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青影,离玄挡在了徒弟身前。
面带笑意的望着凌天,可眼底那一抹杀意也毫不掩饰。
凌天恨恨的望着这对师徒,如今他遭到反噬,受了不轻不重给的内伤,灵力的消耗也很大,面对离玄师徒不止没有胜算,恐怕都未必能从二人手中逃脱。
僵持了半响,离玄感到很无聊,手心抹上几滴玉琼仙灵油,均匀的抹在脸上,说道:“我说老小子,打不打啊?站在这里晒太阳,你不怕长出老年斑啊?”
“......”,凌天就觉得心里那口气怎么都上不来。
“......”,苏云流默默扶额,同情的看了一眼凌天。
“老小子,你知道为啥你总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离玄贼贼的笑笑。
凌天脸色已然微变,“你这婆娘,老子的事儿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因为你又蠢又贪婪,你七十六筑基,后来得益于梨花真人才勉强金丹,可怜那梨花真人都变成皮包骨了,还傻傻的等你,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离玄淡淡的说着。
凌天的脸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这些都是摆不上台面的陈年旧账。
凡是跟这个事儿有关联的人,都被他杀了,这离玄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你杀了几个人儿,这事儿就无人可知了?你没听过,头上三尺有神明么。”,离玄撇撇嘴,神情甚是鄙视。
凌天气的直哆嗦。
“你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唠唠家常!”,离玄略显尴尬的说到。
有你这么聊家常的?你这就是伤口上撒盐!
凌天怒气冲天。
离玄似乎没有感觉到凌天的怒火,依然不紧不慢地说到,“你还记得那个少年么?就是那个总是穿一身玄袍装b的那个!叫什么付卓异的。”
凌天冷然望着离玄,“提他做什么!”
离玄大吃一惊,问道,“你,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凌天觉得她不怀好意。
“哎呀,你好可怜啊,那个是你儿子,就是被你活活掐死的,你儿子呦。”,离玄大声的说道。
陆陆续续追过来的神道门的弟子们顿时愣住了,再看凌天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付卓异竟然是他儿子啊!
“你胡说八道,你,你......”,凌天气的浑身发抖。
苏云流再一扶额,师傅啊,您老人家不是来救火的,是来翻人家小肠的。
“我可不是胡说八道,梨花真人亲口跟我说的,还说让我照看一二。”,离玄很认真的说。
“那天,我一再劝你不要这么绝,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老婆被你吸干了阴元,儿子被你炼化了灵魂,都不得好死啊!”离玄满脸悲愤的说道,“一个那么乖的孩子,老娘内定的好徒弟就这么被你活活折磨死了,唉,没想起来,我都替你感到痛心啊。”,四周的神道门的弟子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鄙视,一个道君竟然这般不堪,真是宗门不幸。
“你,你......”,凌天呃呃然看向门下弟子,仰天嘶吼,双手握紧拳头,双目赤红,浑身隐隐泛起了黑气,眉心的青紫愈加深了。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苏云流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向师傅,眼中满满的都是崇拜。只言片语硝烟弥尔,唇枪舌剑再显真章。
走火入魔的凌天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冲过来攻击离玄,离玄淡淡的对云流说道,“丫头,为师今日传你完败之法!”
“徒儿敬听教诲!”,云流一脸严肃的大声说道。
“好徒弟,记住了:拳头再硬赢不过舌头,武夫再能打不过秀才。”
“......”,云流嘴角抽了抽。
砰,啊!凌天惨叫着捂住下身。
离玄冷冷的对云流说道:“去吧,办你的事儿,谁敢拦你,你就断他的根!”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男修双腿条件反射似的夹紧,女修满脸通红。
呃!云流脸一红,冲着师傅大喊一声,“师父,我走了,待办完事儿,再向您老人家请教这一招。”
脚踏流星幻步,一遁三百里外,再一遁,六百里外。丹田内灵气尚有九成,金丹果然不同与筑基。
云流心里很美。
砰,身后传来巨响,一股力量直接将云流卷飞了,直到一百里,苏云流才稳住身形,好在她带着师傅给的防御法宝。否则非弄出残疾不可。
她回头望去,霞光映红了天际,这是道君的自爆,不免担心离玄。
识海中传来师傅略显无奈的声音,“这老小子不经气,自爆了,哎,把我灵袍弄出几个洞洞,为师先回宗门了!”
云流知道,师傅这是回去应对神道门的报复。死了一个道君,天大的事儿。
云流又遁了几次,来到白水渡口,此季节的白水河,大风掀起巨浪,犹如万马奔腾,大有排山倒海的气势,云流感到震撼,一时兴起,借来天傀的冰剑,踏波而起,万千剑影与巨浪中挥舞,巨浪竟被这剑影压得死死的,化作无数溪流随势而动,剑走玄真,剑势恢弘,灵气奔涌在剑锋间化作玄而又玄,灵妙无形的剑气,四周的空气为之凝滞,万千细流随着剑起剑落而动,一声高亢的龙吟,剑气化为数条银龙,翱飞九天,霎时间,漫天飞羽,一股红光倾泻,染红了河水。
血腥味唤醒云流,云流尴尬的望着头顶,缓缓飘落的染血的羽毛。
还有远方传来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