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后,你一堆,我一堆,全部烧成灰,先烧你,先烧我……”
听到这诡异的唱腔,连我都产生了恐惧的心理,更何况是熊村长这种普通人了。
这小鬼,还真有点意思呢。
我轻笑了一下,迈步走进了院子之中,直接奔着苗桂华屋子的方向走去。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屋子里的一声阴森森的喊声:“站住!你是来抓我的么?”
我立刻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朗声道:“不,我不是来抓你的。”
那阴森森的声音又飘了出来:“别骗我了,我能感觉得出来,那老东西手上的符咒就是出自你手,你不是来抓我的是来干什么的?”
我去,这家伙还挺聪明。
我摊开双手:“我真的不是来抓你的,我是和平爱好者,告诉我,为什么要上苗桂华的身子,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解决的,就会帮你解决。”
对于这种在世间徘徊的厉鬼怨灵,我还是很乐意帮助他们的。
因为他们在世间真的孤独,不像是在阴间那样,有许多同类在自己的身边。
在我看来,阴曹地府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属于鬼的世界,在那里,鬼可以像人一样的生活,只是他们的思维和那些想要变成人的妖怪一样,对于阳间,有一种莫名的憧憬。
阴冷的声音继续说道:“哼,我才不相信你,你一定是来抓我的。别想骗我!”
我挠了挠头:“你太固执了,我是修道的不假,我有点微末道行也不假,可是我真的不是来抓你的,我是鬼医,是专门帮你们看病消灾,消除怨气的。”
说完,我摸出了一张黄色卡符,那是多年前我爷爷做的鬼医名片,专门给鬼看的。
我拿着那张黄色卡符向前走了两步。
“站住,你再靠近,我就让这个女人死在屋子里,我保证,她肯定怨气比我更大,会毁了这户人家!”
那阴冷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我毫不怀疑它真的会去那样做。
我当然还没有隔着一堵墙去收服鬼的本事,更没有在鬼控制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还能把鬼虐趴下的本事,所以我只能乖乖的再次停住了脚步,转动着手里的卡符道:“喂,别激动,这是我的名片,向你证明,我没有骗你而已。”
说完,我像夹烟一样用自己的中指和食指夹住那张卡符,对着一米外的门缝轻轻一丢。
很帅气的一个动作,好像赌神丢扑克牌一样,那张卡符顺着门缝飞进了屋子,没有一丝的阻碍。
“佘山鬼医欧宁?”
屋子里先是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疑问,然后是那阴森森声音的喃喃自语:“地址宁川市佘山村?阴阳医馆主治医师?专业妇科疾病,牙科疾病,各种疑难杂症?”
一连串的问话过后,是他歇斯底里的抓狂声:“这特么是什么玩意?”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为了免除你们感受起来麻烦,后面的字,是我特意加上去的。”
嗯,这张代表我鬼医身份的卡符已经用了十几年,一直就没换过,原本卡片是没有字在上面的。
鬼类可以直接透过卡符了解到我的身份,那上面的字是我十年前画蛇添足写上去的。
那时候年纪小嘛,总是喜欢干点出格的事。
我这么一解释,那家伙明白了,数秒过后,这家伙突然问道:“你真的是鬼医?”
我立刻拍着胸脯:“如假包换!”
那阴森森的声音再次沉默,过了一会之后,他似乎叹了口气:“那你进来吧,如果你能给我看好我的病,咱们的事,就一笔勾销。”
我无奈的捉摸着,我跟你有啥事啊?还一笔勾销?我特么好像不认识你吧?
从鬼气上,我能够很轻易的判断出来,我跟这个家伙,绝对是不认识的,既然不认识,又何谈咱们的事?讲什么一笔勾销呢?
一定是这个鬼秀逗了,绝对是的。
不过好在它已经允许我进去了,这样就算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
就怕没得谈,只要有的谈,总是可以谈的。
我迈步向屋门走去,身子走到那门口时,那道木门自己便打开了。
屋子里很冷,比外面还要冷,关键是我进屋的时候看到了屋子里摆着一个火炉,里面的炭火还在燃着,却依然冷的吓人,那些炭火好像没温度一般。
此时那火炭边,就坐着一个女人。
穿着一身的红色棉袄,颜色有些老旧了,一看就是数年前的款式,应该是这女人结婚时穿的。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缓慢的张合着,对着自己的头发一点点的剪着。
细碎的头发落进火盆中,立刻蜷缩,飘起一股烤焦的味道后成为了木炭白灰上的一个黑点。
她就是苗桂华,而在她身上的那个鬼,哦,我还不知道叫什么。
‘咔嚓,咔嚓……’
一剪刀又一剪刀的张合着,看得我一阵脊梁骨发凉。
“你贵姓啊?”
我大着胆子问道。
“我姓黄。黄宗良。”
苗桂华阴测测的开口。
姓黄?难不成是黄家的哪位出马仙?但是出马仙一般都是以天字辈来命名的,比如黄天彪,黄天霸,胡天庆,黄天庆之类的,也没有叫黄宗啥的啊!
我心中犯起了嘀咕:“你是出马仙?”
“不,我还没得道,是鬼修!”
黄宗良开口道。
是鬼修,那就对了,因为我之前只看到了鬼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