不晓,往妹婿家来蹭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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