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三少奶奶为儿女前途,想要算计杜家人,却没想到,丈夫也被人惦记上了。
姜姨娘身边侍候的,纵有忠心于她的,却样样拿不出手,样貌出挑的,也轮不到她挑拣,所以,为了女儿,她孤注一掷倾尽所有,找范安菊的陪房,帮她买了个色艺双全的清倌人。
这样的人定然不便宜,也不好买,不过,谁让范三少奶奶母女惹毛了杜云寻呢!所以,有他在,姜姨娘运气非常好,在短短十几天里就如愿以偿,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下了一名清倌人,这姑娘生得眉眼妩媚,身段窕窈,某些角度下,她还与已逝的冬青有些神似。
范安菊的陪房买到人之后,姜姨娘就病了,好方便范安菊把人送进门,她们母女做什么,范夫人早就知道了,不过一开始,她错认了姜姨娘要算计的对象,以为买来的那个清倌人是想要算计范安柏或范安岳的,长子有长媳注意着,小儿子屋里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姜姨娘和范安菊想得逞,范夫人看着悬。
而且范安岳住在外院,姜姨娘要如何把人送范安岳床上?要得逞,得用到多少人相帮,范夫人没有制止,就是想一举把姜姨娘在府里多年经营的人脉全给挑出来。
却是没想到估算错误,姜姨娘想算计的人是范安松,而不是范安柏兄弟。
姜姨娘又不傻,她要是敢算计主母所出的两个嫡子,范夫人肯定会撕了她。没看曾是大老爷心尖尖的周氏,如今已被连根拔起,连一双儿女都不在她名下了吗?就因为周氏勾结外人想杀了范安阳姐弟。
还有范安兰,虽也是范家血脉,可她想放火烧死范安阳,就落得出族、与人为妾最后身首两异的悲惨下场,那不过是女儿,夫人就能狠心下这样的毒手,有此前车之鉴在,给姜姨娘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算计范安柏兄弟啊!
范夫人不知。因为消息不甚灵通,姜姨娘她们都以为,范安兰出族后竟给她表兄做妾,是范夫人设计的。最后周氏破败。也跟范夫人脱不了关系。
不过她要是知道。妾室们因此对她心生畏惧,从此不敢招惹她,她大概也不在乎被人误会吧?
“三弟之前记在姜姨娘名下。姜姨娘病了,他这个记名儿子于情于理都得去侍疾才成。”范大少奶奶语速缓慢,王进苑听了有点想睡,恨不得能把她抓起来揺一摇,让她说快一点。
不知王进苑的眼神太凶猛,还是范大少奶奶与她心有灵樨,接下来她便加快速度了。
“三弟回京办事的,所以他去探望姜姨娘都是下晌去的。”范大少奶奶顿了下,“谁知昨天,他回得早,中午就回府了,他才进府,就被姜姨娘的人请了去。”
范安松在外历练多年,虽对姜姨娘有些不喜,但到底还是自己名份上的生母,不好做得太过,他到底在朝为官得顾名声,又听说妻子又带着儿女,跟嫡母与长嫂去探望么妹,都不在府中,便随姜姨娘派来的丫鬟走了。
谁知这一去,就中计了。
再醒来时,竟然是在自己的书房内室里,身边坐着适才领路的丫鬟,女子半侧脸披着单衣正轻泣着,柔弱似柳的背影,恰与记忆中那个已经去世的人相重合。
“冬青?”他伸手探向那轻泣的女子,女子的背在他手下轻颤,他又唤了一声,女子便转身投入他怀里,“奴,奴,奴叫冬蓝,爷若喜欢奴叫冬青,奴改名便是。”
冬蓝,冬青,范安松摇摇头,“冬蓝很好,就叫冬蓝。”他低下头看着女子,女子也正半仰头看他,记忆里的那张脸渐渐褪去,他捧着冬蓝的脸吻了上去。
女子嘤咛一声娇弱承欢,书房里春色浓浓,男子低吼尽兴与女子娇啼承欢久久不去,院里侍候的丫鬟仆妇经过听闻,都忍不住红了脸。
范三少奶奶留在家里的丫鬟得知此事,不禁跑过来探查究竟,禁不住啐了一口,“是那个贱蹄子,趁三少奶奶不在,竟大白天的就勾引爷儿了!”
说着一跺脚,跑回去跟三少奶奶心腹嬷嬷说,心腹嬷嬷忙去清点,跟回府的几个妾室和通房,这一点才知不好,因为所有的妾室和通房都在,那,那在书房里头,跟三少爷白日宣**的女子是谁?
该不会是三少爷从外头带回来的野女人吧?不,不对,有老太爷和大老爷在,三少爷不敢做这种不靠谱的事,那么和三少爷在书房里的女子是谁?
“会不会是三少爷上峰送的妾?”
三少爷有一个妾是上司送的,还有一个是底下的人献的。
丫鬟们觉得不太对劲,有人就猜,“你们说,会不会是夫人赏的?”
“夫人为何这么做?”丫鬟之一问。
“唉唷!你傻啊!你想想看,大房就只有三个儿子,大少爷、三少爷和七少爷,只有三少爷不是夫人所出,若你是夫人,会不想在庶子屋里塞个妾室,好拿捏庶子吗?”说话的丫鬟赏了前者一个大白眼,自信满满的道。
这话说的有道理啊!
就是嫡亲的儿子,做婆婆的没有不想在儿子屋里塞通房侍妾的,以此来拿捏儿媳,给媳妇添堵的。
她们这厢众说纷纭,一旁范家的下人们都忍不住翻白眼,拜托!当咱们夫人太闲啊!拿捏庶子夫妻做啥?有出息,很好,请封诰命,是绕不过嫡母的,更何况,有大少爷在,夫人的诰命,哪还需要三少爷请封啊!
范安松压根不知外头吵成一团,书房里暖玉温香抱满怀,让他重温那已不复在的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