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瀚却笑,“所以才要请杜二少爷来设计啊!得设计的让我那未婚妻说不出删改的要求来。”
话说的很简单,可是要做到,真的不容易,杜云寻是男人,他怎么知道莫宇瀚那未婚妻对新房有何要求?
见到妻子抱着哭着找爹的儿子过来,杜云寻立马扔了笔,伸手把扑腾过来的儿子抱个满怀,父子两亲昵了半天,杜云寻抱着睡着的儿子转头一看,才发现范安阳坐在他的画案前,拿着炭笔正在涂涂抹抹。
把儿子放在画室一角的软榻上,帮他盖好被子,他才转回画案前。
“你在画什么?”
“这是莫少将军提的要求?”范安阳素指点了点摆放在一旁的素描本,上头写着许多字,什么习武场、还要室内习武场,浴池要大的能在里头游水,他收藏不少兵器,想要有间专属的库房,最好和室内习武场连在一块儿,他要求杜云寻特别为他设计收藏兵器的柜子,最后能和给他侄儿的玩具箱一样别致。
杜云寻看到范安阳指着的那行字,嘴角直抽,“是啊!”
这兄弟两个是存心给他找事是吧?哼哼!
范安阳看他一眼,低头画了个柜子,“哪,就像你设计的那个玩具箱,不过,摆放的是莫少将军收藏的兵器,分门别类摆放。”
杜云寻上前一看,发现这竟是分成好几层的设计,“这是……”
“这底下做了滑轨,嗯,你得找木匠研究研究。”范安阳非常不负责任的把研究的工作扔给丈夫去做,这滑轨若是能做出来,她要把她那些衣柜重新设计过,免得折收起来的衣服,总会有折痕,单挂在外头的衣物又容易吃灰尘,若是能像这样收挂在柜子里就好了。
杜云寻拿起那张图看了半天,最后揣在怀里,打算隔天就去找内府的匠作们研究去。
不得不说,这些老匠作们很聪明,看到图样之后,就想了许多方法,来让柜面可以轻松滑行,当莫宇瀚看到新房院里,那个汇集内府众匠作们的心血成果时,差点没把眼珠子掉下来。
他收集的那些长枪放在最前方的一层柜中,后一层是刀,最后一层是剑,杜云寻指着对边墙上的柜子道,“那边摆的是盾,还有其他的兵器,你自去看,还有,这个扣板可以调整,如果那天你想把枪换到最后一层去,就把这扣板挪动一下,就能把枪挂上去。”
他伸手亲自示范了一次给莫少将军看,莫世子看了好生羡慕,“我听说,你收画的柜子也改了样,那天也帮我做一组来。”
“世子请内府的人帮做吧!最近花在这些设计上头,耗了我不少时间,我家师父都要变脸了!”
严池不希望杜云寻不务正业,把时间花费在这些东西上头,可是偏偏杜云寻设计出来的东西,又让他爱不释手,让老人家好生为难,既想叫他乖乖专研画作去,又舍不得他设计的这些好东西,别说,杜云寻新设计出来,收画的柜子可让老人家爱极了,想看那副画,直接动手把编了号的画板抽出来,就能看到画作,他老人家自个儿就能来,不用小厮帮忙。
年纪大了,就怕成了累赘让小辈嫌弃,杜云寻设计的画柜上头,在开口这边的画框外头编了号,要看那幅画,只消看登录的册子找到编号,将那编号的画架拉出来,就能看到挂在其上的画作,画柜底下有个基座,画架拉出来,就放在基座上,方便看画人席地而坐赏画。
这个设计正合了严池的脾性,他在欣赏画作的时候,不喜欢正襟危坐,而是喜欢悠然自在的席地而坐,靠着凭几,喝着小酒,实是人间一大享受!
老人家不晓得,这些让他称心如意的设计,是范安阳构思的,杜云寻没那么细心,还考虑到赏画人的习惯。
严池都不知道的事,莫世子自然也不晓得,严池那间赏画室落成的时候,特意请了尤大画师师徒二人前去参观,就是显摆给尤大画师看啦!
尤大画师和严池一样,都是不喜拘束的,赏画室的设计很合他的脾胃,他住在南靖伯府里头,自然是不好在别人的地盘大兴土木,但莫世子则不然,他是伯府未来的继承人,他想弄间合心意的赏画室,自然没人会拦阻。
听杜云寻这么说,倒也没恼,找内府的匠作来做也成,他若想改动什么,他们都得听他吩咐,想来做出来的成果更能合乎他所求。
南靖伯府接二连三的大兴土木时,南靖伯的几位堂兄弟家里可惨了,因为被顺天府尹查了个底朝天。
于此同时,风夷族长的小孙子好不容易转好,清醒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请四方馆史代他向皇帝递了他祖父的血书,上头状告阳夷族族长图谋不轨。
内中详述了风夷和玄夷两族起了细故,请阳夷族族长从中调解,没想到越调解越糟。
风夷族长心灰意冷之下,想带族人回去时,意外发现阳夷和大燕官员勾结的证据,阳夷族族长请他们双方族长来议和时,西夷卫所的官兵便趁机灭了风夷和玄夷两族。
风夷族族长发现不对时,只来得及派亲兵护送孙子离开,他自己则带着人断后,他们才走没多远,就听到风夷和玄夷两族全被大燕西夷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