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头因为大燕使节团的归来,以及各国使节团的到来,显得热闹非凡,拍卖楼选在此时,也将展开珍宝拍卖会,北齐、东靖两国的使节们暗道好运啊!没想到竟然赶上了拍卖楼的珍宝拍卖会。
因为筹办珍宝拍卖会,范安岳几乎都要住在拍卖楼里了,杜云方也不遑多让,他现在已然成为拍卖楼里备受倚重的帐房之一,要是小万氏还活着,知道她宝贝儿子不科考、不做官而是跑来拍卖楼工作,怕是会气疯掉。
不过她已经死了,杜云方再也不必担心她会不会生气了!
随着他在拍卖楼里日渐被看重,与拍卖楼有往来的商家、客户,都开始盯上他,杜相的嫡出孙子,年少英伟相貌堂堂,虽然不做官,但凭他在拍卖楼里的地位,谁能说他日後就没出息呢?
再看杜府,杜云方是三子,上头两位兄长都已娶妻生子,杜夫人才过世,听说杜大老爷屋里只有几个老姨娘,孝期已过,也不见他续娶的动静,要能招他为婿,进门後上头没有正经婆婆压着,就算杜大老爷再娶,新进门的婆婆想站稳都成问题,想来是没功夫折磨新媳妇。
家中有女待嫁的人家精明的把算盘拨了拨,都道是笔划算的生意啊!
当然,有更多人盯上范安岳,只是范安岳比杜云方滑溜,要是意图太过明显,他大爷就连面都不露,让那些想招孙婿的老爷子、老夫人们徒负呼呼。
有几家老夫人仗着和范家相熟,还跑到范夫人跟前告状去,把范夫人气笑了,自家儿子什麽脾气,范夫人身为其母怎麽会不清楚?要不是这些老夫人们仗着相熟,把范安岳逼急了,那小子怎麽会丢下生意不管,连面都不肯露呢?要知道,小路可是非常看重拍卖楼的生意。能让他弃生意不顾,可见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把人惹毛了,才回头到她这里来抱怨,是想要她怎麽做?把儿子叫来教训给她们看?还是叫小路来跟她们道歉?问题是。她不觉得儿子有错!是这些老夫人们太过自以为是啦!
以为她们家里的姑娘想要嫁给她儿子,她儿子就得感恩戴德的把人娶回家吗?不是脾气娇纵动辙打骂下人出气,就是姐妹相争闹得人尽皆知,这样的姑娘她才不想挑来做媳妇。
更重要的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编派到阿昭身上去。
因为她曾遗忘女儿数年。范夫人对女儿总是怀着一份歉疚,若不是她承受不了打击,把女儿忘了,公爹也不会千里迢迢把阿昭送到她外祖母那儿去,所以人家说她,她都无所谓,可是若涉及到女儿,范夫人可就半点情面都不留的,直接给人难看了!谁让她们嘴贱,要编派她女儿的不是呢?
因此。起,她娘跟人起冲突时,范安阳简直就傻了。
她娘?跟人起冲突?把到范府做客的几位老太太给赶了出去?不能吧?
“真的。”丁文芙看她不信,郑重的点头道。
“娘,你说的可是我小姨母耶!”别说范安阳不信,就是王进苑也不信!“我小姨母素来都是冷静有礼的,就是气得快昏过去,面上也让人看不出来的啊!”王进苑虽是这麽说,但实际上,她也没见过范夫人生气的场面。
丁文芙笑着摇头。“谁让那几位老太婆嘴贱呢!”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范安阳急了,催促着丁文芙快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们也知道。小路是京里当红女婿的人选之一吧?”
范安阳和王进苑面面相觑,呃,是吗?
丁文芙又道,“这薛家、王家和李家都想招小路为婿,可是小路这家伙眼界高,瞧不上人家姑娘。可偏偏这三家对招小路为婿势在必得。”
“原因呢?”
“无非是看上小路是拍卖楼京城总部的负责人呗!薛家日前遇上一宗官司,急需变卖家中珍藏好筹钱,若是趁便还能招到小路为婿,这钱财之事迎刃而解而不说,还能攀上范家这门亲。哪,你姑祖母是昌平伯夫人,她可是诚王的外祖母,你又是杜相的孙媳妇,还有你大嫂……”
范安阳点头苦笑,“行,我懂了。原来我们家小路在薛家眼里是个香饽饽!那王家和李家呢?”
“王家是因家里的儿子和媳妇闹和离,当年借了媳妇嫁妆,去给儿子走动谋官,现在两个闹和离,就得把当年借的还回去,所以也是找了拍卖楼,想卖了这些年收藏的珍宝,好筹钱还媳妇。”
王进苑听到这儿,好奇的问,“王家的儿子和媳妇多大年纪了?”
“四十出头了吧!”丁文芙也不太肯定。
“这个年纪闹和离?为了啥?”王进苑不愧是八卦爱好者,问的问题直指重点。
说到这个,丁文芙面露鄙夷,“还能为了啥?男人说为了他的真爱,不能委屈他的真爱为妾,所以只能忍痛和妻子和离。哼!你们可知这王老爷所谓的真爱是何人?原是他老婆为儿子挑的准媳妇!听说,王夫人想要让儿子和准媳妇多相处,便邀准媳妇一家人到王家的庄子上去消暑,结果那姑娘没和王公子看对眼,反倒同准公爹有了暧昧之情。”
哇!
真是太劲爆了!
“那王夫人肯定气死了!”
“可不是。”丁文芙摇头叹息,王老爷当初成亲时,家底不丰,能补上好缺全靠老婆的嫁妆帮衬,为官多年捞了不少,家资丰厚了,仕途顺畅,就开始流连花丛间,王夫人也没拦着他,可谁曾想他竟看上给儿子挑的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