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万分紧急的时刻,罗迪的表现却完全与他一直以来的镇定与冷静不相符——曾经他也面临过类似的问题,并做出了抉择。然而如今涉及到莎莉时,曾经的准则却都不再适用…
去救莎莉,还是去阻止亡灵的瘟疫?
去救一个人重要,还是去救成百上千个人重要?
这就像哲学课上总是在探讨的问题一样,罗迪不是圣人,在他心里,终究更多倾向于去救莎莉—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能清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意义。
罗迪绝对、绝对不想失去她。
然而就在他无比纠结的时候,手臂却被轻轻拍了拍。
“年轻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罗迪抬起头,现安格玛正平静的望着他—纵然女儿失踪,自己的城池面临灭顶的灾难,这位老人此时却依旧有着罗迪难以比拟的冷静。
“作为这片领地的领主,我做过太多不负责任的事情,而现在有人威胁到这座城市,我难道还要苟且偷生,看着你为我去打拼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沉声道:“告诉我怎么解决问题,这种事…原本就该让我来处理的。”
“而莎莉…就拜托你了。”
灾难来临的时候终究要有人站出来扛着,这一年多以来艾弗塔生的每一次危机,罗迪几乎都冲在了最前方—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便要心安理得的享受安宁。
战士永远不愿死于平静的衰老。纵然步入暮年,安格玛却依旧是一位战士。时至此时,他的战意从未衰减,反而因为敌人的出现而如烈火般燃烧起来…
“可是—”
“我们没有时间争辩了,孩子。”
罗迪的话语被安格玛伸手打断,他微张着嘴巴,愣在那里一秒钟——随即立刻伸手拿出了剩下的三枚“变异魔晶碎片”,迅道:“敌人的目的是在城市广场散布瘟疫,阻止他们的办法,就是用士兵包围那里并于掉他。”
“而如果敌人太强大,注入‘战气,后离远点把这些晶石扔出去。”
“瘟疫或许会导致很多人变为食尸鬼,让士兵们举盾,穿铠甲,尽量不要被划伤,因为一旦尸变,过程是不可逆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杀。”
安格玛伸手接过,随即一把推开了罗迪:“走…不要回头,做你应该做的事去。”
罗迪被带的起身后退两步,想要继续说什么,却现安格玛望着他的眼睛,出声道:“答应我,如果平安度过了这次危机,不要亏待她…”
“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我答应您,公爵。”
罗迪深呼吸,随即转身冲出了房间。
走出府邸前,他安排阿卡莎去掩护公爵府的队伍,随后切换魔宠,召唤了守在城外的“可达鸭”,一路冲出府邸外的塔楼,跃上了针尾沙锥的后背,直直朝着城外那支密道的出口飞去。
而公爵府内,于窗前望着他离开的安格玛缓缓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时,他伸手拿起了那瓶始终放在桌前的紫色药剂,对着身后的约翰道:“去…把我的战甲与长剑拿来。”
“老…老爷?”
同样的时刻,莎莉从昏迷中渐渐醒转。
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她有些晕眩,身体跟随着什么东西在上下颠簸,过了几秒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趴在一匹老马的身上。
马蹄声不急不徐,从自己所处的高度来看,这不是什么品相好的优等军马,而是最常见的那种驮马。
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记忆回溯,莎莉却只记得自己在公爵府回卧室睡觉后的情景—她想要开口问话,却现自己的身体被一摞绳索捆的结结实实
“她醒了,卡尔大人。”
耳边传来说话声,莎莉抬起头,却是看到十多名农夫打扮的家伙正在四周,而旁边被称作卡尔的一名中年人,则迈步来到了她的身前,挥手道:“把她放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莎莉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利:四周都是林间小路,人迹罕至,根本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身前这些人盯着自己的目光都有着不加掩饰的敌意—而面前的卡尔,则立刻证明了她的猜测没错…
“啧啧,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色镰刀,?”
卡尔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盯着莎莉的时候露出一抹狞笑:“就你这种实力,还能打败歌德主教?”
“蝮蛇十字?”
莎莉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然而这样的事实却让她心底拔凉…自己连怎么离开的公爵府都不知道,这些异教徒的实力可想而知。
她想念诵咒语,嘴刚张开便被卡尔施放的“沉默术”打断—这一手娴熟而强悍的施法水平,更让让莎莉的心沉到了谷底…
“把药剂拿来。”
药剂?
卡尔拔开了一瓶蓝色药剂的瓶塞—莎莉摇头想要抵抗,却在对方的咒术下毫无反抗之力,连着被灌下去三四口…
“咳咳咳咳…”
药剂拿开,一股子冰冷寒意向胃部蔓延开来,莎莉想要张嘴说话,却觉得眼前的景物好似缓缓旋转起来,她努力挣扎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控制,有气无力的瘫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莎莉的内心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迷茫的目光中,那叫卡尔的主教开始对着她念诵起了一句句咒语,而随后头部便紧跟着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啊”的痛呼出声
这是莎莉第一次体会到“头脑”被人入侵的感觉,她努力抵抗对方,却现因为那瓶药剂,自己根本就无法阻止那股意念的侵略
他们是想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