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娜把手链放在眼前欣赏了一会,又把手链带在腕上看着。
看得出来,她非常开心,其实我知道,对她来说,礼物贵重与否已经是其次,她只在意我记不记得她的生日。
第二日下午,我驱车来到九龙的寓所,心不在焉地听着歌曲,大约听了快十首歌曲的时间,向叔来了。
他头上有冷汗。
“怎么了?”我知道不对,问他。
“没事,有辆车跟了我一阵,被我甩了。”他在我边上坐下,从怀里摸出两大叠现钞,放在茶几上。
都是大额美钞。
我收到柜中,问他:“知不知道是谁在跟踪你?”
“不清楚,不要管他,不过我可能要歇一阵子不来找你了。否则给你惹了麻烦,修哥会怪我。你的手不会痒吧?”
“笑我?不会。我正想休息一段时间,去公司看看。”我说。
“修哥也是这个意思。现在修哥的身体不是很好啊,”向叔说,:他很希望你常去看他的“
我沉默。
“他知道你不想看见孝文孝武。他们现在忙于冼氏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住在外面,很少回冼家的。“
我知道了,你跟干爹说,我会去看他的。其实我每隔半个月一个月的也有回家过的。”提起家里的事我总是不自在。我摸出香烟点燃了。
沉默。我和向叔都没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对了,你阿姨和我请你今晚来吃饭的没忘记吧?小美老是提起你。”向叔突然说。小美是他女儿。
我迟疑片刻。
今天是小美十五岁生日,我早就答应小美要去的。
“噢,没忘。”我笑着说。
那时,不知为什么,无聊时开始常去向叔那里喝酒,以往,我总是独自呆在家里,像患有自闭症的人。
渐渐的和他的儿子小雄,女儿小美也混得很熟了。但我还是很少主动与他们接触。我不喜欢半大的小孩子对我表现出的热情。不知为什么,我对什么都热情不起来。
我到22岁时,依旧很少与女孩子接触,除了杀人,我只知道抽烟喝酒,摆弄各式各样的武器。对我来说,武器更加可爱些。当然,我的公开身份是冼修的三公子,还是冼氏集团旗下的一间广告公司的经理,经常受邀参加一些酒会。但是我和女孩子很难交流,尽管我对女孩子也有很大的兴趣。
我不擅与人交往,似乎与外界格格不入。由于我掩饰得相当好,外间人还以为是摆公子架子,故作冷峻。即便如此,倒反而吸引了一些女孩子缠着我。但我从不理会她们。
我想这之前的种种,忘记手里的香烟,我的手一痛,忙甩掉手里的香烟。
我匆匆赶到向叔家时,天色已渐黑。这是一次丰盛的晚宴,慕容做的菜十分好吃。她下厨做了一个菜。
我一向在这种场合十分拘谨,虽然他们只请了我一个客人。可是两个孩子可能是许久不见我,对我十分亲热。尤其是小美,对我很亲近,我简直不好意思。
酒喝多了些,头有点晕,但是看得出来,小美是有点喜欢我了的样子。
小美今年没见过我几回,怎么可能突然喜欢我呢?我笑着摇摇头。但自洗手间出来,我还是不由得观察起小美。
她的目光时不时在我身上停留,总是引我说话。
在吹灭15枝小蜡烛许完愿后,向叔和慕容都给了小美生日礼物。我也把礼物给了小美,是一个十分精美玲珑的铂金项链。我将它挂在这个美丽少女的洁白的脖颈上。她踮脚在我右颊亲了一下。
我发现她美丽的小脸微微红了。
吃过蛋糕,我急急告辞了。
小美也在喜欢我吗?我驾着车想。
我这么一个沉闷而又冷酷的杀手,虽然小美不知道,但我自己总认为是让人厌恶的。我一直自卑。我是刚一出生即被抛弃的孤儿。冼修是我的干爹,抚养我长大。可是,从八岁开始,为了实现培养我成为一个好的职业杀手的强烈愿望,他就很少再给我温暖的父爱了。我始终是缺乏父母关爱的孤儿,永远是孤独的。没有人与我主动接近,我几乎没有朋友。当然,我也习惯了孤独寂寞,并不需要什么朋友。也从不想讨好什么人或争取什么人的欢心。
像我这么一个无聊冷淡的人,一个健康活泼美丽的少女如何会喜欢呢?
想到这里,我松口气,减少了不少罪恶感。
大约过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没有见到向叔。
这几十天,几乎每隔一,二天我都会去自己的广告公司看看。
公司业务由天娜全权负责,我自己几乎一窍不通。
“阿云,我看你整日也无事做,帮爹地管一间公司吧!”两年前的一天下午,干爹在他举办的一次酒会上对我说。口气是不容置疑的,我只好接受。
那是冼氏集团下属的一个广告策划公司--协力。我知道干爹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可是我对这种公司业务确实不懂,当然,我可以现学,但那时正是我与慕容发生ròu_tǐ关系不久,十分沉闷,根本没心思做这个。看见那些人那些事就头痛,没几天,我决定请干爹原谅,我实在干不了。
“为什么?”干爹正在宽敞的餐厅吃午饭,孝武在一旁幸灾乐祸。
他继承了干爹的高大威武,然而,干爹的其它优点他一概没有,我认为他是个小人。他慵懒地坐在靠落地窗的沙发上。
“我不是不想干,而是做不了,爹地,对不起,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