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大早,三百余骑兵,护卫着刘义真和朱龄石车架,并押着被抓的刺客首领和投降的黑衣人,沿着函谷再次启程。
直至当日深夜,骑兵队伍才到达函谷关下。
驻守函谷的将军,连夜安排了住宿。
并在第二日,应刘义真要求,安排了八十余骑兵加入到护卫的队伍中,同时接收了受伤的骑兵,让他们暂时在函谷关休养,等到伤好后,再行回归队伍。
至于投降的黑衣人,除了那刺客首领外,全部交由函谷关守将处理。
一出函谷关,往彭城的路便好走多了。加之一行又是骑兵,刘义真也不在欣赏所谓的沿途风景,大队人马快马加鞭,在第五日的傍晚,进得了洛阳城。
刚到洛阳,刘义真听闻王镇恶的弟弟,相国行参军王康正在洛阳省亲。便于第二日同右将军朱龄石前往王府拜会。
在王府,刘义真对着王康和他的老母嘘寒问暖一番,于午后辞别。并在稍晚些,离开了洛阳城,再次启程往彭城而去。
出得洛阳,一路往东,过荥阳,开封。并在漆丘乘船走水路,沿汴水直抵彭城。
彭城,华夏古都涿鹿的古称。因曹魏时,曹操将徐州刺史部迁于此,故而又称为徐州,亦是汉高祖刘邦故里。自古便是中国之战略要地。
刘义真和朱龄石车架,刚至彭城西门,大队人马未经刘义真允许便同时停了下了。
车架中的刘义真眉头微微一挑,知道这大队人马没有他和朱龄石允许,是不会擅自停下,想来是有人在城门处迎接吧!
想到此,刘义真也不再待在车架中。
刚刚下得马车,就见得朱龄石也从马车中下来,朝着自己走来,刚至跟前便道:“小郎君,世子亲自到城门处迎接来了。”
闻言,刘义真这才注意到,在城门处,站着三个半大小子。最小的那个,是自己的弟弟,刘义康,如今还没有官职在身,所以还居于彭城。
至于另外两个,刘义真当然也认识,毕竟意识中还保有些原先的记忆。
那个穿着一身大红色绯袍,一脸傲气,拽不拉几的,胸脯抬得高高的,便是当今的宋国世子,自己的大哥刘义符。
另外一个,同着绯袍,但是一脸和气谦卑,看着蛮顺眼的,长得也不赖的,还始终落后于刘义符半步的,也是自己的弟弟,后来‘元嘉之治’的开创者刘义隆。
见着三人,刘义真大步朝着他们走去。
边走还边拱手赔笑道:“大哥,三弟,四弟,让你们久等了!车士来迟了,还望大哥,三弟,四弟见谅啊!”
“哈哈...”
世子刘义符看着走来的刘义真,亦是大笑着领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迎上刘义真。
待走到刘义真跟前,刘义符热情的熊抱了一下刘义真,道:“父亲命我和三弟,四弟来接你!”
然后打趣道:“二弟说这话得罚,兄弟之间还讲这些吗?对吧,三弟,四弟!”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有水平,搞得刘义真一下子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不是知道刘义符不大靠谱,就刘义符对自己的亲热劲儿,他恐怕真会觉得这哥当得有范儿了。
“呵呵...”
“咯咯...”
一旁的刘义隆,刘义康听得也是笑出了声。
笑着看了看刘义隆和刘义康,刘义真才道:“多谢大哥,多谢三弟,四弟来接我。”
“应该的!”刘义符看了眼刘义真道:“三弟回来的时候,也是我和四弟接的。刚好你回来的晚,所以我们兄弟几个才一起出来的。要不是其他弟弟们小,也会来的。”
“嗯!义真明白了!”刘义真点了点头。
等着刘义符和刘义真话说完,刘义隆,刘义康才上前朝着刘义真恭敬的叫了声:“二哥!”
“嗯!”刘义真再次朝着两个弟弟微笑着点了点头。
同时眼睛也很随意的瞄了瞄刘义隆,心道:“看不出这小子是个当皇帝的料啊,不过就冲他这股子谦虚的劲儿,想来不会简单喽。”
“臣将,拜见世子。见过彭城公!”
等着刘裕的四个儿子,表现了一番兄弟和谐的戏码,朱龄石才上前朝着刘义符和刘义隆行了个抱拳礼,然后才对着刘义康微微点点头。
毕竟此时的刘义康只是个小孩儿,还没有爵位,官职在身,当不得朱龄石行礼。
“右将军多礼了!”
刘义符和刘义隆同时朝着朱龄石拱了拱手,然后才开始为刘义真一一介绍身后前来迎接的,彭城一干大小官员。
该说的说了,该介绍的也介绍完了。
刘义符笑着看了眼刘义真道:“二弟,咱兄弟俩同乘一辆车,再好好聊聊?”
“好啊!”刘义真顺口便答应了。
虽说他不知道刘义符心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既然人家当世子的开口了,又是自己的大哥,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至少在现在的他是不能拒绝的。
等着刘义符和刘义真联袂上得马车,大队的人马这才驶进了彭城。
马车里,刘义真看了眼刘义符,正想着要说点啥。
却听得刘义符率先开口道:“二弟在函谷遇袭之事,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已经命令谍者收集情报了。不过,见着二弟平安无恙,哥哥也就放心了。”
“哦...”
刘义真眨了眨眼,他实在没想到刘义符和自己说的,会是自己在函谷遇袭之事。而且从刘义符最后的关心之语中,刘义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