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大师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三长老很可能是被慕谦抓走了。”
“这跟我徒儿有什么关系?”
“慕谦抓走三长老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温佳人身上的血誓发作了。”
阮眉顿时大怒,“你胡说,她早就跟慕谦没有来往了。”
“师妹,那你告诉我,马义是被谁抓走了?”
季清不满的道,“我们怎么知道?”
明阳大师不理季清,目光直盯着阮眉,“师妹,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希望赌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身上,难道你还期待着,她能替你复仇吗?”
阮眉笑了笑,对他反问道,“那师兄觉得,我该把希望放在谁身上?师父吗?还是你们这些师兄弟?”
很多东西他们心里都明白,阮眉的敌人太强,别说他们几个长老,就连季柏林也很忌惮,所以阮眉从不将希望放在玄门,她要的只是去古墓的一个机会。
明阳大师沉默了,随即又道,“那你也不该对一个丫头抱那么高的期望,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她吗?你就那么确定她会对你的忠心?她不会是下一个董越?”
董越,阮眉的女婿,她待他如亲生,视如已出,还把女儿嫁给了他,没想到最后却遭到他的背叛,联合太极门弄的她家破人亡,女儿死时还怀着几个月的身孕。
阮眉大怒,脸色彻底冰冷下来,“明阳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阳大师语气变得十分凌厉,“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再引狼入室,玄门是我们成长的地方,是我们半个家,若是温佳人真背叛玄门,给玄门带来灾祸,我是不会顾及你颜面的,所以你最好将她看牢了。”
阮眉喉咙鼓动了好几下,沉默数秒才道,“我既然选择了她,那我就只能相信她,她是我唯一的期盼,你明白吗?师兄?”
那个高度她和季清都到达不了,所以只能将期盼放在温佳人身上,她们会竭尽全力,将天赋异禀的温佳人,送达到那个巅峰,到时候复仇之事,便不再遥不可及。
她顿了顿,声音骤然变得异常凌厉,“如果她真的背叛我,背叛玄门,不用你们说,我自会清理门户。”
阮眉和季清离开后,明阳长叹了口气,但愿都是他想多了。
温佳人这一觉睡到了十一点,昨晚喝太多了,起来头还有些疼。
很快她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然后想起昨晚,记忆有些断片,但她记得慕枭来过,好像慕谦也来过,脸色顿时大变,“花子,花子。”
喊了两声,花子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整间屋子顿时变得阴冷无比。
温佳人看着它,扯了扯身上的睡裙,“谁给我换的?”
花子勾起大红唇,“当然是我呀,还能有谁?”
温佳人扯了扯自己凌乱的头发,很努力但却想不起来,“昨晚慕谦来过?”
“嗯。”
花子点头,温佳人心头一紧,“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她好像做了个梦,在梦里她缠着慕谦给她揉胸口,还主动亲了他。
老天,这是梦吧,绝不是真的!
花子冷笑道,“说什么?人家来后直接把他儿子抱走了,看都没看你一眼。”
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
果然,他心里怨上她了,她脑海中那些不真实的记忆都是她的一场梦。
温佳人心里有些失落,她欲掀起被子下床,却发现连床单都换过了,怀疑的看向花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那个男人换的。
但花子不可能告诉温佳人,心里那样想,嘴里却这样说,“还能怎么回事,你昨天吐血了,衣服和被子上都染到了,幸好当时你爸妈都不在这,否则非吓死不可。”
然后指了指浴室,“换下的衣服和被单都在里面呢,自己去洗干净吧!”
温佳人捂向胸口,原来是真的发作,难怪那么疼。
她真的没拉住慕谦的手,让他替她揉胸口吗?
为什么她觉得,这一段记忆那么清晰,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这时,花子的声音又传来,“你别再想了,多看看自己的身体吧,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你还要去古墓呢,这两天好好给我养着。”
温佳人蹙了蹙眉,花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感觉跟她老妈有得一比了!
花子将她和慕谦的情况看在眼里,心里自然着急,为她心疼,再加上受人之托,自然更加用心,它比谁都不希望看见温佳人出什么意外。
温佳人没再多问,进了浴室便看到染血的衣服,和换下的被套。
她思索了片刻,将衣服和被单泡着,然后刷牙洗脸。
洗漱好后,发现自己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坐在桌子前化了个淡妆,这时身下传来一阵温热,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唇膏,拿着卫生棉跑进了厕所,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将衣服和被单洗好凉上,温城便敲门了,“来宝,怎么还在睡,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床吃午饭了。”
“爸,我马上来。”
温佳人应了声,走过去开门。
温城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哆嗦几句,“女孩子家,别喝那么多酒,外面很乱的,吃亏了怎么办?”
温佳人乖巧的笑道,“知道了老爸,以后我不会喝那么多了。”
温城给她递过去一杯牛奶,“知道就好,早餐也不起来吃,对胃不好,年青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老了你就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