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缓缓行驶,雨声阵阵,车里的人各忙各的,没有人关心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且身材也普通,淋湿了都没亮点,好失落的说。
东方和女鬼坐在一起,对方似乎有心事,一直望着窗外。
“你浑身湿漉漉的,不冷吗?”
东方开始搭讪,好不容易遇到个女鬼,问问她想干嘛,要是敢和司机打架,劳资第一个废了她,靠,没点王法了。
所以,大官人将她堵在座位里面,让她离司机远点,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哎呀,这个理由他都信了。
“心里冷,身体就没感觉了。”
女鬼长得一般般,说话还挺有内涵,出家当尼姑,三天绝对上手,一个月就是一位全新的师太。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说出来让……让我替你分析分析。”
东方差点皮起来,别惹怒这位,大巴车上人很多,不是高山就是坡,安全第一。
“你说,爱一个人真的有那么难吗,需要在意她的过去吗,我不甘心。”
女鬼说话一套一套的,就是说不到点子上,云里雾里霾里的,好像天桥低下算卦的骗子。
东方虽然听不明白,但不甘心三个字还是好理解的,女鬼要搞事情!
不然也不会从坟圈子里跑出来,荒山野岭又淋成落汤鬼,心里怨念更深了,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他可不会无缘无故弄死女鬼,世间恩怨zì yóu定数,万一女鬼是好鬼,报个仇应该的,某些人缺德事做多了,天不报鬼报,别多管闲事。
“měi nǚ,不管怎样,冤有头债有主,别伤害无辜的人,阴阳已经两隔,你慢慢体悟吧。”
东方还是要劝诫一下,毕竟遇到了,也算缘分。
道理不是讲出来的,都是自己悟出来的,想明白了,豁然开了,想不明白,就成了执念。
“你……”女鬼猛然一惊,这人居然知道她是鬼。
“嘘,看破不说破,还能做朋友哦。”东方调皮的眨眨眼。
女鬼笑了,没想到能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人,“你好,我叫丁玲。”
“东方,你好。”东方颔首,这女鬼还挺理智,应该不会乱来。
“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怕不怕?”
聊了一会,熟络不少,东方就开始八卦起来。
“这个……应该不怕吧。”丁玲一脸懵,我可是鬼啊,住坟里不应该吗,你住你家会怕吗?
“那个,你是怎么……”东方做出一个翻白眼伸舌头的动作,意思是怎么死的。
“得病。”
“啥病?”
“不想说。”
“说说嘛,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我以前在外面……做过。”
“做过?”
东方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她表情不太自然,才恍然大悟,原来做过啊。
他赶紧移开了距离,这位既然是病死的,无非就是那几种耳熟能详的病,就不一一举栗子了,老司机都懂。
“你也嫌弃我?”
“没,我只是觉得男女有别,你信吗?”
“哼,鬼才信!”
东方:“……”
一路无话,终于到了青云县。
这是一个十万人口的小县城,两条主街一字排开,如同两条望不到头的铁轨。
爱情就应该像铁轨,你盯着我,我瞧着你,相互监视,谁特么也别想出轨。
陆陆续续有人下车,丁玲刚准备来个穿玻璃的绝活,被东方拦住了,“měi nǚ,别太秀,有门就走门,万一把流浪狗吓抑郁就不好了。”
“其实你一点也不幽默!”丁玲瞪了他一眼,走下车,消失在夜色中。
“我不幽默,你真幽默。”
东方打了辆出租车回家,让他无奈的是老爸老妈都不在,去舅舅家帮忙去了,听电话里那热闹劲,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准备就位了吧。
算了,明天再去吧,不然一堆长辈一顿唠叨,比捉鬼还累。
来到街上夜市准备吃个饭,还没坐稳,两个男人走了过来。
“靠,你小子啥时候回来的?”
“你妹回来也不打电话,看不起兄弟是吧。”
两人上来就一人一拳,接着一顿数落,二人是他的发小兼初高中同学,人送外号三贱客,胖的叫刘星,瘦的叫路峰。
“你们两个混蛋,没见哥风尘仆仆的样子,快请劳资喝酒。”
东方笑骂道,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一条街的街坊,关系铁的不得了。
一起下河洗过澡,一起上树掏过鸟,还给班花表过白,东方创作,刘星提供素材,路峰负责送信。
结果,班花的二代小男友找人和三个干了一架,都光荣挂彩,从此猥琐发育,在流氓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东子,我不能多喝,一会还要去网吧呢。”刘星喝了两瓶,有些不好意思。
“猩猩你小子不会网生!”东方投去一个你真银荡的眼神。
“东子你神了,这小子最近和一个小女生眉来眼去的,人家才12!玛德,至少八年起步!”路峰在一旁痛心疾首道。
东方一听眼睛亮晶晶,表情都带着佩服,“12啊,姨妈都没来过,你个qín_shòu咋能下得去手,不愧是大猩猩。”
“你脑袋被我踢了,这货的话也信,我三个月前接手了一家网吧,现在是个老板!”刘星撸着烤肉,摆出网吧老板就是牛的欠打模样。
“我去,有钳人,老板来十串腰子,让刘老板补补!”
“十串太少,来二十窜,老板的秘书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