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扇子原本是被深埋在土中的,却不知道是因为雨水冲刷还是风吹的原因,扇子尾巴上的吊坠露出了一个角在地面之外,那吊坠是羊脂玉的,闪动着和我胸前的羊脂玉一样的光芒,刚好被我看到了。
当我把那扇子从深埋的土地里扒拉出来的时候,连李冠一都惊讶起来。
这扇子古香古色的,也不知道何时埋入的地底,扇面居然毫无破损,扇子骨是竹子做的,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斑点。
阿图格格惊讶的说道:“这是,上古的湘妃竹做成的扇子,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李冠一疑问道:“湘妃竹?什么是湘妃竹?”
阿图格格解释道:“湘妃竹,上古尧舜时期,九巍山上有九条恶龙住在九座岩洞里,经常到湘江来戏水玩乐,以致洪水暴涨,庄稼被冲毁,房屋被冲塌,老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舜帝关心百姓的疾苦,便只身前往南方惩治恶龙,最后累死在了三峰石。
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也就是尧帝的两个女儿担心丈夫,前往南方寻夫,在三峰石看到舜帝的坟墓后痛哭不止,直至血泪流干而死。
娥皇和女英的眼泪,洒在了九嶷山的竹子山,竹竿上便呈现出点点泪斑,有紫色的,有雪白的,还有血红血红的,这便是“湘妃竹”。
竹子上有的像印有指纹,传说是二妃在竹子抹眼泪印上的;有的竹子上鲜红鲜红的血斑,便是两位妃子眼中流出来的血泪染成的。
这把扇子的扇骨上处处都是红斑,明显是专门取材于红斑湘妃竹,整把扇子都是深红色,且扇子长约一尺二寸,湘妃竹虽然数量庞大,但是想要找到一尺二寸都是红斑的湘妃竹也是极为不易的。
这把扇子的珍贵之处就在于此,另外这扇子的扇面似锦非锦,若纸非纸,即便是置于地底也常年不腐,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制做的,更增添了这把扇子的贵重。
虽然这扇子上没有题字和笔墨书画之类的,也更说明了,这扇子是古物,因为早期的扇子是没有这些坠饰的,扇子上面题字或者书画,那都是后期文人为了显得文雅,又便于携带才出现的。
而这把扇子始终没有装饰点缀,显然是因为无比贵重,后人带着敬畏之心,不敢题字于上,怕污浊了此物。
大诗人杜牧有首诗叫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扇子这东西,是很有意境的,有意境的东西,必然不能胡乱污浊。
再看这吊坠,古朴圆润,忽然天成,也是没有雕琢修饰,必然是古玉,而且不是从倒斗从死人坟里刨出来的那种。
各个方面来看,这扇子必然是一把古扇。”
李冠一老流氓似的把手臂搭在阿图格格的肩膀上,吊儿郎当的说道:“行啊,老婆,你懂的真不少啊!”
不知道为何,刚刚讲这把扇子时还带着文人气息的阿图格格此时摇身一变,又变成了顽皮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那是,妾身可是大清格格,博闻强识,文武全能,我会的还多着呢!”
我翻了个白眼,咳嗽了一声:“这里还有个大灯泡呢,你俩注意下形象。”
阿图格格小脸一红,接着又严肃的说道:“这世间的古物大多通灵,你可以用你的灵感试着沟通一下这把扇子,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确实如她所说,这把扇子能出现在这里,那也是法器,有灵性的东西,就像我的暗剑和羊脂玉一样。
我默默的拿着那把扇子,用心灵去感受着那把扇子,可是,就在我强大的灵感包裹住了那扇子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排斥力轰然炸了出来,直接撞击在我的灵感上,然后我的脑子便是一痛。
还好,这种痛没让我昏迷,而是让我愈加的清醒。
“好厉害!”
我惊得满头大汗,退后一步,吃惊的看着那把扇子,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李冠一和阿图格格也是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李冠一伸手扶住我问道。
我摇摇头:“没事,这扇子里,好强的气息,我不能驾驭,它自然就把我排斥出来了。”
阿图格格想了一下道:“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们捡到的其它法器,似乎都没有了灵性,而这把扇子,却始终有一层流光萦绕。”
她这么一提示,我立刻反应过来,李冠一立刻翻出挎包内的那些法器,和我翻出来的对比一下,确实,那些法器已经没有灵性在上面,看起来昏暗无光,平淡如水,再看我的辟邪小金刀,经过这么多年的温养,它似乎也有了灵性,上面流光萦绕,虽然不如那把扇子带来的感觉厚重,也是颇有美感。
这就好比古玩和现代仿品的区别,有灵性的东西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美好。
虽然有灵性的东西很难得,可是这里是第七区,有很多的奇人异士在这里,我们捡到那么多的法器,总不至于没有一个是带灵性的吧?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血色寿衣吸走了这些法器上的灵性,就好像吸走了韩鹏举的虎魂一样!
“也就是说,这把扇子,是唯一没有被血寿衣吸走灵性的!”
我看着那把扇子眼中放光:“或许,我们已经拥有了压制那血寿衣的法器!这样我们就不怕再遇到它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因为我还不知道如何运用它,只是用来扇风么?那也太低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