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家仆的帮衬下,正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一个只有十五六岁,可是长相的确好看的女孩儿。那女孩儿,虽穿着身粗布衣,可掩饰不住她的秀丽。灵动的眸子里流出两行清泪,更显她的楚楚动人。
那女孩的怀中,抱着嘴角带着一丝血迹的妇女,旁边是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中年男子,看样子是昏迷过去了。
“住手!”见着如此情景,刘乞也是不由的来气,这不就是强抢名女嘛!一声怒吼,吓得那刚刚拉倒女孩衣服的男子浑身一抖,差点就软在了地上。
感觉到自己很丢面子的男子,也是怒火中烧,扭头就喊:“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十余个家仆也是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待看到马背上束着长发,穿着淡蓝色丝质长衫,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刀的刘乞,以及刘乞身后的两名同样腰悬长刀的侍卫。那男子心中咯噔一跳,直觉眼前三人不好惹,可是在这一带跋扈惯了的他,却也不能这样就认输,更何况还有眼前那么漂亮的小娘子,他可舍不得。
头皮一硬,依旧嚣张的对着刘乞道:“不管你谁,给老子滚!老子就当没见过你,否则...”
“否则怎样?”刘乞看着眼前这嚣张的男子,也是觉得好笑,满脸鄙视的打断了那男子的话语。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看的男子,一时气急。可看了看马上的三人都带着武器,绝不是善茬,自己这十余人手里一件东西都没有,人再多也得吃亏。知道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可语气中一直是嚣张的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刘乞不耐烦的看了那男的一眼,轻蔑的说道:“管你是谁了?把那小娘子一家人放了,否则别怪老子等下下手重!”
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男子,真的很想叫人上,上去狠揍眼前之人,可看到三人腰间的刀,顿时又给忍了回去,语气中竟是有些威胁之意,道:“本公子的阿耶,乃鄠县主簿。你要是识趣,快快离去,否则...”
“还否则!”刘乞眼中的轻蔑之色更重,打断那男子道:“别否则啦,赶紧放人,到时候我可不管你阿耶是什么主簿,功曹!”
“你狠!”那男子狠狠的瞪了眼刘乞道:“不过再狠,就算是龙在这鄠县的地盘,也得给老子盘着。别以为你们手上有几把刀,老子真就怕了你们。再不走老子定让你们死在这鄠县的地头上!”
“好大的口气!”一声童音由远及近。
“郎君!”马背上的刘乞和身边两名侍卫,见着在韦祖兴和一众侍卫护卫下打马而来的刘义真,连忙弯腰恭敬的喊道。
那男子和十余名家仆见着二十余骑着大马,腰悬长刀的壮汉,全都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心道:还有那么多帮手!
刘义真骑在马背上,有些怜悯的看了眼那个见着自己,眼神中满是乞求之色的女孩,心中微微一叹。微微一招手,十余名侍卫骑着马,抽出腰间长刀,瞬间便将那嚣张的男子何其手下十余名家仆围了起来。
那男子和一众家仆,望着明晃晃的长刀,一个个吓得两腿发软,浑身抖得跟筛糠似得,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刘义真翻身跳下马儿,朝那女孩一家走过去。
刘乞,韦祖兴及三四名侍卫也是连忙翻身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