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随着雍州萧氏一族的主要人物,在长安西市被斩首,太仓霉米事件也算是真相大白,就此告一段落。
因为从萧氏一族中所查抄的金银细软,加上萧氏一族多年来所囤积的数百万斛粮食,太仓霉米事件到最后却也没影响到前方的将士。
到是萧氏一族在三天内便从关中郡望中消失,这让关中世家大族,地方豪强震惊不已。
诺大一个萧氏,八十余年在关中的经营,其势力不可谓不大。可就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竟然在三天时间内,就被长安的那位小小长安公翻手给灭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让他们这些个地头蛇们,怎能不吃惊。
特别是这两日以来,有不少的郡望,包括杜陵邑的那几个世家,都被安西长史,卫将军府长史王修挨个给传了个便。
据说是要清查他们的田亩和佃农,将多余的全数充公,这使得关中这些个郡望大族,在人人自危之时,都想到了抱成团来表示对卫将军府的抗议。
可是,当关中这些个大族们开始秘密的相互联系,相互抱团之时,在长安卫将军府的刘义真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这一日,天气还算可以,但是临近夏日,气温越来越高,已经有知了开始在树枝上鸣叫了。
眼看着马上进入六月,刘义真已经开始着手对关中录取的第一批士子们进行考试了。
这不,位于卫将军府后院碧波池中那春晖亭内,刘义真端坐在上首,两侧分别是王修,毛修之,沈庆之,还有杜骥。
看着风扑尘尘从阴密赶回来的杜骥,刘义真微微一笑,道:“度世,辛苦了,从今天起,你就再留在我身边吧。”
“如今的阴密农田复耕不错,以后就交给平凉郡守陈子良打理吧!至于你的官职,就担任雍州主簿,卫将军府主簿,迁员外散骑常侍吧!这个迁官,可是尚书台允了的。”
“多谢长安公!”
杜骥听得慌忙起身,超着刘义真躬身致谢。
“哈哈...”
刘义真摆了摆手,然后和底下的王修,毛修之,沈庆之相视一笑道:“不要高兴太早,如今那些个从各地赶来的士子们,已经在这一个多月中,被多次考评,该留的留了,该走的也走了!”
“接下来啊,就是要从这留下的五十余名才学上等的士子中,再选出二十人来,然后在我这卫将军府大堂,我呀亲自来一次堂试,选出第一,第二,第三名来。”
“本来刚从彭城回来之时,我是想着堂试在聚贤阁举行的,可是后来想想,那样似乎不能体现出我卫将军府对才子们的重视,所以我又把堂试改在了卫将军府大堂。”
“如今选拔这二十余名才子可是重中之重,连那清查关中大族们的田亩,佃农一事都被我往后推了。所以度世,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对此次选才的重视吧!”
杜骥微微拱了拱手道:“臣,佩服长安公的远见卓识,这人才永远都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不知长安公需要臣做何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辞。”
“哈哈...”
刘义真听的哈哈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上刀山下火海,没那严重。这次朝廷的任命已经下来,长史降担任雍州大中正,并出任此次关中选才的主考官。”
“弘先了,也早已被吾任命为此次选才的副主官,如今我卫将军府日益壮大,所以我今日就任命弘先也为我卫将军府主簿,卫将军府谘议参军。你就和弘先一道同时出任此次选才的副主官,并全力配合大中正。”
“诺!”
沈庆之和杜骥皆是面带喜色的相视一笑,然后朝着刘义真躬身行礼。
看着二人,刘义真微微笑了笑,然后对着王修道:“长史,这五十选二十,就定在五日后吧,具体的题目,就按照你上次给我的,论关中之治。我到要看看,这关中大地有多少学子,对这治国理政有何独特见解之处。”
王修听得亦是起身朝着刘义真拱手笑道:“不瞒小郎君,就这一月多来对这些士子们的考核,让我想起了汉末之时汝南郡人许劭兄弟主持的月旦评。”
“实际上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也评了不少的才子,不过有时候到是挺失望的,毕竟来这长安参加此次选才的不下四百人,结果只留了这五十人。”
“那些来参加选才的,大多都是空谈之辈!人都说乱世出英雄,乱世多隐士,可是这一月来实在没找到几个好的人才来。”
呵呵!
刘义真听得也是微微一笑,道:“长史莫恼,能够选出这五十人足够了,我也没想过要一下子招揽多少的才子,毕竟单单是对这些人的培养,就要花上几年功夫,如果这五十人中有五个能够在将来独当一面,我呀就心满意足了。”
“真正的大才,如弘先,度世,都是可遇不可求!其余的算得上中才的,能够在三五年内学有所成,那就是我关中的一大幸事了。”
“不过,吾到是有一个想法!”
说着刘义真顿了顿,扫了眼底下几人,道:“我们到是可以学学朝廷的太学,就以长安所建的这聚贤馆为基,让关中各地郡中正,每年推荐几位当地不论是寒门,高门的士子到我长安聚贤馆来学习,学有所成可留在长安各官衙学习,日后好为我所用嘛!”
底下几人一听,皆是相视一眼,只听毛修之拱手道:“小郎君所言此法完全可行,这样不出五年,我关中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