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听说陈庶子最听夫人的话。”

黛玉抿唇一笑:“哪里有这样的传言了。”

陈景书宠爱夫人,这在京城是大家都知道的。

虽然陈家有不纳妾的规矩,但平日里若说有些酒席应酬,那也是交际中常有的事情。

但陈景书却有个规矩,饭可以吃,酒也可之地却是万万不去的。

哪怕有那在自家设宴,然后请了陪酒的女子的,陈景书也向来是敬而远之。

他既年轻又英俊,前程大好,对谁都温和有礼,哪怕是见了戏子出身的,眼中也不见轻视,谈事情的时候,旁边若有人给他倒杯酒,或是送什么东西上来,他也都要小声的说一句谢谢,就算穿的再怎么暴露的女子坐在他身侧倒酒,他也目不斜视,不占半点便宜,动手动脚的事情更不会有。

陈景书在外也从来不吝啬表现自己对妻子的情谊,哪怕是被人笑话他惧内,陈景书也不在意,甚至还将此当做一件很荣耀的笑谈。

赵载桓也听东宫里其他人拿这个打趣过陈景书,可陈景书却理直气壮:“怎么叫丢面子呢?这说明我们夫妻感情好呀!”

赵载桓在略加思索之后就明白了。

说陈景书惧内,他又有什么可惧呢?

莫说黛玉无父无母,早已是个孤女,就算林如海还在,这世上也从来没有因为女婿在外头和旁的女子动作亲密,喝点酒就闹起来的事情。

甚至就算陈景书纳妾,只要不是今日一个明日一个的往家里头抬,林如海又能说什么呢?

这难道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陈景书既无可惧,又怎么是惧内呢?

他在外严于律己从来不是出于惧怕二字,而是出于对妻子深厚的情谊与尊重。

也对,若是惧怕,不过就是不敢偷腥罢了,总归有了机会是要偷偷摸摸尝几口的,哪有如同陈景书这样的呢。

因此赵载桓当然可以说陈景书是非常宠爱妻子的。

黛玉推辞,他也只当黛玉是个女子,因此避着些男人们的事情,这会儿便一再央求道:“夫人就帮帮我吧,哪怕是给我说几句好话也行呀。”

黛玉见推辞不过,叹了口气道:“这样,殿下随我来,我给殿下看一样东西吧。”

这话一说,赵载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叫道:“郭思!郭思!我之前叫你带来的送给夫人的礼物呢!”

郭思道:“方才都已经交给管家啦。”

赵载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谁让你都交了啊!”

那些什么贵重药材或者金玉摆件之类的东西交了也就罢了,他特意挑选的两张有几百年历史的古画居然也交了,郭思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带那玩意儿不就是当面打开给人看的吗!

黛玉道:“殿下若是有需要,我再叫人去管家那里取来。”

“哎,不用不用,”赵载桓摆摆手道:“既然送出去了,那就算了吧。”

又问:“夫人要带我看什么东西呀?”

黛玉道:“殿下随我来。”

黛玉带着赵载桓房。

不管是陈景书还是黛玉都是极是不缺的,甚至可以说藏书十分丰富。

黛玉嫁过来的时候,带着的除了旁人看重的钱财家产,还有黛玉自己最看重的书籍。

黛玉的书除了自己的,还有很多林如海的旧藏和林家世代的积累。

如此一来哪怕陈孝祖的书房十分宽敞,这也有些不够用了。

最后夫妻两一合计,反正家里人少,干脆单独划了个院子都改成书房。

因陈景书平日要用的书和黛玉时常看的都不算一类,因此分作两个房间,自然,陈景书的书房是家里最大的那一间。

黛玉推开门,就算是赵载桓也为眼前的景象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多书呀……”

原本宽大的房间此时已经被一排排的书架挤满,除此之外,桌子上,椅子上,就连地上都堆着一摞摞的书籍。

陈景书看起来并不是邋遢的人,可这书房却拥挤到了杂乱的程度。

赵载桓注意到桌上有些书籍的内容是他所熟悉的,不由道:“夫人,这是……”

黛玉道:“数学物理一类的新学,他也不是从近些日子才开始准备,而是从一早就开始做了,书稿写了一遍又一遍,又为此翻阅大量的书籍文献,除了咱们大晋的,还有从各个传教士那里搜罗来的,有些文字不通的,他担心传教士汉化说的不好,翻译有误差,还特意自己又去学人家的语言,与人家一起讨论,之前给太子殿下送去的课本都是他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反复斟酌修改才写下的,太子殿下方才说的习题虽是从宁州省回来之后才开始写的,但那些日子他日日挑灯,哪日不是忙到深夜呢?”

又指着旁边地上一个装了半满的木箱道:“太子殿下看到的书本就只有那么些,但他写了觉得不好废掉的东西,却堆了一箱子呢。”

黛玉叹了口气道:“这样,殿下叫我还怎么为你说话呢。”

赵载桓听到这里都快哭了。

陈庶子对我真好呜呜呜……

他就算写题再怎么辛苦,又哪里比得上陈景书这样的辛苦!

而他居然还为那点辛苦动歪心思。

此时的赵载桓羞愧极了,他看向黛玉:“夫人,怎么办,我……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呀?”

黛玉微微一笑:“殿下能这样说就已经很好了。”

说着,走到桌案旁拿起一本已经装订好的书籍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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