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低头出了一会神,再抬头时,又听到一位熟悉的名字。
“老驴头?!这次怎么肯出山?他不是不赌了么?”惊讶声是杨怡发出的。
见王老还有卢老一脸茫然的样子,杨怡再度解释道,“这个老驴头是二十年前北缅名动一时的翡翠王,大名叫率(律音)东来。”
他这话说出来,杨季东,还有一直很傲气的高世杰都没反驳,但高世杰的表情很奇怪,有些高兴同时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可惜之味。
“后来,在一次帮缅北的查普家族赌矿时,他选中一块奇怪的毛料。”
“奇怪的毛料?”
卢灿心头一动,忽然想起自己手中的那块极品天龙生,不由得插话问道。
杨怡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是的,那块毛料的表现很奇怪,皮很厚,松花翠色艳丽到了极点,但是,无蟒纹,表皮颗粒粗糙。这种料子大家都没见过,因此普查家想要他换一块。”
“老驴头,属驴的,自然不肯。”
“那次赌矿,他输了?”自然是这样,卢灿接着他的话语问道。
“输了,很惨!”杨怡摇头叹息,指了指高世杰,向大家说道。
“当时和老驴头对赌的正是我们杨家,出手的就是高大师。高大师用一块极品红翡,很轻松的赢取对赌,拿到矿口。”
难怪高世杰有这种表情。
听到杨怡提到他,高世杰难得开口,“其实那一次我也很担心,那块料子表现,我没能看明白。谁能想到,如此高翠的料子,竟然是豆种!胜得侥幸,侥幸!只是可惜了老驴头……不知道这次出山,他的水平究竟怎样?真是期待啊!”
老家伙没那股盛气凌人的时候,还真是一副大师派头。
“那个……那个老驴头最后怎么了?为什么可惜?”问话的是一只在旁听的杨胜,杨天和的宝贝儿子,他把今天的现场当成故事会了。
杨怡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老驴头一意孤行,输了矿口,普查家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按照之前的协议,要老驴头赔偿,要么为普查家服务十年,要么赔偿矿口丢失的损失一千万美元。要知道,二十年前的一千万,砸锅卖铁,率东来也赔不起啊。”
“最后呢?”
尽管卢灿已经知道老驴头妻离子散,他自己也献身佛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最后,他赔净家资,老婆孩子一气之下,带着存款去了东瀛,再也没回来过。这个老家伙,最后去了寺庙,发誓不再切石。”
“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出山?现在水平怎么样?”末了,他叹息一声。
卢灿想到那块极品天龙生,心下还真是有些悬。老驴头这二十年不切石,但并没有离开赌石,他在佛产矿口潜心二十年,估计是研究这种新型翡翠——天龙生。
这次还真是强敌环伺,不仅有自己熟悉的沐家传人沐天鹰老爷子,还有不少隐藏在暗处自己不知道的大拿,譬如这位不知名的老驴头率东来。
“嘿,他为什么出山?”杨天和见有些冷场,敲敲桌面,“博来投资,背后可是马哈穆尼资产管理办公室。”
马哈穆尼佛塔又成为大金塔,缅甸有名的佛寺。
感情这次矿口投标,佛寺也忍不住伸手进来捞一票。佛祖有令,率东来自然可以违背自己的誓言。
卢灿隐隐觉得,这次率东来出山,可能和自己拿走那三块极品小料有关系!当时他的表情很奇怪,有些不舍,但并没有阻止,脸上最后却是一副轻松的模样。
杨天和又说道,“有几个高手又能怎样?我们这次的目标是跻身前十二,拿到三个名额就行,又不是和他们一对一开赌,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说的是,又不是争冠军,只要在七十二名赌石师傅中,跻身前十二,就足够了。他沐天鹰和率东来在厉害,也不过占两个名额罢了。
一时间,桌上众人重新笑语颜开。
喝完茶,补充些点心。杨季东站起身来呵呵笑道,“小六子,难得我们来一趟,你不会让我们空手吧。这些年早就听说你杨老板收藏了不少好料子,可以让我们几个糟老头子进去看看吗?”
“东叔这话说得,肯定不会让大家空手。”他也站起身来,对卢老及卢灿一行拱拱手,“我这些年积攒了些毛料,各位稍后进去挑选,每人一块,算是我杨天和为今天的失礼赔罪。”
他这一出手,就送了七块料子出去,大手笔啊!他的私藏,必然是精品。
虽然说现如今的翡翠没有后世价高,但极品料子卖个几百万港币,还是很轻松的。
杨天和对旁边的安保说了两句,应该是吩咐人去打开他的收藏室。
他的库房在别墅东侧,门口戒备森严,足有一个班的安保人士,或明或暗的端着ak47,神色严谨专注。
拉开厚达五寸的大铁门,所有人都长嘶了口气!
这个私藏室,也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