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着一件暗红‘色’长衫,消瘦的双肩撑起的背影显得如此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从后面将她揽入怀中好生怜惜。。
她满头乌黑的青丝不再学男子般扎起一道高高的发髻,而是随意挽了两道盘,再用一根普通无比的木簪子扎了起来。如此一来,那无比秀气白皙的‘玉’颈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殿内除了‘女’人,同样也有不少男人。面对‘女’人对大师兄的疯狂,男人们却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因为他们已经听不见‘女’人们的喧嚣,而是全部伸长脖子,对着那跪伏在地的‘女’人面‘露’痴‘迷’,将满心的好奇、期待都写在了脸上。
身为齐国都城一员,他们并非— 没见过美‘女’。但是只一个背影就让人魂牵梦绕的‘女’人,却足以吊起他们的胃口。
她的身姿、她的气质、她的一切的一切,注定了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成为夜空当中最璀璨的那颗明星。
唐安甚至忘了呼吸,眼神灼灼地盯着那个影子,感觉眼角微微湿润。
多少次在梦中,他对眼前的‘女’子魂牵梦绕?多少日日夜夜,他对她牵肠挂肚?
在书院中,她孜孜不倦地教导自己;在论学上,她脆弱得如同一尊倾斜的瓷器;在鹿山之巅,她那如泣如诉的表白,每一个字都在脑海中回‘荡’。
唐安看着这个‘女’人,看的那么深情,那么认真。他知道,这就是他到齐国所要寻找的那个人!哪怕不用她回头,他也能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澎湃情感——更何况,在她右手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许先!
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小诸葛”——蓝海棠!
唐安忽然很想冲进去,紧紧地把她抱住,告诉她你有多么傻!哪怕我们只能再活一天一刻一分一秒,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离开、不要你死、不要我再也见不到你!
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他却杵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冷落情贵为稷下学宫首席大弟子,未来的夫子,身份的超然程度可想而知。得知他要来,整个太清观高度戒备,甚至派出了一位道长率领十三名小道士亲自陪同,而现在,陪同他的人手拉着手结成一道人墙,拼尽全力抵挡着越来越疯狂的‘女’人们。
冷落情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苦涩一笑,拱手道:“多谢诸位厚爱,冷某愧不敢当。可这里乃是道家清净地,诸位可否保持安静,以免惊扰天人。”
‘女’人们一听这话,再看看跪在地上不为所动的狐媚子,眼中难掩升腾而起的嫉妒之火:惊扰天人?怕是担心惊扰佳人才对吧!
“大师兄,奴家为你守身如‘玉’四十八年,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就是就是,那狐媚子有什么好,有本事转过脸来看看!”
“哼,早听说大师兄不近‘女’‘色’,原来都是骗人的!早知如此,奴早就杀上稷下学宫献身去了!”
听着‘女’人们赌气般的抱怨,冷落情无奈一笑,干脆落落大方道:“冷某此番前来,只为替来自大唐远道而来的蓝姑娘作向导。蓝姑娘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冷某由衷佩服。今日请诸位行个方便,冷某一定感‘激’不尽!”
蓝姑娘,叫的这么亲热,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有‘奸’情一样!‘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苍白的解释没有平息‘女’人们的八卦火焰,反倒让众人越来越嫉妒这个能俘获大师兄芳心的‘女’人——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狐媚子必定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据说大唐的‘迷’魂‘药’销路一直不错,莫不是她使了‘阴’险手段,趁大师兄昏‘迷’之际……喔!可怜的大师兄!你的初贞就这样被人骗了吗?奴家脑海中羞羞的画面就这样破碎了吗?
正当‘女’人们胡思‘乱’想之际,跪在地上的‘女’人已经完成了祷告。在右侧男人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幽幽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忽然如同漫山遍野的鲜‘花’同时盛开一半,让男人们顿时失了魂魄,也让‘女’人们自残幸亏,全部失去了颜‘色’。
她的瓜子脸妩媚动人,长长的睫‘毛’之下,一双无争又深沉的眸子,就像一双漆黑的宝石,让人情不自禁地‘迷’失在其中。粉‘色’的‘唇’如四月樱‘花’,素手濯青莲,纤腰束蓝丝,就如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不仅仅只是美,而是美的回味无穷。
“许先生,我们走吧。”
蓝海棠全然不在乎周遭众人的眼光,她只是单纯不想被人误会而已。所有人‘艳’羡的目光,或许会让这位单纯的大师兄的错觉越来越深。
有些话不方便开口来说,有些事,却是当断则断。
她有些复杂地看了冷落情一眼,当先向殿外走去。毕竟伤害的是一个始终对自己好的男人,误会解开的同时,也会让她承受铺天盖地的内疚。
冷落情
一旁的许先恶狠狠地瞪了大师兄一眼,对这个企图染指大唐‘女’人的外乡人,他可是没有半点好感。可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他却忽然看到了冷落情后方,那个踮着脚明显高出别人半个头的身影。
他微微一愣,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唐——”
和许先四目一对,唐安大惊失‘色’,赶忙把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