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盛楠,钱永真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盛楠啊!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学生啊!”
谈起盛楠,钱永真的口中满是感慨。
“他是我们系出了名的帅哥才子,脑洞突破天际那种,经常会有奇思妙想!”
钱永真说着敲了敲脑袋:“只是这小子不甘寂寞,年纪轻轻的便拿了博士学位,并且还曾经申请过专利,但是在他叛变后,这一切都被雪藏了。
你不知道,现在我们研究的课题之中有很多东西都是他曾经留下的,甚至包括长生药前期的配方,都是他一手研制出来的。”
我眉毛一挑:“他既然如此厉害,又为什么跑去了国外?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钱永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露出了缅怀的神色:“那时候我是他的副手啊,我们的研究成果陷入了瓶颈之中,那个时候的研究你懂的,没有上面的支持,没有资金的援助,完全是靠着一腔热血来研究,这东西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很容易夭折的啊!”
钱永真又扶了一下眼镜:“你应该知道,我们上面那臃肿的领导机构踢皮球的功夫有多厉害,所以很多事情,上面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时候国外对于我们研究的课题就非常看重,提供了大量的资金给我们。所以……”
“所以盛楠就叛变了?”
我冷笑了一下:“我是该说他是因为拜金被俘获的呢?还是说他是为了理想才改变了想法的?”
钱永真很认真的说道:“后来我想了想,或许盛楠那个时候做的是对的,因为他如果不接受援助的话,我们的研究课题或许就夭折了呢?”
我挠了挠头:“这也说不准啊!”
钱永真难得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神色:“那我也说不准早就回老家种地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原来精神食粮也不能满足你们啊!”
钱永真咔吧咔吧眼睛:“我是在能吃饱的基础上才会想着研究课题,而盛楠,他是在吃不饱穿不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研究成果,虽然我很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不得不佩服他,所以在某些问题上,我和他的看法是一致的。
我们唯一不同的立场就是我接受不了背叛,而他为了理想可以放弃一切,就是这样。”
我看着钱永真,他那张古板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叫做庄重的神色。
这就是信仰么?
我茫然的看着他,心中也同样升起了一种荣誉感。
我和钱永真又聊了一会,聊到有关于盛楠利用动物躯体和人物灵魂结合成生命体的实验时,钱永真说道:“他走了歪路了,这在我看来是不可饶恕的,为什么一定要拿生命体来做实验?那是很残酷的,这么冷血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我看得出来,他们走的是两种不同的路线,一方面是以生物身体为实验体来完成自己的成果,看起来似乎走了捷径。
而另外一个,则是研究了人类发展的历史,想要依靠药物来达到长生的目的,这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
历史上那些想要炼出长生药的帝皇早就验证了这个漫长的过程。
这两个人的方式就好比中医和西医的对比,一个想要快速起效,一个却要长久去根。
当然很有可能最后两个人都达到终点,只是彼此的过程不同,一个过于血腥,一个心安理得。
而我们此时所来的这座大墓,曾经它的主人也和钱永真,盛楠一样,有过同样的理想。
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活着的时候不好好活,为什么非要想着让自己多活一段时间。
把自己毕生的精力放在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上不好么?非要去研究更长的寿命,然后再去完成自己的夙愿,我总觉得他们的做法有点舍本逐末。
当然钱永真这种不同,他的毕生夙愿就是研究这些东西,研制出长生药对他来说就是精彩的生活。
至于盛楠,他给我的感觉还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来达成目的的,而且他的研究,在我看来,似乎还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哗啦,哗啦!”
我和钱永真聊了好一会,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两个小时,正想着再过一小时就喊他们出发的时候,一阵水浪声从远处缓缓的出现了。
这水浪声好像有船桨划动的一般,波动处,声音很大。
“有情况!”
刘志辉第一个从睡梦中惊醒,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大雄则是直接一个虎扑趴在了地上,两只眼睛左瞄右瞄:“什么人?”
李冠一和阿图格格同时站起,看着我问道:“什么事?”
云韵则是表示沉默,只是盯着黑漆漆的水面。
我皱眉看着河面,那划水声越来越近。
出现了!
在我们的视线之中,那黝黑的河水突然从中间分开了两边,一长条白色的纸船破开河水来到了我们面前。
没错,弄出了这么大声响的,就是一排纸船,而且是只有巴掌大小的一排纸船。
那些纸船远远的破浪而来,在我们面前停住,让我们几个人感觉特别诡异。
这山底的大墓之中难道还有别人,谁这么有闲心,还弄出几艘纸船来跟我们逗乐子?
那些纸船来到我们的面前似乎只停了几秒,立刻原地转动,后队变前队,摇摆着向来时的路又返了回去。
阿图格格立刻喊道:“快出手,别让它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