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盛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他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些事情都是些不能公之于众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说出去了那就成了大笑话了。
唯一的出气筒安心居然一早就跑了,找了这么一段日子还是没找到人,那个女人倒是很能躲!
“侯爷,有人把这封信塞进门缝里!”管家颠儿颠儿的跑来,双手捧着一封信:“是给侯爷您的,小的没敢打开。”
罗盛接过来打开,看了几眼就站起来了,咬牙切齿:“这个贱人!”把信纸拍在桌子上:“叫几个人来,给我按照这个地址,把那个贱人给抓回来!”
安心并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已经被人看穿了身份,拿着银子欢欢喜喜的回了住处,把中午剩下的凉饭用热水泡了泡,就简单的解决了一顿晚饭。
正当她想着什么时候去买件厚棉衣的时候,大晚上的不知道什么人在敲门,不,确切的说是在砸门,一片安静当中这种动静格外的让人心惊肉跳。
安心哆嗦了一下,还有些剩饭的碗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这么大晚上的谁会来?不对,她住在这里根本没什么人知道,谁会到这里来?
想来想去,只有罗盛最有可能!
安心吓破了胆,哪里敢去开门,赶紧抓着自己才到手的银子就往后门那里跑,结果一开门就被人给抓了个正着,前门那里被砸的震天响,后门这里却有人不出声的守着,玩了一招守株待兔。
“这个女人果然想跑!大管家,人已经被抓住了!”成功的把安心给抓住的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开门,前门那里根本就只有两个人在砸门,其他人都在后门守着呢!
大管家黑着脸走过来,冷笑两声:“安姨娘好久不见啊!看起来这段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啊,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真是多亏了姨娘帮忙了,也让我少了一个糟心的,走吧,侯爷还等着呢!”
安心为了逃跑用花瓶砸了的二管家就是这位大管家的亲弟弟,因为被砸中了后脑勺,人早就已经没了,大管家就算不喜欢这个弟弟,到底是亲人,见了安心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安心用尖尖的指甲挠抓着自己的人,还是图上嘴咬,又哭又闹的样子简直跟疯子没两样,被大管家走过来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贱女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原来的安姨娘?回去侯爷有你好看的!”说完吩咐其他人:“她要再闹就把嘴巴堵起来!”
安心被这一巴掌打的嘴角都流了血,瞪大了眼睛怨毒的盯着大管家,随后就被塞进嘴里去的脏帕子给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罗盛在家里等着,看到被人押送进来,脸上还顶着个巴掌印儿的安心,顿时狞笑起来:“贱人,没想到还会落到我手里吧?你们把她留下,全都退下!”
下人们也知道侯爷一定会教训安姨娘,全都乖乖的退了出去。
安心想要挤出一个讨好的表情来,却因为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和嘴里的脏帕子而失败了,露出来的表情极为古怪。
“贱人!”罗盛没有拿出安心嘴里塞着的东西,直接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你居然还活着!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你居然还有颜面苟延残喘!”
安心脸上对称的一边挨了一巴掌,瞬间就红肿了起来,也没办法开口为自己辩解,只能让罗盛发泄一样的拳打脚踢,不间断的闷哼声显示着罗盛下手有多重。
在外面此后的大管家听到动静,暗暗冷笑,安姨娘还以为自己能当上安阳侯府的女主人了,过去多嚣张,现在可是墙倒众人推了,连个出面说情的人都没有。
“大管家,要是把人打死了怎么办?”胆小的丫鬟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惊肉跳。
“打死就打死了,不过一个姨娘,做出那样的丑事来侯爷打死了也是应该。”大管家心里解气着呢,哪会去管安心的死活:“再说,二管家还不是安姨娘杀死的,她就是个杀人犯!交给官府那也是死路一条!”
丫鬟这才想起来安心杀了大管家的弟弟,赶紧低下头去,心里给安姨娘念了几声佛,这事儿弄到现在的地步,也是安姨娘咎由自取。
安心鼻青脸肿的被关在阴冷的柴房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被发现高烧昏迷了。
罗盛并不希望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叫人去外面找个大夫回来看看,大管家也不上心,随便叫人在外面找了个游方郎中进来了。
安心迷迷煳煳当中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慢慢的游动着,滚烫的身体好像得到了极大的纾解,忍不住发出了舒适的呻吟,脸上绯红的颜色也好像退了不少,看起来病情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这样迅速的治疗手段足以令人啧啧称奇,但是实际上看着郎中治疗的几个人全都吓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个敢靠近了的。
因为他用来治疗的东西不是药不是针灸,是蛇啊!光看着那滑熘熘的东西在安心身上游走,时不时的吐出鲜红的信子,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了。
好几条蛇在安心身上爬来爬去的样子实在太过骇人了,罗盛早就出去了,这样的情景总是让他想起在北疆城那段不堪回忆的日子,他自己曾经变成一群虫子的巢穴,被一群虫子在身上钻进钻出,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噩梦。
郎中收起了蛇,找到了外面的罗盛:“你这位姨娘不仅仅生病,身上还有毒,时间也不短了,这毒我能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