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泯德没死么?
不可能!这颠覆了我的认知,我明明已经把天眷通宝打入了他的脑门印堂之中,即使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再活下来的,可是他却动了,不但动了,他的身前身后还莫名的弹出了一蓬紫色的烟雾。
“哼,狡猾的混蛋,哪里跑!”
接着我看到看门老头一脚踱地,身子像是离弦的箭般飞出,直接蹿出了停尸间,铁门被他顺手拉上,发出了‘咔嚓’一声响。
我皱眉看着季泯德的位置,那蓬紫色的烟雾散尽,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张紫色的卡片,我的天眷通宝穿透了那枚卡片,将它钉在了地上。
这张卡片……
怎么这么熟悉?
我的脑中瞬间回忆起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在佘山村的东山上,曾经有个姓高的男人,就是利用这样一张卡片躲过了地狱鬼的追杀。
而如今,我居然又一次碰到了这么古怪的事情,季泯德这个王八蛋居然也会这种替身的术法,躲避了我的致命一击,这个该死的混蛋!
我此时恨不得起身冲出去追找那个该死的混蛋,可是我的身体,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啊!
我不知道看门老头能否抓住他,也不知道这个两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现在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弱,很冷。
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我感觉自己好冷,我不住的喊着:“冷,好冷!”
我感觉一个温暖的柔软的躯体在向我靠近,把我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冷意才舒缓了许多,我的身体略微好受了一些。
但是这种好受根本不足以抵御我身体上的虚弱感。
我的脑海中不住的浮现着阴暗的停尸间,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迹,禁闭的大门,童楠斜躺的身体,我该如何出去?
他大爷的看门老头,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离开,却把停尸间的大门给锁上了,我们该如何出去?
这已经不是我应该想的问题了,因为我感觉我的脑袋很沉,在那温暖的怀抱中似乎晕晕的,然后我感觉眼前已经出现了幻想,我的爷爷好像出现了,他慈祥的看着我,对着我说:“小宁,爷爷带你去抓鬼!”
我靠!这老爷子,一会也不让我休息,我耍赖似的喊道:“我不,我要睡觉。”
接着是宁霸道出现了,他依然是那么霸道,须发皆白的形象让我生出一丝敬重感:“小宁,起来,爷爷带你去练功。”
我似乎十分留恋那股子温暖的意味,我摇头:“不,我要睡觉。”
我的妈妈和爸爸出现了,他们两人半白的头发让我感到心痛,妈妈关爱的眼神看着我:“小宁,你又赖床了,快点起来吃早餐了,妈妈做了你最爱的牛肉包子哦!”
我无奈的噘嘴,或许这种表情即便是我二十来岁,在妈妈面前也一样做的很自然,那是撒娇一般的感觉:“不嘛,我要睡觉。”
“兔崽子,给老子滚起来!”
我父亲手中拿着一截竹竿,对着我严厉的喝斥。
我畏惧的后退了几步,摇头道:“我不,我要睡觉!”
我妈妈拉了一把我父亲的手,骂道:“又欺负我儿子,该死哪死哪去。”
我爸立刻换上了尴尬的笑容:“小宁,起床陪老子喝酒好不好?”
我去!这叫一个别扭!
我使劲摇头:“不,我要睡觉!”
“兔崽子!”
我爸又举起了他手中的竹竿。
高高举起,狠狠的砸下,我双手捂住脑袋,遮挡着他的竹竿,但是却没有感受到疼痛,再抬头时,发现我的父母消失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名长相俊俏,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孩,她用一种很是悲伤的眼神看着我,鲜红的嘴唇轻轻的对我说:“对不起!”
她是蒋诗诗!
我微微偏头,看着一袭白色婚纱的蒋诗诗,觉得年纪不过十八岁的她穿着这身婚纱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不可否认的是,她穿着这身婚纱确实很漂亮**小说,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显得极为幼稚。
或许在我的意识里,十**岁,哪怕是二十一二岁都应该是朝气蓬发的年纪,或许我们还年轻,但是我们应该是具有鲜活力量的。
相比于此时的蒋诗诗,我脑海中浮现的,反倒是童楠的影子,或许,她才是真正适合穿婚纱的女子吧!
我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对着蒋诗诗摇头:“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还年轻。你走吧,我要睡觉。”
蒋诗诗的身影就在我的注视下渐行渐远,我感觉我的心口有些疼痛,却没有丝毫的遗憾。
然后我看到大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宁娃儿,走,出去玩去了。老子刚刚开了个游戏机厅,你不是最好这一口么?”
我斜了他一眼:“滚开,老子要睡觉。”
云韵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宁哥哥,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不好,我要睡觉!”
我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消失,最后我反复不停的说着那句:“我要睡觉。”
又在反复不停的听着自己的这个我要睡觉。
睡觉,睡觉!
我要睡觉!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除了这四个字以外,竟然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
我快要被这四个字折磨疯了,不,我不要睡觉了,我要醒来。
在我疯狂的喊叫的时候,我看到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童楠!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