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妩有瞬间的怔忡,“不行吗?”安安说。
“可以。”她缓过神来,点头,随后又说:“现在他可能在忙,一会妈咪打电话给他。”
安安倒是很懂事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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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邵博寅,其实已经在医院的大楼下了,他坐在加长的林肯车里,正手握着手机,一手夹了一根烟蒂,对着电话那头的傅绪追头号事情的进展。
“那个记者现在进局里,情况怎么样了?”
……
“先放他出来,然后断他一条腿,随后再弄个什么罪名将他送进去。”
邵博寅的声音很冷,冷的像寒冬腊月的风霜。
“姓范的那边有进展了吗?”
……
“如果姓范的不合作,用点手段,副他说出来。”
……
“最后还有一件事,你明天查一下苏浩然最近和什么人来往的比较密切?”
……
“上次设计抄袭的事情,那位白初晓你现在再找找,最近风头过了,他们应该会放松警惕,找她最是时候了。”
“嗯,一有什么事立即跟我联系。”
……
“周董?”
“他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
“嗯,回头我自已去联系他。”
结束通话后,邵博寅下车,但是并没有马上往医院走去,而是倚在车旁边,抽完手中的那根烟蒂。
他斜靠在车身上,一手随意搭在打开的车门上,一手夹着烟,吐出青雾后,烟蒂再递到了唇边,眯着眼睛,猛吸。
他的头微微仰起,迎着阳光,眼里透出锐利的光芒。
腥红的烟蒂在阳光下,像火种,红的扎眼。
六月的港市气温,已经达到了三十七八度了,所以从车里的空调下出来,邵博寅嘴里叼着烟,两手将身上的外套褪了下来,随手搁在了副驾驶位的座椅上。
身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在三十七八度的阳光下,特别还在优雅的抽着手中的烟蒂,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道亮丽的风景线落进了一个人眼里。
一根烟解决了,他甩手关上车门,迈开步子往医院走去。
只是刚走进医院的大门,和停在医院大门的纪晴天撞了个正脸。
但他只是扫了一眼纪晴天,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倒是纪晴天,在看见邵博寅的时候顿住了脚步,目光紧紧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邵博寅脸上没有表情,更也没有向她有任何打招呼的意向,迈着优雅的步伐,一直往前走去,似乎纪晴天犹如空气一般。
当他在经过她的时候,纪晴天再也忍不住的说了一句:“难道你以后见到我就不再准备打招呼了?”
邵博寅没有理会她,似乎她的话根本不是对他说的那般,步伐一直往前迈去。
纪晴天转身,看着宽敞又伟岸的背影,气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瞪着的眼睛崩射出恨意的暗光。
她迈开步子追上去,在邵博寅所进的电梯要合上门时,她截住了电梯门。
此时,电梯里有许多人,但她还是进去了,她站在邵博寅的跟前,所以很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特别是刚才他刚抽完烟的草木香味。
闻着这种的味道,纪晴天闭了闭眼,这种味道常常在深夜噬咬着她的心身,脑海浮现刚才他抽烟的模样,没办法放手了。
邵博寅无声的越过她,出了电梯,纪晴天也跟了出去,在没有什么人地方,她喊了一句。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
邵博寅这次停下步子,不是他想停,而是想着如果她一直跟着,让唐心妩知道,可能又会惹出麻烦。
这种麻烦得先解决。
他转身,微眯着眼睛看向纪晴天,“一个对我来说比陌生人多点熟面的人,恨她不觉的很奇怪?”
最伤心的话不是说我恨你,而是对你说你只不过是个陌生人,无恨,无爱。
恨,起码证明着他心理里还有你的存在,但是连恨都没有了,说明他的心里没有你任何的地位了。
纪晴天摇了摇头,脸上悲凄,“我不信。”
“纪晴天,我发的个那声明不是做样子,而是发自心底的话,希望你不要抹灭我给你留的最后一点尊严。”邵博寅的话没有任何情绪。
“可是我那样全是因为爱你……”
“纪晴天你对一个有妇之夫说这种话,不觉的很做贱自已,堂堂一个纪家千金,说出这种话,要是传出去……”
“当初你和唐心妩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个有妇之夫,她照样勾、搭你,她就不做贱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