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镇长,我不知道你听说没有,郑为民在秦唐市打架斗殴你知道吗?”张茂松眯起小眼白了一眼操鹏海,冷冷地说道。
果然是为了郑为民的事,自己猜的一点没错,操鹏海心里冷笑道:看张茂松的神态好像很不愿意跟自己私下酝酿郑为民的事,张茂松决定事情厉来自己说了算,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今天尽然主动找自己商量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这似乎不是张茂松做事的风格,看来,这里面有明堂呀,如果自己判断准确的话,肯定是副县长秦守国叫他这么做的。
不用说,明的跟自己商量事情,实质就是张茂松拍板,如果决定有问题,就说是自己这个副书记和全体党委委员集体研究决定的,板子要把也要打着集体的头上,他张茂松最后啥事都没有。
这招真是太阴险了,副县长秦守国作为县领导斗争经验丰富,真是老奸巨猾呀,想着这儿,操鹏海冷笑道:“这事我听说啦,责任不在郑为民,他被人给暗算了,说是正当防卫,怎么了,张书记,郑为民有问题吗?”
操鹏海知道张茂松要借事整郑为民,干脆直接撂出了自己的观点,想着看能不能堵住了张茂松的嘴。
没想到张茂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着实把操鹏海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发神经了,赶紧问道:“张书记,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张茂松笑呛了,不停地咳嗽了两声,边低头咳嗽边举起右手朝操鹏海摆了摆,然后抬起头,笑道:“你说的没错,他今天表现的很不错,他秉公执法,刚正不阿,把县委办秦副主任都送进了派出所,秦副县长还专门表扬了郑为民,说党的干部就要像郑为民这样,大公无私,不畏强权。”
张茂松的话倒是把操鹏海搞懵了,这是什么意思,郑为民把秦尊弄进了派出所,作为父亲的秦守国不但不记恨郑为民,还要表扬他,这实在是太诡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不是张茂松扔出的烟务弹,想要迷惑自己。
想到这里,操鹏海顺势呵呵笑道:“那敢情好,秦副县长作为县领导高风亮节啊,郑为民把秦尊送进了公安局,秦副县长不但不生气还肯定郑为民的做法,实在让人佩服。”
“张书记,你不是说有事要商量吗?不会只说这事吧?”操鹏海突然话锋一转笑着问道。
张茂松经过前面的铺垫,自认为已经把秦副县长的态度说了出来,后面的打击报复已经不关他秦守国和秦尊什么事了。
张茂松见时机成熟,呵呵笑道:“操镇长,县委组织部从这个星期开始,准备利用两年时间集中开展落后村党组织建设帮扶活动,要求每个乡镇连续三年党组建设不达标的村都要进行帮扶,要求干部要驻村蹲点,至少脱产两年,扎扎实实蹲下去接地气,在村里驻两年,我看了一下,我们镇连续三年党组织建设不达标的也只有牛背村,我考虑来考虑去,觉得郑为民这小伙子素质不错,再加上他是个军转干部,对农村基层工作了解不多,又对党建工作熟悉,他下去蹲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操鹏海听了张茂松的话,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把张茂松的茶几给掀掉,没想到张茂松这家伙这么阴险,他娘的,想着跟秦守国合起伙来整郑为民就整郑为民,尽然公然打着县委组织部开展活动的幌子,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发配郑为民,太无耻了,简直太无耻了。
要是自己没猜错,这肯定又是秦守国父子出的点子,简直欺人太甚,可既张茂松这样说,之前肯定跟秦守国商量好的,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同意,只怕说自己这个副书记不配合书记的工作,到时,往上一捅,给自己扣顶不讲政治的大帽子不说,自己要想提拔估计有多了一个授人以舌的把柄,可是,如果就这么同意的话,又显得自己太好对付了,张茂松以后偿到了甜头,更加不把自己当回事。
张茂松见操鹏海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小眼向上一挑,得意地笑道:“怎么?操镇长不愿意。”
操鹏海气得咬着牙,不停地点着头说道:“好,张书记既然已经决定了人选,我没意见,不过,要郑为民下去脱产蹲点两年,时间太长了,这对于年轻人的成长进步反而不利,这个做法我持保留意见。”
“操鹏海说的没错,不仅是你,我对这个做法也有想法,不过,这是县委组织部决定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作为乡镇基层领导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服从,尽管你有保留意见,也只能保留,其实也是一种服从,只是里面有种不满的情绪罢了,现在,我们不可能再要求组织部去改变决定,明天上午,我估计红头文件就要下来了,就算要改也已经来不急了,否则,领导又要说我们不讲政治不讲大局,那影响就大了,我老家伙一个,人到码头车到站无所谓了,你还年轻,还想着以后往上发展不是,得到了组织部只能找退路,操镇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操鹏海心里气得直想骂娘,他知道这肯定是秦守国出的阴招,这是彻底的打着旗子的阳谋,让操鹏海无话可说,张茂松的话说的很到位,甚至还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这让操鹏海一点脾气都没有。
张茂松偷偷地瞄了一眼操鹏海的表情,心里呵呵一阵冷笑:郑为民不是你的心腹吗?有本事你保护他呀,郑为民瞧那小样,敢跟秦尊玩,玩不死他,这叫一箭三雕,首先整的是郑为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