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最近她一直怪怪的,特别喜欢跟陌生人说话。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她真会被人卖掉。”安安双手环胸的站在欢欢对面,半斜着头,眼神吊睨。
欢欢见哥哥火上浇油,给了哥哥个刀子眼,反击回去:“你还说,你在妈妈没醒来时,老凶我,我还没跟妈咪说呢?你就恶人先告状。”
说着,欢欢故意挤出两滴泪,显的要委曲便有多委曲似的。
妹妹这个伎俩安安最清楚的,鄙视的斜了妹妹两眼,“那是你欠凶。”
安安说话时的严肃劲令欢欢一委曲,嘴巴一扁,眼里的金豆子掉的更厉害了。
躺在床上的唐心妩,看着兄妹俩,听着俩人对话,突然意识到,兄妹俩最近好像有矛盾了,有矛盾,她需要调解了。
“安安,你为什么这样说?”想了想,先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欢欢揉着眼,见妈咪先问哥哥,开始摸寻着哥哥一定会说到大叔的事,她该如何应对?
听见安安语气老成,但不脱奶声奶气:“妈咪,你晕迷的那天,有位带着口罩的医生过来了,可是欢欢对他好像很好,老替他说话,而且那位医生看不清长像。”
“我没有替他说话,是你疑心太重,人家好心替妈咪看病,你就一副防着人家。”欢欢脑子倒是转的很快。
“上午来的医生不带口罩,为什么下午来的就带口罩了,这不奇怪么?”安安逻辑的推理。
欢欢反驳:“说不定上午的医生忘带了,再说护士阿姨不一样带口罩么?”
……
听着兄妹俩的口舌之战,唐心妩算是明白了,又是那个带口罩的医生引起的。
她蹙了蹙眉,但和并没有立即责怪欢欢,而是对着安安说:“安安,你是哥哥,要记得爱护妹妹。”接着才转对欢欢:“而欢欢呢?对外头的陌生人要有警惕,哥哥是担心你受人骗了,谁叫你长的这么惹人爱呢?”
兄妹俩听见妈咪的说教,欢欢噘着嘴巴,安安一副淡漠的样子。
唐心妩见俩个没有和好的势头,板起脸,转成严厉:“你们俩个这就不听话了?”
“妈咪,我听话呢,你不要生气,生气的话,你头会痛痛的。”欢欢担心妈咪生气,所以赶紧认错。
安安已经放下双手了,也表示和解的样子:“以后我会好好爱护她的。”
唐心妩这才露出笑容,但心底已经响起了预警,那个带口罩的医生已经开始引乱母子三人的和谐了。
她得好好探探那位医生的底细。
于是在两个小家伙离开医院后,在护士来查房时,她便问护士,只是护士却不愿多说,最后她想了想,还是再见一次那医生再说。
“我想见见那位医生,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
“那医生现在下班了,不过晚上可能会过来。”
唐心妩低低的应了一句,哦,然后便沉默了,那她只有等晚上了,晚上他应该会来查房。
只是唐心妩没等到神秘医生的出现,倒是等来了她丈夫翟逸辰的出现。
十二点,她本是迷迷糊糊的在睡觉,突然一阵‘咣当’声响将她惊醒了。
张开眸子,微暗的灯光下,她看见那张看了九年,但又陌生的脸孔。
平常打理的一丝不拘的英俊轮廓,此刻有几分的凌乱,额间垂下发丝,无章绪的掩盖着他入鬓的浓眉,洒下暗影,看不出他的目光。
“醒了。”他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声音沙哑,让唐心妩听不出他的情绪。
但是飘到她鼻间是一阵浓郁的辛辣味,这辛辣味是酒的专属气味。
她知道他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
“嗯。”她淡淡的应着。
喝了酒的人,容易犯酒疯。
突然,他靠上椅子的后背,深吐了一口气,伸展开两腿,成八字型。
唐心妩看着他,目光平静,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喝醉了?想过来发酒疯?
在她寻思时,翟逸辰突然掀了掀眸,斜睨着她,“醒来就好。”
语气平静。
唐心妩不知道他这是在演哪一出,便说了:“这么晚了,特意来说这这句话?”
翟逸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昏暗的灯光下,细腻无暇的肌肤散发着极度的安宁,让他那燥动的心瞬得到抚平,肌肤上的细小毛绒衬的她脸庞愈发纷嫩。
有多久没这样认真的看她了,翟逸辰也想不起来了,似乎好久了,自从结婚后就再没好好看这张年轻又柔美的脸了。
记得上次看这张脸时,是在她大学校园里的玉兰花树下,初夏,玉兰花开的如火如荼,飘散着淡淡的清香。
她和他坐在玉兰花下的草坪上,他坐着,她打竖躺着,头枕在他的膝盖上。
阳光透茂密的玉兰树投下斑驳的影子,她的脸上打下一束阳光,阳光下,细细的毛绒清晰可见,那张带着红润的瓜子脸纷嫩如同现在。
她的外表没有多大变化,但是性子却比以往冷了,忧郁了,以往的她,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温柔且美丽。
可今,他几乎没再看见过那样的微笑了,常常看见的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突然,他伸手出,摸向这张纷嫩的脸颊,唐心妩没防到翟逸辰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待他的手触到她的肌肤时,她才反应过来。
头往一旁偏去。
翟逸辰感到手指神经末梢传来滑嫩如鸡蛋的触感,但瞬间那触感从手中滑过。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