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卢灿这次没有扫货,阿木还是很开心的拉着他叙旧。
几人聊得最多的还是率东来。
“听说率大师前几天赌石,输给香江来的一位小子。也不知真假!那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定是走了狗/屎运”阿木语气中,很为率东来可惜。
杨坤在旁边撇嘴暗笑,想要开口说话,被卢灿一眼瞪回去。
三人正说着,忽然隔壁传来一阵吵闹。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就看看,你跟我这么近干什么!”闽南语,女声,很尖厉,卢灿听着有些耳熟。
紧接着是一阵缅甸土话,一个男子的嗓音,如同破锣般。
“你别跟我这么近!”女声已经有些嘶叫的意思。
卢灿眉头一皱,他已经听出这声音是谁。潘云耕反应很快,闪身出门,去隔壁察看。
“嗨,总是有些败类,狗仔!”阿木对隔壁的摊主很熟悉,摇头鄙视。
“这人有问题?”卢灿皱眉问道。
“老光棍,色坯一个!每年总要发生几起调戏女施主的事情!”阿木神色不屑。
隔壁传来连续的女子尖叫,还有搏击的噼噼啪啪声,还有缅甸语的咒骂声。
难不成,潘云耕打了那个色坯摊主?不应该啊,那姑娘身边不会没人吧。
走!卢灿站起身来,率先迈出帐篷。
卢灿不太喜欢管闲事,但这个闲事卢灿还必须管——她哥哥上午还将一块毛料卖给自己。杨坤也听出声音,跟在卢灿后面来到隔壁。
隔壁摊位的格局,与阿木这里差不多。
邱亚妮所在一个桁架角落,一身白裙,瑟瑟发抖。另一边,潘云耕将一个四十来岁的缅甸男子,死死压在地上。地上那人,强自挣扎,还在用缅甸土话,骂骂咧咧。
见卢灿和杨坤进来,潘云耕回头,“少爷,我来的时候,这家伙正想动手动脚。”
“丢脸!”杨坤走上去,对着那男人的腰部就是一脚,用缅语骂道。
果然只有邱亚妮一人,卢灿对她招招手,“你哥哥呢?”
尽管邱亚妮对卢灿的印象不太好,但此时也知道是他的保镖救了自己一回,连忙拎着裙角,跑过去。见卢灿问起,低头说道,“我哥哥在宾馆午休,我一人出来转转,谁知道……”
感情是一人偷着跑出来赌石的,想必对上午那块大料开垮了,心底憋着口气呢。
“还记得宾馆地址吧,稍后我送你回去。”
说完卢灿便没再理会她,对另一边的杨坤说道,“这种事,市场管不管?还是送到警局?”
“警局不管事,手续麻烦,还是送去市场管理处吧。我跟着,督促一下,让他们严办。”杨坤让潘云耕放开那个中年人。
摊位上的吵闹,惊醒很多摊主午休,过来围观。那中年人似乎找到底气,抹抹脸上的泥土,又跳又叫的对着围观人群呼号。具体什么意思,卢灿没听明白,不外乎说卢灿这些外来客欺负本地人。
还真有几个被挑拨起来,看向卢灿几人,神色不善。
杨坤走上去,对着还在叫骂的摊主腿弯,就是一脚,将他踢个趔趄,也用缅甸语对围观群众说了几句。
他几句话说完,围观群众散了一大半,而地上的那位摊主,面如死灰。
阿木站在卢灿身边,低声问道,“少爷,您的朋友是杨家人?”
想必刚才报字号了。卢灿点点头,开玩笑的拍拍他的肩膀,“阿木,打好关系,那位可是杨家四少爷呢。”
“嘿嘿……就怕高攀不起呢。”
这两年,他的汉语进步神速,说话流利很多,还会用成语。他看向杨坤的神色,即羡慕又畏惧。
“眼前不久有机会吗?”卢灿点了一句。
“是哦……”他本性机灵,很快悟出卢灿所说的机会。立即跑到杨坤面前,点头哈腰说了几句,然后连摊位也不管了,抽身往市场管理办公室跑去。
这种小事情,杨家四少爷出面,还能搞不定?
大家都在等候市场管理办公室的人过来,卢灿无聊,便看起毛料摊来着。
还别说,这家摊位的毛料,还真不错。超过八成的毛料,来自小场区南奇场口。
南奇场口的毛料,主要有黄沙皮、黄红沙皮及黑乌沙三种。
因为地质结构的原因,这一场口的毛料含铁量较高,所以南奇场口的蓝水翡翠和春色翡翠非常有名。
卢灿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一块小料。
这是块黑乌沙皮小毛料,只有一公斤上下,表皮乌黑靓丽石,如同泼油,手感滑润,如同摸在香皂上的感觉。表皮没有裂纹与绺,其表现,只有左上角有灰蓝色松花露出。
将这块小毛料,对着太阳照了照,南奇场口毛料,没雾,皮薄,光照鉴定的效果要强于其它场口。
乌黑石皮在正午强光照耀下,发散着点点紫色光芒。
卢灿心头一震。
好东西!
这是极品“皇家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