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县长,我们快顶不住了。”这名士兵因为负伤刚刚从前线退出来。
这个被称为钱县长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此时他正焦急的向属下下达着命令。“你们快去舞阳和郾县请援军,我会先率军撤到山中与敌军周旋。”此时能帮助钱县长的也只有舞阳和郾县的援军。
“辛苦了,伤势还好吧。”钱县长将事务安排完便转身看向那个和自己说话的士兵。士兵看上去很痛苦,一支手紧紧的捂着腹部,殷红的血液透过止血的粗布从手中缓缓流下,看上去是活不了多久了。
前线还在激烈的战斗,而汉军并不完全处于劣势,也在努力的反击着。眼前与汉军交战的并不是赵弘的部队,而是一直和舞阳和郾县对战的黄巾军。他们听从赵弘的命令向定陵进攻,不过在半路上却遭到了钱县长的伏击。
然而黄巾军似乎早就知道会被伏击,所以当汉军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意外,反而列阵向汉军攻来。两方战在一起却是难舍难分,然而黄巾军并没有全力进攻,更多的还缠着汉军,就这样两军没有任何花样的拼起了消耗。
钱县长当然不愿意和黄巾军拼消耗,可是黄巾军如同一块狗皮膏药紧紧的贴着汉军,汉军想撤退都不行。钱县长让手下去寻求舞阳和郾县的支援,自己也下令士兵且战且退,尽量将黄巾军引到山中,以守代攻。
和钱县长对阵的黄巾统帅是竹简,这个人不懂兵法,更不会冲锋,所以只能硬碰硬的和对方拼消耗。然而竹简有一点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那就是情报。竹简扬天看向那阴沉的天空,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天空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在评论下面这场没有水准的战斗。
“来了吗,终于解决了。”竹简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道。
汉军且战且退,黄巾军依然紧紧跟随,这场战斗虽然激烈但是哪方都没有胜利的样子。不过只要再有一支队伍参与进来,这场战斗就没有变数了,钱县长还在苦苦坚持就是在等待援军的到来。
很快在战斗北方出现一支军队,这支队伍的阵型十分整齐,此时正浩浩荡荡的向战场奔来。钱县长脸色有些变化,自己的亲信刚刚离去,这绝不是汉军的援军。事实也正如钱县长所预料的那样,这支队伍的统帅正是企图闪击颍川的赵弘。
赵弘的到来让整个战局发生了变化,汉军根本无力阻挡黄巾军的攻击就连逃跑也是有心无力。毕竟汉军在和黄巾军的交战中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在赵弘的攻击下,汉军全线败退。
赵弘没有给汉军绝望的机会,钱县长看到眼前的局势却是哭都没有眼泪。几百汉军迅速被黄巾军歼灭,钱县长试图逃跑,可是却被赵弘拦了下来。“你不用着急,很快你的那两位好友也会下去陪你。”赵弘满意的笑着。
“你说什么。”钱县长青筋暴起试图挣开黄巾军的擒拿。
赵弘向钱县长缓缓靠去,“我是说,舞阳、郾县和定陵马上会被我们占领,之后整个颍川都会在我的掌控下。”
钱县长无力的软了下去,这句话比刚刚那把穿过腹部的小戟更有杀伤力。钱县长就这样死去了,他不知道,郾县来支援的士兵已经被赵弘伏击,而舞阳的援军也即将倒在这片洒满鲜血的战场。
……
……
三县轻而易举的被赵弘强攻下,甚至没有一个士兵逃出去。赵弘如同一条毒蛇潜伏在颍川的边境,而此时这条毒蛇正吐着蛇信注视着颍川这个庞大的猎物。
昆阳县长点燃了脚下的油,昆阳县衙燃起熊熊大火,黄巾军没有得到一丁点的粮食和兵器。襄城和临颍是颍川的第二道防线,陈兵三千,却没守住赵弘三天的进攻。自此颍川的南方六县在十几天之内被赵弘一一占领,颍川三分之一的土地被赵弘收入囊中。
赵弘的军队势如破竹,整个颍川根本没有人让赵弘可以停脚步。郡城阳翟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颍阳和颍阴。而这两个县城由于先前支援襄城和临颍,此时所能驻守的士兵也不多了。
胜利的天平严重倾向于赵弘,竹简打开手中的竹简轻轻回道:“驻守颍阴的统帅已经被我们策反的县尉杀掉了,颍阴几乎已经在我们的手中。”
好消息来的那么猛,可赵弘却那么镇定,这一切都不应该有变数,赵弘在踏出汝南郡那一刻起就是要占领颍川。这不是理想,这是计划,颍阴在手阳翟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破了一半。
赵弘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怎样,颍阴我们还要走一趟。”
竹简有些意外,赵弘从来不做没有用的事,更何况如今的局势对赵弘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渠帅要不放心,那我率军去接手,颍阳更应该好好计划。”竹简小心的提议道。
“颍阴的位置很重要,这不仅仅是郡城阳翟的防线,也关系着颍川东北的四县。”赵弘摆了摆手,“许县、新汲、鄢陵、长社,那个人还在那里,我们必须将颍阴牢牢的收入囊中,那样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
赵弘的考虑十分周到,许县、新汲、鄢陵、长社和颍阴的关系十分密切。波才有了颍阴的话,许县、鄢陵、长社都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就是自己不主动攻击,固守颍阴,四县也拿颍阴的黄巾军没办法。
如果此颍阴被汉军拿下,那么对赵弘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以东北四县为基础,以颍阴为屏障,可以固守,也可以支援颍阳。赵弘决不允许这种重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