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罗宾逊,不是晚安故事中耳熟能详的侠盗,事实上,我甚至没有仔细读过他的故事——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这不过是我的伪装而已。顶-点-.x
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得久一点儿,总需要伪装隐藏许多东西啊。
我出生在俄罗斯,真名叫“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这个陪伴了我二十三个年头的普通名字,马上也终将随我的尸体一起在。
如果有机会,多想回到那年夏天,那个夜晚的紫丁香花园啊。
如果有机会,我多想和亲爱的她说一句对不起。
可惜世上没如果,做错了事,总得受到惩罚。
自我毁灭,自我放逐,自我堕落......但为什么总是抚不平心中的那块疤?
我出生在一个极北的小镇,奥伊米亚康,一个普通的俄罗斯小镇。欢迎大家前去玩耍,但一定记得防寒保暖,不然真会冻掉鼻子的~~
在中国,南北方差异巨大。北方的冬天,睡前衣服一脱慢悠悠地换上睡衣再徐徐踱步至床前,兴致好的,还能跟着小苹果的节拍扭扭屁股伸伸腿,但在南方的冬天,睡前衣服一脱,立马向后翻腾一周半、侧转两周空中换好睡衣再屈膝落地,大跨步滑翔至被窝。这个差异就是就是没有集中供暖的原因了......中国最冷的地方,肯定是东北,当大家都觉得大东北很冷的时候,欧罗斯的奥伊米亚康就呵呵了。
奥伊米亚康位于东西伯利亚,雅库茨克东北800公里处。因迪吉尔卡河上游。冬季严寒,是北半球最冷的地方之一,也是最冷的永久定居点。
在这里,一月的平均气温是零下46度,史上最低气温为零下71度。用当地战斗民族的话来说就是:
这时候你往地上吐一口痰,还没到地上,你的唾沫就已经结成冰了。
每次进出屋子,都会自带“袅袅仙气”(冷空气遇热液化现象),完全是逼着你升级装备的节奏哇。
这里的土地是永久冻土,所以居民的房屋必须建筑在深埋于地下的木桩上,房屋与地面最少得有0.9米的间隔,不能直接建在冻土上,否则室内热气会溶解冻土地基,发生房屋倒塌等现象。
这里的房子不但特别厚实,而且门窗要四五层,以防止室外寒气入侵。水管不是埋在地下,而是铺在地面上,沿途设加热站,以防管内水冻结。
在极寒的环境中,发动汽车是最困难的事情,外国车是无法启动的,只有俄罗斯产的乌拉尔越野车在喷灯火焰加热的情况下才能够发动。在车辆启动后行驶的最初几公里内,一定得小心沿着直线驾驶,否则轮胎很可能会在转弯时脱离车轴飞出去。
此时在户外,如果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脸可能在几秒之内被冻伤,甚至被风吹伤。在室外呼吸,人们可以听到自己呼出的起变成冰渣的声音。当奥伊米亚康的渔民把鱼从冰面下打捞上来之后,仅需20秒鱼就会自己变成冰棍。
看到这个地方,你还好意思说冷么?在这个地方,你不穿秋裤,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罗宾逊便是出生在这个地方,父亲是典型的欧罗巴人,高大,沉稳,坚毅,但他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在二战时娶了一个从德意志逃亡来的犹太女人,多年后生下了一个混血儿——最直接的外在表现便是孩子的身高相当“娇小玲珑”。
在战斗民族环伺的学校里,一个娇小玲珑的男孩子自然是孤僻而不合群的。记忆中,童年最多的乐趣便是一个人默默在供暖的屋子里“玩暗黑破坏神”。
时间便在平静中缓缓流逝,一直到高中,伊万给人的印象都是一个孤僻的小男孩儿。不同于邻居的霍夫斯基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就将第一次交给了站街的粉红女郎,伊万很害羞,很内敛。
还记得那是一个星空灿烂的夏夜,期末考完结疯玩了一天的伊万漫无目的地前行,这么深的夜,城镇的居民大都已经睡下,街道上冷冷清清,很多店铺也都关了门。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个花园之中。这个花园是私人性质的,但却没放栅栏,里面花香四溢,安静祥和,没有任何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孤独地照耀。不远处的几栋居民楼还未熄灯,里面温暖的灯火透过蒙着窗纸的窗户散发出来。
前方的一个花池旁,有一张简单的长椅,他走过去轻轻地坐下。四周一片安静,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一道朦胧的影子。时光仿佛停滞了下来,停在这个夜晚的这个花园里。
狂欢的夜晚,孤独的行人,寂寞的灵魂。
伊万坐在长椅上,他的目光却被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
那个窗户里面,是一个少女的剪影,她扎着马尾,低头站在窗户旁,在窗纸上留下了一个侧面的剪影。
那一刹那,伊万微微有一股失神的感觉,少女的那个剪影,那个姿势,那个角度,一下子就印入了他的心中。那似乎是一种寻寻觅觅了许久,却一直都没有找到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青涩,就像一个少年不敢开口的秘密,隐藏在心底,不能够说出去。
他就那么盯着那个少女的剪影,盯着看了许久,一动不动,仿佛是花园里的一尊雕像。窗纸背后是少女究竟是什么模样?她多大年纪了?她叫什么名字?
伊万忽然想要去了解那扇窗纸后的少女,了解她的一切。但这时,那个窗户却暗了下去,那个少女熄灯睡觉了。
伊万盯着那个夜色中的窗户,缓缓收回了目