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们的全部力量都给我吧!得到最强力量,这才是我贝经弘该有的天命!”
那皇朝钟上不仅金光闪耀,而且有魔纹飞舞。
贝经弘的皮肤上不知何时布满黑色的花纹,与李云霄运转魔功时一般无二。
“幼稚!”
魔普嗤笑一声,道:“十万年来你都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也得不到。”
一条手臂上五指一握,那虚实恍惚的兵器一下凝实起来。
恐怖的力量自那兵器上散开,竟有魔环浮现,张大至数百丈。
“当当!”
皇朝钟在那浩瀚威势冲击下,不断震出颤音。
魔主手腕一抖,阿含斩骨刀挥出道道残影,迎着那大钟方向斩去!
“轰隆!”
天空中被斩出一条沟壑,整个三十三天阵光都为之震动。
“砰!”
漆黑的刀芒击在钟身上,立即将那金光斩灭大半。
皇朝钟剧烈的飞旋,钟上铭文一个个闪烁过去。
贝经弘面色阴沉的滴出水来,满眼都是疯狂之色,彻底失去了理智,直接瞬移而下,金槌猛地敲在钟上!
“当!”
一片朦朦金光散开,微微将那刀气抗住。
“哦?”
魔普眼皮跳了一下,嘴角扬起,嗤笑一声,道:“无用!”
那手腕用力向下一压,阿含斩骨刀上发出玄器之音,好似回到亘古岁月,开天辟地之时。
“嘭!”
皇朝钟上的金光瞬间被击破,刀芒斩在钟身上,轰然炸开!
玄器爆毁,恐怖的魔刀之力不减,冲击而上!
贝经弘大骇,那眼中的疯狂就像是被人泼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急忙将金槌横扫过去,挡在身前!
“轰隆!”
那金槌扛了一下,倏然崩断,整个人也被魔光吞没进去!
阿含斩骨刀的刀芒湮灭了贝经弘后,斩入三十三天的阵光内,涌起一片魔气,引得天空震荡不已。
“哼,暂且放过你,待我杀了阵灵一血十万年来的耻辱,再考虑杀你还是将你变作努力。”
魔普嗤笑一声,握刀的五指松开,变回诀印。
阿含斩骨刀悬浮在印上,再次变得虚实恍惚。
那一刀斩出的沟壑,数百丈远外,突然虚空中浮现出贝经弘的身影,脸孔极度苍白,猛地大口吐血,那血液竟也是金色!
“不可能,你若是能用六道魔兵,何须等到今日!”
贝经弘身上的气息急剧跌落,像是失去了全身精血,变得枯瘦起来,皱皱的皮肤贴在骨头上,颧骨凹陷下去。
魔普讥讽道:“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吗?多谢你带来了李云霄啊,你道他是如何炼成真魔法相的?”
贝经弘浑身一颤,眼里露出惊恐,失声道:“难道……难道……”
“嘿嘿,正是帝那蠢物的分身啊!”
魔普一面法相放声大笑,狞声道:“哈哈,想不到十万年后,我还能取回部分魔元!”
当年魔主帝因为正邪之念而一分为二,如今两个念头再次合一,无正无邪,只是最为纯粹的力量!
“在这三十三天结界下,我的确感应不到六道魔兵的存在。但李云霄身上的帝之分身,却是能够随意感受魔兵,我得到这部分魔元后,不仅能够随意驱使魔兵,而且那种久违的力量也回来了许多。昔日的西域之王啊,是不是很绝望呢?”
魔普狂笑起来,三面法相都露出嘲讽,冷冷的看着贝经弘,仿佛看着岁月中那些腐朽的过去。
“噗!”
贝经弘倍受打击,再次喷出一口血,似乎回光返照,脸孔一下变得通红,枯瘦的身躯开始哆嗦。
兜率天峰上,六色光芒如同云层变换,李云霄突然出现起身,好似腾云驾雾,满脸阴霾的盯着魔普,寒声道:“得到?你将我的魔元夺走不还了?”
“还?”
魔普张大嘴巴,忍不住狂笑道:“哈哈哈,笑痛本座肚子了。”他的笑容渐渐凝结,冷冷的嘲讽道:“还你妹啊?”
李云霄眼里射·出冷芒,双拳握的铁紧。
魔普嘿声道:“不用这般看着我,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你小子不错,待我杀了阵灵,可以让你成为我仆人,统领所有奴隶。”
李云霄双手抱在胸前,冷冷道:“待你真杀了阵灵再说吧,小心我在一旁放冷箭。”
魔普冷笑道:“失去了魔元的你,又不能完全掌控界神碑,在我看来比贝经弘还不如,多你一个不多。既然你不愿意成为本座奴仆,那也罢了,我原本还想让你将手中之剑呈献上来,现在看来还得我自己动手取了。”
李云霄闷哼一声,懒得再理他。
虽然失去大量魔元,但也并未过多恼怒,这也许是击败阵灵冲出封印的唯一机会。
至于失去的魔元,总能找机会抢回来,就算夺不回,在古魔井或者天荡山脉这种地方苦修下去也能补回。
现在贝经弘重伤在身,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于是双手掐诀,将兜率天峰收了起来,一下回到北圳南等人身侧,却发现失去了聆牧笛的身影。
李云霄心中微惊,急忙抬头望去,只见贝经弘身后浮现出聆牧笛的身影来,悄无声息。
贝经弘冷笑一声,道:“就算落井下石,也不敢直面我,而派个傀儡来偷袭吗?我呸,这样的人还天命在身?还配拥有界神碑?”
他早已发现了聆牧笛的踪迹,嗤笑着转身就一掌拍去!
即便是神炼钢傀儡,也并未过多的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