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伽罗伸开双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他那原本就跟蛤蟆爪子似的手掌上面长满了麻麻赖赖疙瘩,恶心的一塌糊涂,偏偏还伸出舌头去舔一下。
他这一舔,我就知道,他不仅仅是被我修成了近视,还是高度近视。
因为他近在咫尺的手掌居然没有被自己的舌头舔到!
很明显,婆伽罗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立刻结结巴巴的喊道:“这,这根本看不清啊!”
牛头在一旁都看呆了,我甚至看到云若在掩嘴轻笑。
我立刻装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刚才要是不大呼小叫的,我怎么可能手抖,我手不抖,你怎么可能成了近视?”
婆伽罗更加惊慌了,有些跟小孩哭一般的喊道:“那,那现在咋办啊?”
我手中暗剑再次出现:“不用急,这种小手术对本神医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来,你躺好,我再给你来一刀,你就恢复正常了。”
婆伽罗看着我手里的暗剑更为惊慌:“那你要是手再抖了,给我弄瞎了咋整?”
我故意生气一般的收起暗剑道:“你信不过我那就算了,我们去上考罪石,以后你就这样只能看远的不能看近的吧。”
我转身向考罪石上走了一步,转身看着他:“以后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别塞到鼻子里去了。”
婆伽罗咧着蛤蟆嘴愣在那里,似乎犹豫了那么一秒,立刻喊道:“别,神医你别走,你还是给我治一下吧!”
我嘿嘿一笑,跟我玩?哥能玩哭你。
我提着暗剑,再次把婆伽罗按在地上,比划了一下之后道:“我刚才没看明白,这一下终于看清了,你这是脸上的褶子肉太多,你的眼珠子又太大,相互挤压导致的结果,这还有点麻烦呢!”
婆伽罗顿时慌了:“那,那要怎么办啊?”
我轻松道:“好办。”
说完,我抬手‘唰唰唰’就是几剑!
婆伽罗疼的咧开蛤蟆嘴狂叫,但是这混蛋叫归叫,却生生的躺在那里不敢动。
等我给他修完了,这小子起身站起来,瞪着一双死鱼眼左看看右看看。
牛头第一个在我身后尖叫:“娘咧,兄弟,你这是治眼疾呢?还是整容呢?这长相我咋看着跟棒子似的,就是脸黑了点,还有,这眼睛比例也差了点,比刚才还大了啊!”
我憨笑了一下:“这货长得太丑了,实在太难看,我就勉强给他修一下,这脸型时尚啊,在阳间,这叫凤姐脸,迷倒众生万千啊!”
‘噗!’
云若站在我身后一下子笑喷了。
牛头出大牛蹄子摸着自己的牛角:“凤姐脸?似乎真有点那么个意味呢!”
我一阵恶寒,这话说的,好像你见过凤姐似的。
“啊!天呐!”
我和牛头正对着婆伽罗的新相貌品头论足,那婆伽罗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一下子叫了起来,把我和牛头都吓了一跳。
牛头冲上去直接给了丫一牛蹄子:“你大呼小叫的干啥?吓着牛哥了!”
婆伽罗挥舞着直接的两只蛤蟆爪子,指着自己两个由蛤蟆眼变成的死鱼眼道:“我看清了,我真的看清了。”
牛头有些惊喜的喊道:“你看清了?你能看到了?”
婆伽罗双手抓着牛头,带着止不住的惊喜:“是,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不知道当一个人失明后再次能看到东西的那种欣喜感到底多强烈,或许,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件心爱的物件丢失了再找到一样。
眼前的婆伽罗就特别,特别的兴奋。
我无奈的看着两个丑货在那发癫似的抽风,拉着云若向考罪石上走去。
纵然是下地狱,我们也要一起。
“等等!”
婆伽罗看到了我和云若的动作,立刻出声制止。
我扭头看着他:“怎么,还有问题?”
婆伽罗挺着蛤蟆肚,甩着罗圈腿,三步两步冲到了我的面前,认真的说道:“这考罪石,嗯,有点问题。”
考罪石有问题?我有点傻眼了,考罪石有问题是什么意思啊?
看到我有些不解,婆伽罗跺脚解释道:“酆都大帝下了命令让你们必走考罪石,我的理解就是他想让你们走到地狱去,所以我悄悄的把考罪石的调度改了一下。
只要身上带着血腥气的人,都会被直接送到地狱去,所以,这个考罪石,你们不能上,至少现在不能上。”
“啥?”
我一阵冒汗,这考罪石,还能改调度?开什么玩笑啊?
这地府不是已经形成了无数年么?那这考罪石不也是在这里矗立了无数年?竟然还能自己调度?这不是作假么?这还能公正么?这太荒诞了啊!
看到我一脸的难以置信,婆伽罗无奈道:“这地府数道关口,每一处都是万古不变的,唯有考罪石这里不一样。
只因为这考罪石,随着人一生各种经历和所做之事叠加,测出功德或者是造业,着实有些不太准确,而且人一生各种事情何其之多,是是非非极难分辨,故有上天罚体,自有官惩一说。
这几个字的意思就是,掌管地府的主政官,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判罚给鬼魂定罪的。
这也是上天给地府留下的一分权限,所谓事事不能十全十美,天,地,人,都要留一分权利。
所以,这考罪石,是可以调度的。
呃,你也别听我废话了,我这就给你调回来,但是我也只能调到最公正的尺度,想要直接放人,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