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什么?鬼么?”
朱逸群就像在跟戴笑唱双簧一样,适时的问道。
我心中也跟着紧张了一下,难道说这栋宿舍楼真的闹鬼?
戴笑吞了口唾沫,那表情就跟他是他表哥似的,露出了略显惊恐的样子道:“我表哥撞在了他的室友身上,就是那个醒来嘲笑他不敢上厕所的家伙。”
“我去!”
朱逸群对着戴笑伸了一根中指:“没意思啊,你这样讲就没意思了。”
戴笑打掉他的中指,急促的说道:“我还没讲完呢,我表哥撞在那哥们身上,当时就怒了,破口大骂说胡传涛你个王八蛋,是不是你把水管拧开故意吓老子的?
胡传涛这哥们当时有点愣,说你大半夜的胡说什么呢,老子也是来上厕所的,你可别胡说八道的吓唬人,什么时候水管开了?
我表哥当时就懵了,扭头又看了一眼洗手池,发现那两个喷水的水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关上了,也没有水流出来啊!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刚刚明明是两个水龙头在喷水,这怎么一转眼就关上了?
当时吓得我表哥双腿就抖了,也没管胡传涛那哥们,撒丫子就跑回了宿舍,关上宿舍门就在躲在门后边打抖。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了一句,回来了?有没有碰到鬼啊?
我表哥听到这个声音,脑子好悬没炸了,他一步步走到说话那人的床前,犹如筛糠般打抖。
那人瞥了我哥一眼,还骂了一句你看大姑娘呢?这么入神,哥可不搞基。
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胡传涛!
明明刚才才在厕所门口看到这家伙的,怎么一眨眼比自己回来的都快了?
我表哥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
故事讲到这里,朱逸群像是真的入神了,也听得害怕了,磕磕巴巴的问道:“那,那后来呢?你表哥怎么样了?”
戴笑道:“后来……”
这个时候宿舍门外又响起了‘噗通,噗通’的脚步声。
我们三人同时扭过头去,看到门口闪过一个人,那人走过去3g书城后又把脑袋歪了回来,接着奇怪道:“咦?你们三个怎么在这里?别人都去上课了,你们干什么呢?”
这人长得胡子拉碴,一看就不是老师的样子,指不定是个电工之类的杂务人员。
戴笑似乎也觉得这人问的有点过分,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你又是谁?”
那人闪身走了回来,露出了自己一身的校工服装道:“我是这栋楼的宿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们怎么跑进来了?你们是哪个班的?”
三个人一阵冒汗,原来碰到了生活上的顶头上司。
县一中有一句流传最广的,最出名的,就连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知道的俗语。
不是那个什么晚上两点后上厕所不能洗手,也不是406的死人事件,而是另外一句话。
一不可惹毛陈大炮,二不可得罪阎王刘。
这个陈大炮是县一中最出名的教学老师,以教学严谨,一丝不苟著称。
曾有学生在他课堂上调皮捣蛋,被陈大炮一路家访,在对方父母的同意下,把那个学生领回了自己家,同吃同睡同上学,两个星期后,那个学生再也不敢在课堂上闹事了,每次见到刘大炮,那都乖乖的跟个受委屈的小娘们似的,一度让全校都怀疑这学生在刘大炮家那两个星期是如何过来的,怎么会乖成了这个德行。
打那以后,刘大炮一夜成名,再没有哪个学生敢在他的课堂上捣乱,开玩笑,独家小灶那可不是好吃的。
再一个出名的,就是眼前这位宿管大人,绰号阎王刘。
据说这位宿管大人私刑极重,管理手段强悍有效,在他的管理下,整个县一中的宿舍内没有出过一起夜不归宿的案例。
曾经就有过一批高三学生,即将毕业,在临毕业前的晚上集体喝了个伶仃大醉,吵吵嚷嚷得搞得整栋宿舍楼都不得安宁。
这位宿管大人上楼后只用了十分钟,一整层的高三学生就都老老实实的睡觉了,第二天还得排着队的跑到宿管室挨个道歉。
具体原因没人知晓,但是据小道传言,这位宿管大人虽然看着落魄,却是高人中的高人,至于他如何收拾的那帮捣蛋的高三学生,却已经成为传说,无人知晓具体情况。
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我们居然有幸第一批成为了阎王刘的处理对象,刚上学第一天就给这位宿管大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真是特么的倒霉透顶。
我瞪了戴笑一眼,心说你得罪了宿管大人不打紧,可别把我拉下水,我还想以后的日子过的轻散点呢,被你丫的拖累,被这阎王刘盯上了可不好了。
麻溜的,我脸上堆上了自认为谦卑的笑容:“原来是刘老师啊!这个,我们是高一二班的,今天是来报道的,这不是来认宿舍了么?”
阎王刘看了我一眼:“新来的啊?你们不是应该先到教室开会再找宿舍么?怎么跑这来了?”
我抓紧凑到他跟前:“先去教室开会?我当时是领了行礼,那老师说了句宿舍楼106,我就来了啊!”
阎王刘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哪个老师?”
我连忙回答:“招生处那个老师啊!”
阎王刘琢磨了一下道:“哦,小张么?他没告诉你们,新生宿舍楼在那边!”
阎王刘对着某个方向一指。
“啊?新生宿舍楼?”
我一愣,随即恍然,肯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