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天才的想法,死几个人又算什么?这不是畜生是什么?
所以我并没有再说别的,直接以畜生相称。
盛楠没想到我说着说着突然骂开了,也恼怒道:“你骂我?”
我指着那血池道:“这些都是那些孩子的血,外面那石室,都是那些孩子的尸骨,空气中,都是那些孩子的灵魂,你怎么能忍心杀了这么多的孩子,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是不信神,但是不代表我不敬神,因为真正的神,必然是我们老祖宗一辈辈传下来的精华,可是一些我不承认的东西也敢妄称是神,那也是别人的神,不是我的。
我所做的一切,但求无愧于心。
而你,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剥夺他人的命运,你算什么东西,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假设现在你是这些孩子,而这些孩子是你,正在折磨你的身体,你的灵魂,甚至你的骨骼,你会怎么样?”
盛楠哼哼了两声:“怪我?不,这就是命运,谁让他们生的比我晚,谁让他们天生命贱?他们就活该是这个命运,他们必定要为我的研究做出牺牲,这,就是他们生下来的意义!”
“呸,强盗理论,你这种理论,跟法西斯没什么分别了,我甚至在想,你丫的应该丢去倭国,或许那边更适合你生活,而且那里的某些好战分子,你杀了我也不心疼。”
我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动了,赶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此时知道自己不能激动,无论发生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都不能激动。
因为此时只有我自己在这里,我手边还有两条生命,我不能置他们于不顾。
看到我又平静了,盛楠诡异的笑了一下:“你成长了,按照之前,你如此愤怒的情况下,肯定上来跟我拼命了,没想到,你居然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你看看,这样多好,我们两个可以好好的聊天,不是么?”
我甩了一下手:“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跟你聊天了,每次跟你聊天,你给我的惊吓总是比惊喜多,所以我已经懒得跟你谈什么了,告诉我,云韵被你们控制在哪里了?”
那老巫婆半拉身子趴在地上,仰起头,用猩红的眼珠子盯着我:“这丫头,原本是我准备用来给这个布偶从老妪变成少女的时候来用的,既然你和童楠都开口了,我也就不再为难她了,不过能否救她,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我手中暗剑出现:“怎么?难道要跟你这个‘巫神’过上两招么?”
盛楠连忙摇头:“不,不,不是我,我知道你的暗剑厉害,我这一丝魂魄附体,根本没法对抗你,这山体内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就看你能不能活着出去了。
我当然也不想你死的太早,那样就没意思了,不是么?”
这个混蛋,我手中的暗剑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穿透了地面上那个老巫婆的下颌,从她的头顶穿出来,带出了一丝神魂,却不是盛楠的。
不知道这老家伙如何弄出来的装腔作势的假象,居然连我都蒙蔽了。
我意识到了不对,再一转头,我发现血池之中,那个同样只有半拉身子的老巫婆,已经立了起来!
之所以用‘立’这个字,是因为这老东西从胸腔一下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此时能却能站在那血池子的血面上,那不是立,是什么?
这老东西的上半身血淋淋的,她那发黄的枯干头发上,一滴滴的血液在向下滚动。
那双衰老的三角眼此时已经变成了血红血红的红色!
我再转头,发现地面上那个老巫婆的眼睛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红色,黯淡了下去。
我惊疑的盯着血池中的那个老巫婆:“还真是巫神附了体了?”
那老巫婆抬起头,像个瞎子一般的无视了我,又好像瞧不起我一般:“你,侮辱巫神,该斩!”
‘斩’字出口,老妖怪的一条手臂做出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这动作很干净,果断,伴随着她挥臂,水池中波澜顿生,一股血浪弹起,划出了一个弧形,直接拍打了过来!
这些血滴,看似毫无杀伤力,却是怨气纵横!
这才是一个巫神应该有的行为,触犯者,杀无赦!
我几乎是瞬间确定了,这确实巫神附体了,想想也是,假如一个布偶人化形后不能有一些特殊的本事,盛楠费劲心机的把它变成人又有什么作用呢?
为了证实自己的实验违背了自然规则么?那有个屁用啊?对于鬼长生这样的组织来说,没有使用价值的一切研究都是废物,他们是不会花大价钱,大精力去资助盛楠的。
所以这布偶人必然有其不凡之处。
我眉头紧皱,瞬间想通了其中关键,一年可以整出一个布偶人来,就相当于整出了一个可以附体巫神的载体,假如同时搞上一堆这种可以化形的布偶人,我滴个妈,那岂不是可以弄出一群巫神附体的载体?
就算一个载体只能吸引一部分巫神的灵魂,那么一大堆载体在一起,岂不是就把整个巫神都给吸引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抖,这似乎是一个特别特别大的惊天阴谋!
吸引那么多巫神的魂魄,这鬼长生,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此时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研究鬼长生的最后计划,因为那血滴形成的圆弧形刀气,犹如实质的利刃一般,冲向了我的臂膀。
我立刻踏罡步躲开这无形的刀气,身子一错,再错,连续两次错开了对方毫无停歇的刀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