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轻轻一笑,柏润山的副官道。“弟兄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点点头。“另外联系一下城内军情局的人,看看他们是否能有什么办法,不然强攻的话伤亡恐怕会有些大。”
“知道了,我这就去通讯处…”
这次张颖和柏润山,每个人都带了一部无线电台出来,所以和安庆或是其他方向的人的通讯联络到是十分方便。
准备作战的消息很快就传达了下去。跟着一起传出去的还有城内发生的事。虽然底下的士兵都很同情城内的那些家伙,但既然已经是军政府的人了,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而且在战场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同情只会要了自己的命,这点,这些老兵油子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对他们来说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城墙,全安徽的军队,只有新军那边有几门炮,还都带到北边去了。而他们因为任务比较轻。所以非但没有火炮一类的重武器,就连一挺轻机枪也没有。
本来按照柏润山的预计,这次的任务会比较轻松,甚至不需要动武就能结束,所以带不带也没关系,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会有些麻烦。
指挥部里,柏润山和其他的军官正在里面看着徽城地图,并筹备着进攻计划。
“我们兵力有限。2000人,分兵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攻取一点,以城内的府衙为最终目的。只要能夺下徽城,无地可据的清军也就不足为虑,到时我们想怎么对付他们都很容易。”
地图前,一名军官讲述着自己的看法。
听完他的话,柏润山点点头。“行,就按照这个计划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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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的前身其实就是巡防营,所以和据守徽城的巡防营装备并没什么差别。装备的都是最普通的汉阳造。唯一的差别就是,二师的士兵这次带来了许多的手榴弹,这也让柏润山对这次的任务很有信心。
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亮,在柏润山的命令下一个营的兵马已经朝着城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时在徽城的城墙上也驻守了不少士兵,看到城下的‘叛军’有了动静,立刻从墙垛上伸出枪口,瞄准,扣动扳机。
在密集的枪声中,三十多人倒在了地上,不过更多的人却是继续朝着城门的方向冲去。
二师和一师不一样,既没有火炮也没有机枪,根本不足以压制城墙上的敌人,所以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攻城。
“都别跑直线,都别跑直线…”手里握着整编时得到的勃朗宁m1900手枪,一个军官大声的叫嚷着。“跑直线的话就是活靶子,都给我绕着跑…”
其实就算不用他说,手底下的那些士兵也清楚该怎么跑。
在这种战斗力直着跑根本就是活靶子,反之,如果能多加一点动作的话,哪怕只是偏了一丁点也可能救下自己的性命。所以在朝着城门冲的时候,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按着z字形奔跑。
巡防营本来就是二线部队,虽然战斗力要比过去的绿营强上许多,但和新军相比却差了不少,枪法什么的自然是臭的可以。如果打的是固定靶,或者是跑直线的那种,射中的几率还是很高,不过如果在前进的过程中哪怕只是做出稍微那么一点点的变动,都会让他们的命中率下降不少,。
在往城门冲去的队伍里,先前那个姓梁的士兵正用力奔跑着。
对他来说只要徽州光复了,家里的老娘和老婆孩子也就能像其他已经光复的城市一样过上好日子。每次想到这里梁子的胸口就会变得火热起来。
然而就在城门距离他还差一百多米的时候,他的右腿突然失去了知觉,整个人也摔出了两三米的距离,也就是在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右腿上传来了一阵剧痛。
“见鬼…”城墙上,一个士兵扣动扳机后抱怨似的骂道。
本来他已经瞄好了一个家伙,结果就是因为他突然往旁边躲闪了一下,子弹只射中了他的大腿。
“不过这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瞄了一会后,子弹准确的射中了梁子的脑袋。在那之前梁子还在努力的往一辆翻倒的板车后面爬去。
从城墙下的阵地到城门,总共不过三百多米的距离,但有600多人的步兵营却付出了100多人的伤亡。途中倒下的士兵,懂得装死的大多都逃过一劫,那些因为伤口过于疼痛而不住惨嚎的则被城墙上的士兵在事后补了一枪。
不过这些都和城墙底下的士兵无关了,在跑到城门处后,紧贴着城墙的墙根。一个军官模样的青年对着不远处的士兵大声道。“快,快把城门炸开!”
不需要他说,那些士兵已经这么做了。
没有火炮,想要攻破城墙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炸药炸。而且在没有大口径火炮的情况下,炸药的威力或许反而会比小口径火炮要大上许多,也要有效的多。
七手八脚的把十多根雷管塞进城门底下,负责炸城门的士兵就好象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连忙从城门旁边跑了出来,不止是他们。就连其他的士兵也是如此。
这些雷管都是向山那边开矿用的,一根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十多根的话就算是把城墙炸塌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之前还是需要做些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