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这几年,到底想了她有多少次?
上官逸记不清,只知道无数次从梦里醒来,心里涌起的都是巨大的、无法填补的空寂。
那种空寂长时间地笼罩着他,以至于到如今,明明已经将她拥在怀中,并且正一次又一次地彼此交融,他竟然仍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
清歌似乎也很投入,热切地迎合着、响应着他,说着那些足以刺激得他肾上腺素飙升的话,给他也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刺激候。
一切的一切,竟恍然与五年前无异。
可上官逸心里却清楚地知道,是不同的。
五年前,她假装爱他;
五年后,她不爱他。
这样清楚的认知却更让他放不开,冲撞的力度也加大了。
“啊——”清歌克制不住地尖叫,娇喘连连,“不行了,上官哥哥,你要了我的命了……”
上官逸听得眼中墨色更浓,整整一个晚上都放不开,一直到天边传来微光,清歌才终于被放开,疲惫地沉沉睡去。
可是他那五年的空寂,又哪里是这样子的一/夜、两夜就能弥补得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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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一,上官逸却没有去公司。
虽然如此,恒园集团内部以及公司楼下仍旧是非常热闹的。
公司楼下是守候在这里的记者们热闹,而公司内部则是八卦的员工们热闹。
上官逸的办公室门口,肖依错愕地看着杂志封面,将眼睛揉了又揉,还始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清歌?怎么会是清歌呢?清歌不是已经辞职好几年了吗?
可是等等——
杂志说老板和清歌的孩子都已经四岁,也就是说,清歌那年辞职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怀了孕,然后生孩子去了?
肖依忽然觉得很失败——哪有秘书做成这样的?老板跟清歌分明就是她眼皮子底下的事啊,可是她竟然迟钝到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她正懊恼的时候,沈彦忽然从电梯那边走了过来,肖依连忙喊住他,“沈彦沈彦!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杂志?你知不知道老板和清歌的事?”
沈彦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一副“你说呢”的神情。
“你知道啊?”肖依顿时更加懊恼,“你知道怎么不说一声呢!早知道清歌会成为老板娘,我应该好好拍拍她的马屁的,好让她给老板吹吹枕边风,让老板给我加工资。”
沈彦看着她手中的杂志封面,微微叹了口气,“清歌要做老板娘,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为什么?”肖依连忙竖起耳朵,“你有什么内幕消息?”
沈彦回过神来,这才道:“没什么。只是以老板家族的影响力来推算。”
肖依却并不认同,“得了吧,报纸都全部登出来了,连孩子都公布了,这还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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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公寓里,清歌舒展着身体睁开眼睛时,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上,身边熟悉的人。
老实说,虽然这边是上官逸的房间,但是综合从前来看,她在这张床上睡的时间大大超过她那边自己的房间。
清歌这样想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样想着转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上官逸并没有睡着,却只是躺在那里,正看着她。
清歌与他对视了片刻,忽然就凑上前去,在他唇上吻了吻,“早上好。”
“还早?”上官逸虽然还躺着,声音却是很清醒。
清歌闻言,扒拉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居然已经十一点了!可是他为什么还在?
随后丢开手机,清歌便又一次埋进了他怀中,抱着他蹭了蹭,只觉得舒服,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上官逸的身体却在她蹭着的过程中一点点僵硬了起来。
清歌察觉到,抬起头来看着他故作无辜地笑,“你……又想要了啊?”
上官逸闻言,抓住了她还在他身体上捣乱游走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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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啦。”清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我帮你啊!”
说完,她便抬起身子来,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男人之所以对她念念不忘,不就是因为她在他感情最浓烈的时候抛弃了他嘛?说到底就是得不到,所以念念不忘。那么现在,她把他想要的给他,到差不多的时候,他应该就厌倦了吧?
到时候……她就又能问心无愧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清歌美美地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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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官逸的事情公开之后,清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困扰。
上官逸作风一向低调,这次突然公布有个私生子,连带着私生子的妈妈一起现身,自然引起了人们对豪门的八卦之心,所以倒是关注了一段时间。可是一段时间过后,他们平静得波澜不惊,再加上别的新闻层出不穷,他们自然也就很快失去了关注度。
于是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对清歌来说,对自在的应该就是不用应酬上官逸的父母。
另一边,小魔星对终于能和爸爸妈妈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也表现得十分满意,对清歌的态度似乎也恢复了从前在国外时候的亲密。
清歌对这样的状态感到十分满意,看上官逸也愈发顺眼起来,对他更是“有求必应”,殷勤得厉害。
一眨眼就到了年底,名不正言不顺的一家三口生活依旧过得如鱼得水,甚至比从前还要协调美满了一些。
好吧,清歌想,上官逸的耐性的确是不错,对了她这么几个月了,也没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