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尾声的时候,我让父母来日本旅游,带他们游玩一番,借机给父母介绍了一下我现在的学校和工作,爸爸见我的办公室也是比较满意确定我并没有做太过危险的职业,遂放下心来。本想让惠美见下我的父母,却没想到她一直害羞的躲躲藏藏,为此还跟她小吵一番,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凌云会正处在磨合期,这需要时间来解决。在人世间的种种痴心梦想,名声和荣誉通常得到最普遍的认可,为了得到它们,我们甚至不顾一切,抛弃掉财产或健康与安宁,甚至家庭,去追求一份没有实质的东西,像是空谷的回响。也难怪有哲人做言说,名望用甜蜜的声音迷倒了不知多少的英雄好汉,它那么美好,但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回声,一个影子,一场梦,风一吹就消失的影踪。
道理我们懂得多,但是名望如同毒品一般,在习染上之后,戒掉是近乎不可能的。这种诱惑有时候也如同一个性上瘾者在面对一个丑陋的妓女时也可以表现的滋滋有味一样。
凌云会的名声到底还是传播了出去,不少留学人士都试图加入。在此之前我已经做好安排,帮主是我,除了重大事务外我不会插手,日常事务交给马志晨和李浩,马志晨的能力我是百分百确认,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还有能力的人了,他在某些方面可以被称为全才,他是珍珠,不是沙子,这种人,把他捡起扔回到沙滩也会有其他人到。有些人把他捡起扔回沙滩,就是淹没人海了。
随着日子的逝去,凌云会声势日趋壮大,仅仅三个月人员增长到了100多人,这100人遍及日本各个大城市,需知留学生不乏有钱有势之户,对凌云会也是具有促进作用,也带动了我们的财富增长,马志晨在一次赤西酒吧的聚会上给了我一个凌云会的印章,还有一个大号的铂金钻石戒指,据他说这是特意从法国订购的,专门为帮主设计的,价值不菲,戒指的样式很宽,外部很厚重,像一个小长方体,镶嵌有三颗钻,小长方体的侧面刻有凌云的字母,整体上去非常美观,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武侠小说的人物了,帮主。然而,我这个帮主却为人不识,除了他们几个人的心腹知道我的存在外,别人只知道有一个帮主的存在,但是从没见过我,听起来很像爱情的存在。
“对了,成林,你那些店有没有人再找麻烦?”我问道。
“嗨!没有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生意都红火了,早先那些人手听说成立了凌云会也都回来跟我混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这人啊,就像马志晨说的那个什么道来着?”
“市道。”
“对市道,虽然不爽,但总归能赚到不少钱嘛,我也不去计较那么多了。来,干杯。”蒋成林举着杯子说道。
蒋盼总是坐在我的身侧,给我斟酒,这个女人从来日本就一直跟到我现在,据她自己说,自己跟我后,就再也没有跟别的男人交往,但限于我现在跟她在一起时间并不多,所以这话在我耳朵里也是降低了不少可能性。至于蒋成林涉谷区的那些店,可能是摄于凌云会的声势,也可能是因为会长私底下通知了冈村胜平的原因,总之,风平浪静就好。
不知不觉已是十月份,早已过了秋节,差不多跟惠美在一起一年了,我独自走在代代木公园,躺在一张长椅上,树叶泛黄开始飘落,开始慢慢回想起自己来日本的这几年,忽然发现,我竟然在这一年多里没有交新女朋友,这是有违我当初的初衷的,在我的信条里,尽管渴望爱情,但是我完全不排斥多情,我居然安安稳稳的跟惠美过了一年,在我跟浅田真子分手后,我一会自己的女友会像电脑pu一般不断的更新换代好维持我感情不断正常运行。连我自己都对我自己佩服不已,如果要算惠美之外的女人,宫本美纱子最近倒是时常联络,让她准备的装饰画她已经画了三四个月了,居然还没画完,这画家果真是懒惰,当初还信誓旦旦要赶工,跟我熟悉后,总是说缓一缓,不过这缓一缓倒是缓的我俩暧昧不已,但我对她依旧抱有当初的想法,并没有把他纳入情人的列队,她的个性不可能有羽多英子那么乖巧顺从的。我不是一门心思搞女人的男人,我抱有的太多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坏男人态度。很多女人从不会放弃攀上枝头的念想,我也不拒绝给她们一夜的畅想。
我摩挲着手指上的铂金戒指,放在太阳底下打量着,而后静躺在长椅上,闭上眼感受起身边的微风,感到手里的戒指传来权利的诱惑,这种感觉很难言说,我不得不承认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我们可以通过一件物什而体会到这件东西本身之外的感觉,这感觉本身也是其他人加上去的,但我此刻确是可以体会到这种让你心里颤动并跃跃欲试的感觉。一阵秋风吹来并没有吹走这股念想,反而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
在回家的时候,到巷间有三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子,而且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我们的租住屋。我把车停好,下去到几人站在门外,操着一口韩国话在和惠美激烈的争执起来,惠美穿着一身制服装,样子应该也是刚从咖啡店回来还没进门。我赶忙跑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你先回屋里去,我一会进去。”惠美到我后,我进屋,又转身一通韩语后也准备进屋,我回身偷瞄到后面那三个人也不敢过来拉扯下,焦急的踱步,最后都跪下嘴里喊着一些不知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