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倾每次都不会发表什么意见,蔚蔚对她这样的态度非常鄙视,可是下次看到新的段子还是会忍不住又念给她听。
总的来说,秦倾住在上官家的日子也还是安稳而愉快的。
两天后的一个周末,蔚蔚一早定了和朋友一起去邻市玩,原本想带秦倾一起出去散散心的,谁知道出发前一天秦倾大姨妈突然来访,只能留在家里,让蔚蔚和朋友尽情去玩。
她第二天一向痛得厉害,早上躺在*上一直睡着,一直到十点过,打扫房间的阿姨来敲她的房门,“秦小姐?”
秦倾这才醒了过来,“阿姨,什么事?”
“你还没有起来吗?有人来找你。”
秦倾微微有些诧异,“谁找我?”
“你下来就知道了。”阿姨说完这句,就没有了动静。
秦倾有些艰难地起*,简单洗漱了一下,,这才慢腾腾地下了楼。
客厅里没有人,楼下的阿姨向她指了指后花园的方向,秦倾才又缓慢地朝那道门走去。
刚出那道门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背影,他侧倚在廊下的柱子旁,微微低了头抽着一支烟,也许是秦倾脚步太轻的缘故,并没有惊动他。
秦倾脚步顿在那里,不再上前也不后退。其实早该想到了,能来这里找她的,还有谁呢?
陆欧翊静静地站在那里,过了很久,他才终于察觉到什么,回过头来,才发现秦倾不知道已经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她没有扎头发,中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脸色有些发白,一只手捂在小腹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个病人。
他清冷的眸色有一瞬间的静止,随即转过身来,沉声道,“我们进去说吧。”
在这里她和他都是客人,秦倾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到来以及要求,转身走进了客厅里。
她在沙发里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陆欧翊才过来,坐在她左手边的那座沙发上。
秦倾不舒服,也没有力气思考什么,只是静静地靠在那里,等着他先开口。
可是陆欧翊也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又点了一支烟。
没过一会儿家里的阿姨忽然就走过来了,端给秦倾一杯红糖生姜茶,还塞了一个热水袋给她,“来,把肚子暖着。”
秦倾微微有些讶异,抬头看了阿姨一眼,阿姨却只是笑着对她使眼色,同时看了陆欧翊一眼。
秦倾明白过来,却仍旧只是朝阿姨微微一笑,“谢谢阿姨。”
陆欧翊坐在那里沉默地抽完一支烟,才终于抬头看向她,“我后天回h市,你跟不跟我走?”
秦倾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这个,怔怔地看了他好久,忽然轻笑了起来,“欧翊,你跟暖心怎么样了?”
陆欧翊眸色一凝,“初夏。”
秦倾却仿佛没有听见,继续说:“她现在被上的人骂成那个样子,连那些拥护她的粉丝都倒戈相向,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没有。”陆欧翊脸色沉下来,冷冷道。
“她是你的女朋友。”秦倾似乎叹息了一声,轻声道,“就算保护不了她,你至少应该做到在她伤心的时候陪着她。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让她更伤心的事呢?”
她似乎是在说程暖心,又似乎是在说自己,陆欧翊心中大恸,终究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坐到她身边,“初夏,当初发生那件事完全不在我预计之中,是我一时大意铸成大错——”
他话未说完,秦倾已经一点点从他手心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声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说的是你和暖心的事。”
“她不是我女朋友。”陆欧翊却只是低头看着她,眼眸暗沉,声音喑哑,“从来都不是。我只有一个女朋友,就是叶初夏。”
秦倾神情僵硬,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世界上已经没有叶初夏这个人了。”
“所以我要把她找回来。”陆欧翊沉声道。
秦倾起身就想走,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走不开。她身上没力气,很快就放弃了挣扎,重新看向他,“那你知不知道她最恨的人是谁?”
他看着她,向来清冷的目光竟然有些发怔,“是我吗?”
秦倾却缓缓摇了摇头,“是叶清泽。你跟她最恨的人联手,要将她逼回去。陆欧翊,你是想把她逼疯!”
陆欧翊静静看着她,忽然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秦倾以为他终于明白,刚准备要起身时,陆欧翊却忽然又自身后抱住了她。
“初夏。”他下巴抵在她发心处,喊出名字竟如喟叹,“你以为,我不恨他么?”
秦倾身子一僵。
“站在你的角度,我恨他伤害你,站在我的角度,我恨他胜你千百倍。”陆欧翊紧紧抱着她,“可是我不与他联手,怎么才能让你回头?”
秦倾听不懂,她不懂他为什么会比她还恨叶清泽,可是他的语气却让她难过起来。
这些年,她跟他,到底谁过得比较辛苦?
“初夏,你跟我回h市。我不会再给叶清泽伤害你的机会,他曾经伤害你的那些,我也会让他一点点地尝到恶果!”
秦倾没有说话。
“初夏,我们结婚,好么。”
*
秦倾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时,脑海中还反复萦绕着这句话,挥之不去。
世事往往可笑,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