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妃愣了下,质问道,“怎么会让她抢功,你怎么没让明心她……”
“么妹一直在养伤,再说,她的人脉远不及静姝郡主。”楚静姝可是很努力的在东靖扎根广结人脉,她的嫁妆虽不如楚明心丰厚,但是,她底下的人材济济,才几年的功夫,就把家业经营起来。
世子至今还有点不敢相信,楚静姝竟然短短时日,在东靖已拥有十几家生意兴隆的酒楼,当然也是托她丈夫的福,身为一个毫无竞争力的王子,有财无势,母家不给力,妻子娘家远在大燕,若他能为己助力的话,岂不是再好不过了!
看到楚静姝夫妻低调却极受欢迎,再看楚明心,世子都忍不住摇头,自家么妹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呢?
鲁王妃可不管这些,她只追问儿子,既然人在东靖,怎么不帮着楚明心一点。
世子被逼问得急了,冲口而出道,“娘,这事是皇上的意思,而且儿子是回到大燕之后,才晓得此事,您还看不明白吗?皇帝这是让人防着我啊!”
鲁王妃愣了下,慢慢的回过味来。
“再说,么妹还想着回来,您说,东靖国王会放行?会同意她掺和此事?”
别傻了。世子不敢同母亲说,如今该担心的是,东靖国国王何时才会放他外甥出宫,让么妹母子团聚。
“她想回来?”鲁王妃静了下,随即扬首问儿子,“那你怎么没带她回来?”
虽然已有孙子、孙女数个,外孙、外孙女也不少,但鲁王妃最挂心的,还是楚明心那个儿子。
“娘,她已是嫁出去的女儿,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可是……”
“与其再想这些,还不如考虑一下,咱们家是否也能做药材的生意。”
鲁王妃脑子一下转不过来,愣愣的回望儿子。“父亲卧病在床,要用的药不少,之前库房里存的药,因为祖父的病耗去不少,再进新药,花的钱可不少。”
世子想到账面上,花在楚明心身上的钱,就感到眼前一片漆黑,母亲素来花钱极有节制,可为了么妹花钱毫不手软,再让她这样毫无节制的挥霍下去,等他继承爵位时,家底还能剩下多少?
不行,他不能只想着节流,得开源,广开钱源才成。
他不想和父亲走老路,搞什么假货、假画的,那些东西因为拍卖楼的出现,生意大幅滑落,若能让他把药材这生意做起来,父亲要用药也就便宜许多。
鲁王妃却想到,大燕到东靖长路迢迢,若真能开商道,以后她要给么女和外孙送东西就方便多了!
嗯,好,回头看看上次有那些没给女儿送去的,这回要置办周全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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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喧嚣已随日头西沉而沉寂,起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夜风在寂静的街头上称雄,四方馆里头,因为陆续来了各国使节团而显得热闹许多,四方馆史自从东靖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他老先生是越忙越精神,不像那两位谢大人,真是没用啊!回京后不久就双双称病,真是太太太不中用啦!
顶头上司干劲十足,底下人自然也是冲劲十足,虽说每年都会有各国使节团来朝贺,但东靖、北齐可是常常缺席的,难得今年他们两国都又派使节团前来,而且还是他们馆史一路陪着从肃州城进京的,大概因着这份情,两国的使节对他们馆史都比之前要客气许多。
只是东靖和北齐之间还是一样,一照面就火光四射,场面火爆极了!为了把他们双方隔开,可真是让他们的头都快愁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