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妤公主不由得抖了下,忙收敛了目光,说道,“王爷你怎能如此无情呢?我堂堂西凉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你为了她值得吗?”说着微垂下眼眸,“王爷如此护着她,那我也不强求,只希望王爷能给我一个晚上,如此,也不会给你们增添烦恼,而我也了无遗憾了。”据说,他身边没有近身伺候的女子,在沧州的时候,她也是打听过,他不近女色,如此,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他定会迷上自己的!仪妤公主嘴角微弯,就伸手去拉周珩的衣袖。
手还没有碰到他的一片衣角,人就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仪妤公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你……”一张口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仪妤公主满口的血腥味,身上又痛得很,只好委屈而又抗诉地看向周珩。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周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边让林夏拿了手帕出来,擦了擦手,“再不知廉耻地纠缠,小心没命回西凉。”
说完,把帕子甩给了林夏,抬脚就走了。
“公主。”站在远处的两个侍女,忙是走了过来。
“周珩,你……”竟碰一下都嫌脏!仪妤公主气得浑身都颤抖,一开口,喉咙里的血就往上涌。
“公主,您怎样?伤得重不重?”两个侍女扶了她起来,问道。
仪妤公主把嘴里的血腥味咽了下去,艰难地摇头,指了指前面的凉亭,侍女两人小心搀着她去了凉亭休息。
……
冬天天黑得早。
芷兰殿那边的还没有好消息传过来,但正德帝心情好,齐贵妃那边的女眷也没有人告辞,似是大家都喜欢能听了好消息再走的意思。
如此,晚宴就少不了的。
方皇后还守在那边。
叶怡珠叫得声嘶力竭,到了后来都没有气力了,流苏和醉彤才得了自由,两人的手腕被攥得青肿了一圈,两人也没有耽搁,忙往偏殿走去。
偏殿静悄悄的,两人往内殿走去,见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得香甜的人,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又见她放在被褥外面的手腕青了一圈,醉彤就转身放轻了脚步走了出去,出了殿阁,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小宫女,想了想还是自己去跟太医要了一瓶消肿的药膏来。
给床上的人擦了药,流苏和醉彤两人自个分别给自己上了药,然后作罢。
主殿那边叶怡珠的叫声,宫女和嬷嬷说话和跑步的声音,在夜幕之中纷杂喧闹格外清晰。
月色清冷,夜幕愈浓,醉彤和流苏两人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内殿床上的人似是一直没有醒的迹象,想了想,醉彤走了过去,小心叫道,“小姐,醒醒。”
“唔。”床上的人嘤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开眼睛,醉彤就愣了下,随即定睛一看,“公主?”然后急问,“我家小姐呢?”
宛陵公主表情带了些迷糊,摇头,“我不知道啊。”
醉彤和流苏背心冒了一层冷汗来。
因是睡着着,钗环去了,外衣也去了,只是白色的中衣,而且,是不是因为晚上灯光的原因,宛陵公主睡着时候,容貌和小姐是如出一撤,要不是叫醒了她,她们两个都会看不出来。
流苏脸上带了些杀气,瞪着宛陵公主问道,“公主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和我家小姐两人一起的吗?”
“我真的不知道,一开始是在一起的,后来五姑娘说出去走走,我有些累,就睡一会了。”宛陵公主摇头道。
“你的婢女呢?”流苏问道。
“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人,所以让她们去看戏了。”宛陵公主回道,然后皱眉,眼眸一冷,“你们是什么意思?五姑娘不见了,你们不去找,问我做什么?”
说着,两个侍女就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公主您醒了?奴婢该死,回来晚了。”
流苏想了下,再问道,“请问公主,可离开这偏殿?”
“没。”宛陵公主摇头,叫了侍女伺候她穿衣,一边问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皇兄呢?”
“公主莫担心,这会人都没走,晚宴还没有散,贵妃娘娘也说了让公主多歇会……”侍女忙道。
流苏和醉彤疾步往外走,一个去质问守在外面的小宫女和桃珠,一个去找周珩。
到了快戌时的时候,一声啼哭划破了夜幕,叶怡珠终是诞下了一个女儿。
虽是女儿,正德帝也非常高兴,众人忙是笑着恭贺。
诞下了小公主的叶怡珠头发都湿透了如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女儿,正给她收拾的两个稳婆见得她身下如洪水的血,骇然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这会,方皇后已经走了。
叶怡月就忙吩咐了人请了太医进来。
太医进来给她诊了脉,又扎了几针,然后摇了摇头。
众人一阵惊呼,有人去给皇上皇后禀告消息。
叶怡珠只觉得全身发冷,身子轻飘飘的,意识有些模糊,她咬了一口舌尖,看向坐在旁边一脸难过的叶怡月,怨恨地看向她,“是你,是你,是你对不对……”她说,只要自己装肚子痛,拉住了那两个丫头就好,可如今呢?
自己早产,还要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叶怡月一把握了她的手,边哭边点头说道,“四姐姐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