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剑时期的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绝望,谁都不知道,但可以明白,就算心志再强的人,在面临那样毁天灭地的情形前,都会崩裂的一塌糊涂。
“我们在等消息,我们都觉得他们不会成功,那木盒能够驱散凶气,又能驱散多少呢?他们甚至都到不了最后一界,途中恐怖的凶剑,就能杀死他们了,而最好的办法是利用法宝将人装入其中,再将法宝装入木盒内,隔绝凶气,带人进入死界,可这一路上,必须要有人牺牲,而且牺牲绝不会小,那些人,我知道他们都死了,哪怕是最后那名将凶剑封入木盒里的人,此刻也应该死了,他们就算到达了死界,也无法封印凶剑,凶剑的剑气比凶气更为可怕,这,不是木盒能够抵挡的。”
“他们成功的几率连一成都没有,但是,我们这些人在剑阵里等了又将近万年,直到剑阵破坏,才惊觉发现,仙界内的凶气已经稀释了许多,对我们完全造成不了影响了,我们当初以为他们成功了,但后来我们知道,他们并没有成功的封印凶剑,他们的最后一人,死在了死界的入口处,根本没有靠近凶剑,可是,凶剑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带那个木盒,我们怀疑,是否有其他绝世大能介入了这件事情,然而这一切,我们只能想象!”
“我们存活了下来,带着那自然界始祖大能的种子,在凶气完全肃清后,撒向了万界,沉寂期结束,万界复苏,上古时期来临,而那一段的记忆,也被我们承载了下来!这些,就是凶剑灭世与上古诞生的所有了。”
说完这些,仙长显得极为疲倦,浑身尽是汗水,仿佛这些回忆,令他喘不过气来。
苏云与金池仙人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亦不知过了多久,苏云开腔了。
“魔界是我统治的区域,却不曾听说过那裂缝,那裂缝,在何处?”
苏云做这真魔界的魔君,也有些年头了,自从掌控了真魔界后,对于真魔界的一切,他虽然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略知一二,如果真有这样一条奇异的缝隙,苏云应该会最先知道才是,当然,也会派人展开调查,可事实上他从未听说过什么裂缝。
“那裂缝大人岂能没听过?你们魔界,不是有一条很著名的河,据说连接着冥界吗?其实那条河并非是连接着冥界,而是连接着诸天万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仙界,那条河流便是自然界的始祖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开辟出来的!当初魔祖以血肉之躯抗衡凶剑,为我们争夺了半日的功夫,自然界大能也以自身性命为我们开辟裂缝,两位始祖在这种危难关头,都没有想着自身的性命,而是心系未来的延续,非我等能够相比,现在想一想,我也是自惭形秽,大概这也是为何我不能迈入始祖的原因!那条新开辟的裂缝本来生机勃勃,但因被凶气覆盖,以至于演变成如今的冥河!”仙长说道。
苏云一听,恍然大悟...
“原来,你们便是借助这些,躲过了这场劫难?”
“是的...”
仙长再度叹道。
这一切是显得多么有戏剧性,让人无法想象遭受劫难的那群人,在劫难之后,又会如何。
不过有一点苏云可以知道,当初那自然界的始祖交给他们的木盒,应该就是无极剑匣了,只是...究竟是谁将凶剑封入剑匣里的?
“凶剑被谁封印的,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苏云询问仙长。
仙长摇了摇头:“我们的确不知,那些前去封印的人几乎全死,等我们过去时,只能依靠法术窥视到当初这儿发生的一点痕迹,但也仅仅是一点痕迹,我们实力弱小,能力有限,能做的东西不多。至于凶剑那边,气场太强,我们即便利用法术也无法窥视,凶剑到底是怎么被封印的,至今依旧是个迷。”
如果是这样,那苏云更愿意相信是凶剑自己封印的。
或许,在凶剑汲取了过多力量之后,产生了剑灵,也就是凌晴雨,她凭借自己的意志根据木盒上的剑阵架设了封印,才将凶剑本体封入其中,实际上苏云认为那个剑阵并不能完全封印凶剑,至少只要凌晴雨愿意,凶剑必然可冲破剑匣。
“那些与你一同存活下来的人,现在在何处?”这时,苏云又问了一声。
仙长却是摇摇头:“没消息了,不过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受到了凶剑气息的侵蚀,有些人不久后便死去了,而有些人因为凶剑气息修为难有长进,亦不知现在还活着没有。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是吗?”
苏云沉思了起来。
仙长看着苏云,片刻后,小心问道:“大人,听说凶剑现在就在您的手中,不知您询问这个,是何意思啊?”
仙长也是害怕的紧,他能活到今日,着实不易,但苏云却突然向他打听起这些事儿,他倒担心是不是苏云无法控制手中的凶剑了,其实在他眼中,苏云这尊始祖,像极了当初发掘出凶剑的那名剑修,或许不久之后,苏云就一命呜呼了。
“没什么,只是对上古之事颇感兴趣而已。”苏云淡道。
“上古?大人,在下所言,可非上古之事,而是洪荒之事,上古之人,因为凶剑气息缘故,心中多生戾气,他们因为凶剑之气的相助而使得自身力量增幅极快,却也因为凶剑气息的缘故变得暴戾不堪,故而上古时期战事频发,动不动便是破坏界面的大战,故而上古时期能存活下来的人皆为实力强大之辈。”
仙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