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百年前某位皇帝赠予情人的礼物。”大将阁下再次越俎代庖,语气恢复了先前的非常之不着调,“传说只要戴着它就能享有一世盛宠。”
你知道得太多了,这么八卦!横一眼过去,我嘴角狠狠一抽。
谁知下一秒又听得他问道,“你喜欢它?”
“是个女人都喜欢珠宝。”我没好气的回答道,转念想起干瘪瘪的钱袋子,愣了下,失望的叹口气,“还是算了——又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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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情人的爱物,最后以不算太高的金额成交,或许是因为在场诸位和我一样,觉得它实际用途不大?
随着屏幕上方璀璨华美饰物图像关闭,剩下几样东西就再勾不起我的兴趣来,既然看得见摸不着,不如不关心。
虽说流星街人一贯看中什么就抢回来,可是正义化身坐在不足一只手臂距离外呢~没必要为件死物给自己招不痛快。
左右扭了扭脖颈,舒展下有些艰涩的关节,我兴致缺缺的别开脸,眼角余光中不经意瞥见的画面又瞬间拉回注意力,定神一看,然后愣了下。
几个裹着轻纱的妙龄女郎挨挨挤挤出现,象一群受惊的小鹧鸪,逐渐拉近的镜头清晰映出纤细骨架,柔韧腰肢,泪光泠泠的眼瞳,与微微颤抖的唇角。
我缓缓的眯起眼睛,低声问边上同样气息一滞的海军大将,“我以为只有香波地的不法地带,才有这种情况。”
“是金丝雀。”这人的语气微微透出讶异。
“是什么?”我把脸转过去,看着面沉如水的海军大将,挑了挑眉,“什么意思?”是贩卖行为的特定称呼,还是那群女郎有什么古怪地方?
隔在深茶镜片后方的眼睛,目光下垂,他盯着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一副不予置评的样子,沉默了许久,方才撩高眼皮,眼底眸光平静又冷漠。
“夜之都出品,到哪里都极受追捧的美人儿。”
只是这样?既然如此,大将阁下您…怎么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莫非您…我很怀疑的挑高眉梢,“金丝雀?华服珠宝,娇养深闺那种?”
“你个女人这么好奇,真是奇怪啊~”这人睐了我一眼,眼神古里古怪,“不用那么麻烦,她们听话得很——”
说完的一瞬间,大将阁下脸上掠过混杂懊恼与尴尬的神色,又猛地抿起嘴角,一副自知失言的表情。
呆滞几秒钟,我慢吞吞的眨巴眨巴眼睛,“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你这满脸‘我怎么跟个女人讨论只有男人才能意会的话题简直蠢透了!’,就算我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吧?所谓金丝雀不就是那什么什么。
结果这人表情顿了顿,随后投过来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一半一半。”
“哦——”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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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拍卖品的竞争出乎意料激烈,查尔斯的兴奋之意,隔着屏幕都看得一清二楚,随着价格节节攀升,嘴角都快咧到腮边。
等到最终尘埃落定,我收回盯着屏幕的视线,目光转而对上身侧那道须臾不离,又似是若有所思的眼神,“大将阁下有什么指教?”
“只是看你居然无动于衷——”他嘴角微翘,啧啧有声,“真是个冷酷的女人。”
“没能如你所愿做点什么真是不好意思。”我眯了眯眼睛,哼笑出声,“维护正义与公理的不是海军么?大将都袖手旁观了,哪来立场指责别人呢?”
面上仍是保持着嘻皮笑脸模样,这人眼睛却完全没了笑意,不过转瞬间,他收起阴森的压迫感,“真是无聊的拍卖会。”一面嘟囔一面转开脸,象是懒得再搭理别的任何事物,“诶~把棋盘找出来,顺便——”
举高的手指朝后勾了勾,这人漫不经心说道,“战桃丸,陪老头子来一局。”
他话音落下,杵在后方仿若透明的几道气息,方才产生细弱波动,衣料微微摩挲,几息过后,沉稳的存在感踩着轻巧步履缓缓靠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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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的小相扑选手将东西放到大将阁下面前,随后自己背朝外盘膝坐到对面,胖出肉窝的手底下按住一个锦盒。
“老爷子——”被唤作战桃丸的包子抬眼瞄了我一下,眼神不知怎地有些古怪?
我慢吞吞垂下视线,就见摆在两人中间是个兽形四角托着的朴质木盘,其上线条纵横交错,包子揭开的锦盒内,满满一盒乳白圆子。
这是…围棋吧?只是围棋不是黑白子么?怎么只用白子?默默回想了下记忆中那项竞技项目规则,我摸摸下巴,心想着或许这个地方的玩法不一样?
在我多少有些缅怀的注视下,黄猿大将与战桃丸包子自锦盒内拈起一颗白子,先后将它放在中央与边角。
随着他们指尖落子轻声敲击,外界浮华喧闹诡异的被隔绝开来,空气仿佛就此沉淀,恍惚间,竟让这个每一寸都浸满奢靡的地方,透出冰冷而优雅的味道。
安安静静的旁观了很久很久,我才想到这两个人是在下盲棋,只用一种颜色旗子,对弈双方思考棋路的同时,更要记得之前所走每一步,相当考验记性的一种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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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我盯着棋盘的时间太久了,大将阁下再次落下一子后,头抬头瞟一眼过来,复又垂下视线,随即开口道,“稍候要不要也来一局?”
“不,我不会下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