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一状告到皇帝那儿去,把皇帝都气乐了!
“安王过世已有几个月了。小九、小十的婚事。皇后和兰妃都在相看着,你就什么事都不做吗?”
“他哥才死啊!皇上您怎么能让皇后她们就操办起九殿下他们的婚事?”
“不过十个月的孝期,你现在不打算。要等到什么时候?”
梅妃吶吶的道:“至少也得等个三年吧?”
皇帝气极反笑,“我倒不知老七何时成了他们兄弟的老子了!要兄弟们替他守孝三年?”
梅妃自知失言,连忙跪下请罪,不过皇上没闲心听她哭诉安王死得冤枉。拂袖而去。
这一幕,范安柏因在御书房为皇帝拟稿。所以目睹全程,回头就卖给他妹婿听了。
杜云寻正在画室作画,严池打算年后重新开画展,上次画展临时变调。变成了拍卖会,虽然他们的画作都卖得了高价,但毕竟和严池原本的打算相去甚远。所以他老人家打算来年再开次画展。…
“安王其实死的一点都不冤枉,谁让他娘和外祖、岳丈先起心动念。要行刺怀王,能怪杨家反击吗?也不想想,富阳侯多宝贝这个外孙子啊!”范安柏语带嘲讽的道。
杜云寻低头挑笔,头也没抬的道:“也没多宝贝吧!不然,怎么容得下孙女逃婚打他的脸啊?怀王也是个好性的,竟然没有跟杨家吵起来,仅仅是少往来而已。”
“他能怎么办?他那正妃也是他外祖的外孙女啊!要真的闹翻了,跟正妃这边要怎么相处?”范安柏摇摇头,起身走到杜云寻的座位旁,低头观看他正在画的山水画。
“你这是用水墨的笔法,却是用油画来表现?”
“只是试试而已,笔法还不熟练,还得再练练。”杜云寻眯眼看画。
范安柏道,“你可别整天只顾著作画,旁的事也得管管。”
杜云寻不解的抬头,范安柏冷哼,“听说你娘的陪房们监守自盗,跟你继母串通,把你娘的嫁妆弄走了。”
“嗯。”
“你就扔给我妹去管?”范安柏不悦的问。
原来大舅子是不高兴他把事情扔给老婆去管?“阿昭说等她理清楚了再说,反正,祖父和父亲都已经知道了,我家那个三弟直接说,他娘的嫁妆他全都不要。”
范安柏怔了下,才笑出声来,“他倒乖觉,反正他娘的嫁妆也不多,多出来的都是来路不明的,索性全舍了不要,你祖父他们反倒会因此高看他一眼,将来分给他的那一份,自然是不会薄待他。”
杜云寻冷笑,“他那个妹妹却不这么想,阿昭还以为她是在难过她娘的情况,结果人家是在心疼那些到手又飞了的头面和珠宝。”
范安柏觉得这妹婿最近有些尖酸了,不过想想,他的遭遇,也就释然了,不过还是得提醒他一下,省得尖酸过头就惹人厌了。
杜云寻被念叨到脸微红,他也知道最近自己有些过了,乖乖挨训后,恭送大舅兄离去,然后回房去找老婆求安慰。
范安阳才不理他咧!她忙死了!年关近,本来事情就多如牛毛,又添上要清理两位婆婆的嫁妆,要把所有的东西好好的归回原位,说来简单,做起来可却真费神啊!
偏偏师父年后又想要再开画展,真是……还有那个拍卖楼,范安阳想到就觉头皮发麻。
杜云寻回房时,范安阳还没回房,小念念抱着红红在他们屋里的大炕上睡觉。
“怎么睡在这儿?”
“念念小姐来找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本来说很快就回来的,念念小姐就说在这儿等,可等到现在,二少奶奶都还没回来。”杜云寻听了点点头,让人陪着小念念,自己则去找范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